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故意对着面色铁青的她抛个媚眼,方才转身离开,只是离去前那一抹眸中深意锦瑟却是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弄了个封面,但是找不到外链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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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没人和我一样恨不得扒光这位朋友?
第174章第一百七十四章
是夜,大周宫门外更深露重,随着几声连绵悠长的打更声,更显得偌大的金殿寂寥冷清,可在此稀疏的月光下,殿外却有一具修长的身影正挺直着背脊长跪不起。
“让他进来吧。”半晌之后,殿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威严女声,大内总管安福走到了殿门边,轻轻地俯身对着那跪地的少年恭敬道:“陛下有请锦王正君。”
秦若临早已感觉不出自己的双腿,起身时他的身躯显而易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靠着身边宫侍的搀扶方才站起,虽则如此,在他的脸上,却云淡风轻仿佛丝毫没有跪地几个时辰以后的疲累。
稳稳的一步步跨入殿内,即使面对大周女帝,他仍是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嫁入锦亲王府不过一年有余,当日那笑容腼腆的少年如今竟也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日渐消磨,变得沉稳宁静,如今那白玉般纯净的脸庞上,一双黑眸幽深如潭,更显得内敛而深沉。
“秦正君此次入宫,可是想劝朕收回成命?”安澜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只遥遥从殿上高处传来,“你可知朕如此做,正是为了锦王府日后家宅安宁,更为了你秦正君?”说到最后,语意中竟隐隐带出一分凌厉锋芒。
见安澜如此,秦若临却是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地垂眸道:“陛下,如今亲王即将回京,她与林侧君向来情深意重……若林侧君此时入了大牢,必会让亲王回京时不悦,若临身为王府正君,更责无旁贷。为不让亲王为难,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言罢,深深跪伏于地。
他每说一句,龙椅上安澜的面色便沉一分,待他说完,女帝已是沉默不语,安福只得顺着自己主子的意思苦笑着开口道:“秦正君,陛下此举可不正是为了你秦正君?你与亲王大婚一年有余,就算撇去亲王不在府中的日子,也足有数月日日相对,但陛下却深知你虽为王府为正君却迟迟未能与亲王圆房,身为王府正室大婚至今却仍是处子,这若不小心传出去岂非落人口实,引来流言蜚语,更让亲王也陷入不义。陛下虽不能明着干涉后宅争宠,如今却为了能帮你秦正君做一回主,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御前失仪的罪名将林侧君下了天牢。这正是陛下刻意为你铺平道路,你又何必白废陛下的一番苦心。”
听到此处,秦若临浑身都是一震,他惨然一笑,星目中已慢慢滚出泪来:“若临明白,奈何亲王对林侧君一往情深,连出使君傲都不愿给我只言片语,若临便是再羡慕这份感情,却也知强求不来。只盼能熬到她真肯睁眼看我一次为止。但我绝不愿让亲王为此而痛苦难受,若她心中眼里只有林侧君,我便成全她,默默守在她身边,终有一天,也许她愿意……愿意……”说到此处,竟是举袖拭面,泣不成声。
却见安澜用力一拍龙椅扶手,肃然道:“你愿意,朕却不愿,玉家的皇族也不愿。若那林素衣有一分半分的世家贵族公子应有的大度,朕也不会如此待他。如今朕将他名下的亲王长子转到你的名下抚育,你可知朕的深意?”
