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沉婉顾不得思考那么多了,她赶忙撑起已经蹲麻了的腿踉跄地往一旁走去。
顾樘看着远处头也不回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受了惊。”
李怀恩摸不准顾樘的意思,只讷讷地附和了声。
顾樘却又转了话锋,他似在自我安慰地道:“对,她怕,所以有的事做不得准的。”
这下李怀恩连个是也不敢应了,他也不知道皇上说的怕是指怕皇上,还是怕别的什么。
可还不待李怀恩想出个话,顾樘已经往外走去了。
等李怀恩反应过来跟了上去的时候。
顾樘已经循着沉婉离开的路线,直直地追了上去。
不喜欢
沉婉刚回到春风阁众人就迎了上来。
香兰几个见她是独自一人回来的,本就提着的心又往上提了些,忙七嘴八舌地争先问道:“主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广汉呢不曾送您回来吗!”
“您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呢!”
沉婉从玉泉别院离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的,一路上又要躲过许多守卫,她着实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听到这许多问题后她也只是摆了摆手先进了屋。
众人忙拥着她进了屋。
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端茶的端茶,准备点心的也赶忙小跑着去准备了。
东次间,沉婉很快就在榻上坐了下来。然而大家看清沉婉些许凌乱的鬓发后,越发焦急起来了。
香兰在沉婉腰后面垫了一个迎枕,让她好先靠着歇一歇。
春月忙沏了杯茶让她缓口气,可刚将茶盏捧给她就发现她的双手触手冰凉。
春月按下心头的疑虑忙喊云珠再准备些姜汤过来。
沉婉靠在迎枕上,披风被香兰解了下来,身上又被文鸳盖好了锦被。
她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终于舒服地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石头有些凉。”
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就都疑惑地看向了她。
“石头!”
沉婉一滞。
“主子,汤泉的石头怎么会是凉的呢”香兰不解地问道,再说了,便是今日没有侍寝,何以这么狼狈地回来呢
可现下看主子的神情,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哎呀不是……”沉婉想解释,可她怎么好说自己差点经历了什么嘛,总之,她瞪着眼睛,“都怪这个白广汉,就不该听他的!”
她丝毫不提自己顺水推舟的意图。
一群人听着云里雾里的,只跟她一道谴责白广汉。
“我们走的时候他倒是应的好好的,可主子回来却不见他相送,真是白白信任了他一番!”
“就是!不过这么一件小事他现如今都不肯做了,下回可不能相信他了。”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