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裴菲菲不能跟宋蕴生待在一起,得回自己家,于是人让奶奶给抓回了本家睡觉。
其实裴菲菲不懂这有什么必要。
裴菲菲吃完晚饭没多久就早早洗了澡,此时正在床上抓了枕头角摸着,默默想着奶奶的话。
若是真的新婚夫妇也就罢了,裴菲菲扶额,两个人证都扯了俩月,每天晚上都睡一起……
况且宋蕴生早在婚前就把房子自愿赠与过户给她了,缦合的家也是她的,也是宋蕴生进的她的户口本,真要算起来,宋蕴生早就是她的人了。
赶她走干嘛,让宋蕴生睡次卧不就行了?
正好她借机会休息休息,宋蕴生那只狗几乎天天缠着她做爱,简直是不要太过分。
她的季经更是便宜了他,一个月内随他闹腾,吃肉都不用担心日子,偏偏这厮吃不到肉的时候也不消停,还要把她堵着亲,哪都是他留的痕迹。
黏人。
裴菲菲翻来覆去,闭上双眼试图睡着。
……?
怎么回事?
居然睡不着。
今天没吃到宋蕴生做的布丁。
想吃布丁。
裴菲菲咽咽口水,脑袋里突然冒出“熊大熊大,俺要吃蜂蜜”的洗脑声音。
都让奶奶少在她吃饭的时候放动画片了,她是失忆的精神病人,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裴菲菲拉拉被子,遮住半张脸。
今天也没有人扑上来抱着她撒娇。
老是亲的她晕头转向的男人,那个坏蛋。
裴菲菲不应该烦恼的,按理该松口气才对。
她迷茫了。
奇怪,没有黏人的东西,怎么还有点不习惯?
习惯真的是一件好可怕的东西。
以往裴菲菲就喜欢一个人侧着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干涉,更何况如何睡觉本是她的自由,宋蕴生每天晚上把她哄高兴睡着之后,便也只是侧着靠近她睡,怕压着、硌到她不舒服。
但现在,她一如既往按心意躺着,身后却没有宋蕴生热热的她随时可以钻进的胸膛以及悠长的呼吸声,她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裴菲菲讲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默默掏出手机,准备给宋蕴生打电话说说话。
她还没打,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裴菲菲疑惑地下床,老太太应该出去跳广场舞还没回来,往常都要跳到九点半散场才回来的。
她看看猫眼,随即吃了一惊,立刻把门打开了。
裴菲菲呆呆地望着眼前人。
宋蕴生穿着睡衣和拖鞋,就搭了件外套。
凌乱的头,隐隐感觉到他还有点委屈。
“宝宝———”
狗鼻子闻着,头蹭在她脖子旁边。
某只狗怎么可能忍受没有主人的寂寞,宋蕴生把外套一扔,牢牢地抱住裴菲菲,本来就巴不得日日黏着她,住在一起后更是戒断不了一点。
要不是奶奶要跟他悄悄商定婚礼最后的细节,他才不会答应让裴菲菲搬回去一天。
后来讲完话后,看着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死样,奶奶嫌弃地摇摇头,指着他骂他没出息,就分开一个晚上都受不了,万一事情败露怎么办?
最后,奶奶忍不了他目中无神的呆傻样子,捏着鼻子嫌弃着,让他赶紧滚过去找他老婆,别在这碍眼烦她,她跳会广场舞就回自家楼上房子去。
老太太为了能平时多看着点裴菲菲的同时,又抱着不想麻烦小辈也不想孙女过多打扰她自己生活的想法,综合考虑下,接小丫头回国前便买了本家楼上的房子。
毕竟,祖孙俩这么多年来不怎么住在一起,相处起来难免有些尴尬,况且二人也有自己的隐私和生活。
谁知之前裴菲菲的恢复很叫人担心,得日日看着吃喝,老太太也怕她吐的厉害后情绪失控或是昏倒没人现,为此才搁置了楼上的房子,与裴菲菲住在一起。
楼上的房子虽搁置了,不过现下倒是恰好有用处。
老太太喝了口茶。
谁说这房子不好啊,有这房子可太方便了。
宋蕴生埋在女人肩头,闻着她的头喘息。
满足。
好吧,裴菲菲拍拍他的头,哄狗似的。
她承认她有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