“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若锦亲王还是执迷不悟,朕便宁可得罪林家,亲自废了林侧君,也要为你做主……”
听了女帝的话,秦若临震惊不已,他虽一直嫉妒林素衣,却也无计可施,不料安澜如今竟用上了雷霆手段,果然是天子之怒,无人可以承受。一时间,周身泛起丝丝冷意,却又从心底的角落里蔓延出某种波涛汹涌的渴望。
安澜将他的不安与矛盾都看在眼底,待他平静稍许,遂又沉声道:“秦若临,你很聪明,你来见朕,名义上是为林素衣求情,实则也是在告诉朕,你对锦亲王的势在必得之心。否则,你又何必让人呈上这封锦亲王自飘雪山庄中私下寄来的书信与字画,名为告诉朕她的行踪,实则也是在暗示朕她对林侧君的过于宠爱。你这些小心思,朕可以不理会,甚至可以体谅你对锦亲王的一片真心,但不要在朕的面前玩弄手段,你今日在殿外跪了几个时辰,虽不能救下林侧君,但想必日后锦亲王知道了,也不会迁怒于你,朕愿意陪你做这场戏,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你娘秦岚的份上。你可明白?”这番话一出,秦若临脸色顿时一白。
“朕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给你制造机会,让你能得她宠幸,先用你的人去牢牢抓住她的心,稳固你锦王正君的地位。但你记住,身为秦家之人,你不能生下锦亲王的儿女,至于愿不愿,由你自己决定。”安澜意味深长地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秦若临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起来,身体绷得死紧。
他其实不在乎所谓的锦王正君的地位,但他却想得到锦瑟的心。林素衣一旦得罪女帝被下了天牢,他的名声地位也没有多少了,可秦若临却知道锦瑟她并不是一个在意名声的人,她在意的一定只是林素衣的安危。女帝若用此手段逼她就范与自己圆房,那必然是十拿九稳的事,而两人一旦有了夫妻之实又是以她为主动,依着她惯常温柔和善的性子,她也绝不会再把自己当成弟弟从而十分的生疏和推拒,从此后,他才可有筹码与林素衣一争高下。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如今他秦若临竟然也步步为营,成为了其中一个算计她的人,这让他心中十分的痛苦与复杂。
女帝没有作声,她始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少年神色变幻不定,身躯微微颤抖。
许久,只听秦若临低声道:“若临愿意……还请陛下玉成。”未几,竟落下泪来。
女帝似乎并未察觉得那声音的异样,她挥手让秦若临退下,一路朝后宫走去。此时的她微微的扬起唇角,自觉能为锦瑟回京以后的日子增加一些新的调剂和麻烦而感到十分有趣,她们玉家的皇女,怎么可以玩什么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的可笑把戏,讲真情?她玉锦瑟以为自己是话本里的才女佳人?做王爷你就可以逃避皇族的责任了?她安澜若非是女帝,也不想娶那么多后宫男人的好不好,后宫那帮货色们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整天东宫西宫的看他们算计来算计去,明明知道玩得什么把戏却为了世家稳定和后宫平和不得不跟着装傻,为了后宫所谓的一碗水端平和雨露均沾每天不得不和个老牛一样的应付这个应付那个,那真的是非常劳命伤神的事情好不好,结果你玉锦瑟还想独善自身?你过着每天放大假的日子,你有人性么?做梦呢吧?……当然,还有另一个小小的理由就是身为皇女那绝对不能独宠一个男人甚至爱上一个男人,这可不仅是颜面的问题,而是关乎一个皇族的生存问题,毕竟世世代代的皇族都是靠着和世家联姻巩固地位。不过,这个理由是明面上的罢了,暗地里,就是安澜的不爽,人人都可以婚姻自由,找自己喜欢的,就她只能选秀选秀……既然如此,那大家身为姐妹,那就得有难同当。
其实有时候,安澜也想和君傲的女帝一样,每日里吃喝玩乐撒手不管就只凭着心意大享艳福,可人家有个厉害的皇太女啊,兜着揽着那是一把抓啊。反过来看她安澜年纪不算老,但子嗣却很是不旺,除了几个皇子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没个太女,更别提是她想要的像样的太女了,这让她情何以堪?日日耕耘,种子却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想起来这气都不知道往谁头上撒。看锦瑟过得那么舒服,她自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可恶的玉锦瑟,你知道身为女帝,必须每日在龙床上龙精虎猛的代价么?你知道自己在所有后宫男人面前必须端着拿着的辛苦吗?你都不知道呢吧,一句话说你不想娶,你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就把所有该娶的适龄公子都往后宫里面推?你考虑过二姐的身体没有?你有种自己来当个女帝看看?
此时一如往常的,大周女帝安澜又开始满心怨念的想了很多,那脸色也越来越黑,显得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揣测她的心思,连一旁的安福都禁不住偷偷冷汗流了一身。
“今夜该轮到谁的牌子了?”她的声音冷漠而威严,似乎谈论的不是后宫的美人,而是国家大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对安澜来说,龙床上的那点事也和批奏折办公事差不多。
“陛下,按照这个月头定下的新惯例,今日上半夜应召幸陆常侍了…下半夜则是玉贵侍…”
“又是新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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