回到主院后,锦瑟继续和往常一样开始在潘芷的指点下开始重新运转真气学习摄魂术。眼下最可悲的是,她若是炼不好摄魂术就无法学成醉生梦死幻术,而学不了幻术,她就没法去“宠幸”那些后院的男人们以掩人耳目。当日对于莫如焉使出的那一招只能算是歪打正着,锦瑟自认没那个勇气和实力再来一次,她却不知道,莫如焉看似妖娆多情,实则还是个处子,否则就凭她那点子水平别妄想蒙得了人。
因此,眼下到底该如何宠幸这些后院的男人,在锦瑟看来这简直就是个超级难题,懒得多想,她先去了浴池预备泡个澡放松一下。前世的锦瑟是个工薪阶层,没享受过这种电视剧里的贵妃级待遇,而投生成为皇女以后,她又不习惯皇宫里浴池旁总要站着的一群前来服侍的内侍少年们,每次都要清场以至于成为姐妹间的笑柄。
不过在自家的亲王府里就可以自在很多,照例事先吩咐了下人无需伺候,锦瑟褪去了衣物入了热气腾腾的浴池,身为大周皇女,她的浴池也是被布置的堂皇贵气,房间虽说不大,却是白纱细幔轻拂,周围更放置着不少精巧的盆栽花卉散发着阵阵芳香,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四周,照得整个浴池如梦似幻恍若仙境。
她惬意的步入水池,靠着池壁阖上眸子,正要消化潘芷方才所讲的要诀,凝思之际,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锦瑟遽然睁开了眼,却见洛荷生款步走来,那秀丽的黑发并未綄起,反而都自耳后披散下来,光滑若水的墨发翩然垂至腰部,别有一股清艳流转,煞是动人。
他看着此时正坐在水中神情愕然的锦瑟,胸膛不由剧烈起伏,呼吸也急促起来,此时的锦瑟显然已经脱光了衣物,展露出了一身如男子般凝脂美玉般的肌肤,那鼻似琼玉,丹唇绝艳妖娆,青丝飘散在水上,悠悠环绕着她水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实是身姿殊艳,风流多情。于是,他了两眼便转过头去,如玉的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仿若桃花盛开。
锦瑟很快回过神来,努力维持冷静地将一旁的白巾在水下围起遮住自己的身躯,遂蹙眉道:“谁让你进来的?”
心中却是暗恼,这王府的规矩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闻言,洛荷生跪伏在浴池旁,低垂着头,微启的红唇娇艳欲滴,极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殷切:“妾身是来服侍亲王沐浴的。”
“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锦瑟终于忍不住更正道,“在我这里你无需再自称什么妾之类的。”
“是。”以为锦瑟如此说是看重自己,洛荷生的眼里瞬间闪过欣喜,在朦胧的水雾中,他的声音听来似是还夹杂了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颤抖,“可否让我来伺候亲王沐浴?”
任谁都知道,这一句“伺候”所包含的深意实在是太多了,锦瑟还在思索如何拒绝并让他赶紧离开,却见洛荷生已经起身轻轻地走到锦瑟的身边再度跪下,他双手恰到好处的按到锦瑟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一边动作一边语调温柔地说道:“亲王不如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让荷生为亲王舒缓一下精气神……”
锦瑟很想直接问他到底谁这么大胆放他进来的,但没有意料到的是洛荷生的手法居然出奇的好,她本来这两日思虑过重就有些疲倦,再加上刚从潘芷这里上课归来,脑子的确有些昏昏沉沉的,如此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又是泡在热腾腾的浴池里,顿时就觉得浑身舒畅,似乎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感觉到她略有放松,洛荷生微微扬起了唇角,当初为了伺候君王,他自然也被专人教导过按摩的手法,这一方面是为了替女帝舒缓压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增加闺房情趣。他知道再过两日,那君傲的小皇子就要入府了,随即便是曾和他一起去君傲的三大贵侍也可能随时入府,趁着如今王府后院冷清,他唯有把握机会,尽快得到亲王的宠爱才是。而以他的资质,他相信锦瑟不会视若无睹。
可锦瑟真的还就视若无睹了,她享受了一会自家“小妾”的周到体贴服务,觉得也是时候差不多了,刚要开口让他退下,却不料洛荷生手指微微一动,直接从额头轻抚过她的脸颊移动到了她的肩膀上,再度娴熟而轻柔地按压了起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的韵律,配合着微热的气息混杂着他周身的幽香一起喷薄到了锦瑟的后颈上,没有任何阻隔。
微微侧身,她避开了洛荷生的手,语气淡然地道:“洛侧君,本王无需你伺候了,退下吧。”
洛荷生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在氤氲雾气中精致得似白玉雕成的脸,语气带着微微地颤抖:“亲王可是嫌弃我?”
“什么?”锦瑟被他问了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可让她疑惑的是,洛荷生本不该知道自己曾经被冒牌的亲王给XO过啊?那这句话从何而来呢?
看到她一脸毫不掩饰的疑惑,其中并没有分毫的不屑和鄙夷,洛荷生动容了,眼神也霎时变得幽深,在他看来,亲王定然是顾忌他知道真相后想不开故而刻意隐瞒吧,可自己不单知道她曾一力想要保下自己腹中怀上的野种,甚至还愿意掩人耳目的娶自己进府,如今即使当着自己的面她都不愿意把真相和盘托出,宁可带着绿帽子娶了他这样一个已经不贞不洁的男子……洛荷生越想越是心中抽痛,难言的悸动泛上了心头,微微嚅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锦瑟看他不说话却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拒绝伤害到了,于是天性和善的她又耐着性子道:“你别想这么多了,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再说如今我娶了你入府,自然也会对你负责的,先退下吧。”安抚了这么多,真正的重点其实是最后一句,但洛荷生听到一半就已经是忍不住泪盈于睫了,万万想不到她居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她明知自己失身给了别人,为什么还要刻意隐瞒?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么好?
