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咖锁?」
而此时的军帐之中,杨弓也听见了有些抱怨声音,却笑道:「这些明明都是老子的乡邻。」
说着,便让人将这些流散的百姓驱赶了过来,大手一挥,道:「管饭!
熬起一锅锅的粥,里面还放了盐,被剁碎的白太岁沫,命那些刚刚还被夹在两军阵中,魂飞魄散的百姓过来吃,并骑了大马,过来喝道:
「别跟老子装什麽可怜人,我之前的日子,可还不如你们。」
「我知道你们是看见要打仗了,都想躲进城里去,但你们躲个屁呀,你们看看,城里那些人愿意让你们进去不?」
「咱们保粮军,是因为有人抢粮,这才起兵的,不想抢你们那仨瓜两枣,所以你们吃饱了,家在哪里,就回家里,别影响老子进城里宰那头老蛟去。」
说着喝命身边人:「路费不,老子也穷,手头也只有几万斤血食了。
「但一人给俩窝头,路上啃,这可是春耕时候,他们再不回去种地,秋后老子找谁收税?」
一众百姓都懵了,直觉这事离谱,但又因为这位明州王实在骂的太难听了,所以反而生出了几分信任。
在明晃晃刀枪的逼迫下,吃完了手里的咸粥,又在军汉们冷着一张脸的喝斥下,颤颤魏魏捧了窝头离开,直走了好几里,不见身后有人过来追杀,
这群百姓们,却也都愣住了。
而在军帐之中,正商量看如何破城,如何防止这城里的三头蛟拿百姓做肉盾,焦头烂额之际,却也忽有人在外面喊着有事要讲。
领了进来时,只见来人百姓打扮,手里甚至还捧着那两个窝头,哭道:「明王千万小心,城里娘儿门,正要使邪法害你呐!』
「实不相瞒,我也是娘儿门的弟子,本来是要躲在军中刺杀明王的,但我————··我只是傻了点,又不是坏。」」
「我知道谁是好人。」
「这趟回来,只为提醒明王,娘儿门门主名唤邓七姐,有手绝活,可以夜里请刀杀人。
「如今,他们正在明州府城里,四处捕捉妇孺,要献祭请刀,妇孺祭的越多,这刀便越厉害,您可千万小心啊·——
「我也只有一法,便是夜半之时,请明王坐于静室,红布蒙头,身前放一铜镜,或许可以躲过她的刀,否则,天一亮,这脑袋就没有了——-—」
「绑人献祭?」
杨弓听了此言,面上不乏得色,看向了帐中诸人,笑道:「看到没?这城要破了。」
而在此时,胡麻也已等到了彩字门弟子报信:「那三头蛟今日一战,被保粮军的悍勇吓破了胆,自知难胜。」
「如今正在城里,不知绑了多少妇孺百姓,准备献祭施法。。『
「其实之前也有过几路草头王手底下的人,或是一些兵强马壮的土匪,
要来湖州这边找麻烦,但其中不少,都是被她施法请刀,大半夜里,莫名其妙的便丢了这麽一颗脑袋—」
胡麻听着,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好奇:「但对方是哪一门的本事?居然可以在军阵之中杀人?」
彩字门弟子苦笑道:「关键就在这里,不知道。」
「咱门里的弟子,都在努力的打探,甚至还有入了娘儿门去戴肚兜的,
可惜哪怕是在娘儿门里,这也是最神秘的法门,打听不到底细。」
「只知道娘儿门的这一道妖法,祭品越多,这刀越凶,很多人身边高手相护,但最后却也死的糊里糊涂!」
「这天下太大,只守在一地,或许未觉,但出来溜哒一圈,便现各种邪门秘法,全都冒出头来了。」
胡麻听着,都只叹了一声,这种不知对方是何门道,又是什麽招法的事情,有时候也真让人头疼,就连自己,都不知怎麽解决。
对方若是朝了自己使这招,自己倒不怕,守岁人能扛。
但要护着旁人,却怕有漏洞。
不过,既然有了方法应对,便也不担心,只是道:「杨弓如今躲起来了2
「不。」
彩门弟子道:「他下了令,连夜攻城,要去解救那些被娘儿门绑了起来献祭的百姓——。。。
「这—」
胡麻闻言,都有些异了,良久,笑道:「老杨还真是有种出人意料的成长度啊,既然如此。」
「进城屠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