阴差阳错之下,洛荷生明显曲解了锦瑟的意思,他激动得眼泪都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毕竟是个姿容出众的绝色美少年,这一哭委实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但锦瑟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眼泪。
“别哭了,看着我。……”她看着洛荷生,幽深的眼眸水光潋滟,好像能吸住人的心神,不知不觉间,洛荷生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了下来,但心情的波动却始终无法平复,他眼神复杂地看了锦瑟一眼,脸上微微带上了一丝红润及羞涩。
气氛显得有些莫名的暧昧,锦瑟却是心烦意乱的很,这小子迟迟不走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赶人吗?
“殿下,今夜,我……我想为亲王侍寝。”在锦瑟还在琢磨着如何把他赶走时,洛荷生鼓足勇气地说了一句让锦瑟十分抓狂的话,“亲王殿下,清勿嫌弃荷生可好?就算荷生……姿色不够,但我会努力的让亲王满意……”他说的磕磕巴巴战战兢兢的,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但那双幽深的水润黑瞳却带着义无返顾的坚定与深情。
“不必了……”锦瑟刚开口,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随即一件一件主动地褪去衣衫,虽是个少年,可那身体却宛若初雪,又似清云,莹润白皙,滑嫩紧致,隐隐绽放着珍珠一般淡雅的光泽,那黑发如瀑,衬得玉颈修长,注视着锦瑟的眸子里更漾着点点水色眼波,迷雾一般诱人,又清泉一般动人,再配合他此时略带着羞涩的表情,对其他女人来说真正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锦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甚至可说早已阅尽各种春色,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变得很是淡定了。
在锦瑟面前一丝不挂地展露出自己如美玉般的身体,洛荷生紧张地简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只微微地有些手足无措地又忍不住地想要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身体,毕竟在心爱的人面前主动袒露自己的身体还是让他禁不住会显得很是害羞,最后他只能同样地走下台阶步入浴池,温暖的飘着海棠花瓣的水面一点一点地漫过他的身子,就见白雾缭绕中,那潋滟生波的白皙身躯实是媚态万千,撩动人心,成为了一幅最勾人心魄的旖旎画面。
锦瑟已经完全被他一副十足的小受模样给惊呆了,而当洛荷生来到锦瑟的身前时,他明显更加的羞涩,头都低得仿佛要埋到脖子下去了,虽然早已不是处子,可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直面锦瑟把自己交给她,因此此时的洛荷生心里泰半是忐忑不安泰半又是兴奋和激动,最担心的还是锦瑟当真会嫌弃他早已不洁,只能寄希望于亲王可以沉迷于他的美色……
美色是沉迷不了了,锦瑟当然欣赏美人,但是裸体美男欣赏的多了也就那么回事,甚至其中很多还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以至于锦瑟现在面对类似的情景心绪已能变得十分淡然无波了,果然一个人经历多了就变质了吗?锦瑟不由地开始唾弃变得有些渣的自己。
看着眼前明显想要靠近自己又不敢真的靠近的洛荷生,她的眼神霎时深了几分,并非是她此时为洛荷生美色所迷,而是在这样的情形和距离下,她开始十分流利且顺畅的又再度用起了摄魂术中的迷魂之法,如今有自己便宜师傅的亲身调教,她早就想亲自尝试看看自己进步了多少,洛荷生正好也不早不晚地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不是圣母,但更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答应了林素衣就要做到,虽然洛荷生周身赤裸,但如今自己有浴巾裹着还是有那么点安全感的,而且这位贵族美少年明显不是如江湖上的那些男人一般是主动型的,没有攻击力,十分的符合她的胃口。
在洛荷生的角度,他只看到锦瑟向他走来,在他激动而期盼的心情中,她伸出了一只手,那手指美若兰花,又像是最上等的白玉瓷,他正怔松间,只觉得自己腰部已被那一只修长而细腻的手臂揽住了,随即,耳边听到了她轻缓而舒柔的声音:“放松,把你自己交给我。”
那声音很轻很轻,像一团随时会被风儿吹散的云,但却又如羽毛一般划过他躁动的心田,不知为何,只是一句话,就让他被撩拨得浑身都似乎被火要烧起来了一般,但更多的则是欣喜,在他看来,锦瑟愿意碰他便意味着她不再介意他是不洁之身了。
揽着自己腰部的手指轻轻地滑动在他光裸的背脊,擦过他的皮肤,洛荷生只觉得那手指所过之处仿佛遍地开花,愉悦横流,他终是身子一软,靠在了锦瑟的胸膛之上,这让锦瑟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真是标准的小受作风啊有木有,要征服这样对像看来她该同时用千面术中的霸气侧漏款?
想到此处,她俯身将洛荷生压倒在浴池边,主动含住他的嘴唇,只觉得后者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便顺从地揽住了她的腰身。
感觉道锦瑟如雨点般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头颈,乃至胸膛,洛荷生只觉得脑海中仿佛一根弦直接断了,这一刻今夕何夕,他好似进入了天堂般幸福,全身似有异样的电流传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久不成宠的身子经不起锦瑟的蓄意撩拨,简直就要受不了了,而当锦瑟的唇舌落在他胸前的茱萸上时,洛荷生只觉得柔软的顶端传来极致的愉悦之感,实难自控地让他全身都在战栗。
时机已经成熟,锦瑟稍稍起身少许,双眸仍紧紧地盯着洛荷生明显已经失神的瞳眸,将他的手放在他身上最情难自已急需抚慰的位置,遂俯身在他耳边以某种带着特殊韵律的声音诱惑而暧昧的低声道:“来,做你自己最想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