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琨瞪了县丞一眼,立即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语气坚定如铁:“不可,我要一同前去!百姓有难,我怎能置身事外?”
县丞面露苦涩,无奈的叹口气,心底幽怨道:县令今日是中邪了吗,这个良心现,来的可真是时候。
他嘴上虽抱怨着,脚步却不停紧跟在叶琨后面,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对县令此举的敬佩。
身后一众县衙的人员面面相觑,随后也纷纷拿起武器,跟上县令的步伐。
而郊外的一个亭子里,无极门暗哨看到鹿城出的一枚信号弹,神色凝重。
红色的信号弹出现意味着鹿城那边情况危急,他必须向门派禀报,出兵救援。
他立即骑马朝着一个山坡而去,殊不知不远处也有一道视线盯着他。
暗哨到悬崖边时,他立即下马,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的哨子,用力吹响。
片刻,只见悬崖下方缓缓上升一个轿子,那人坐着轿子缓缓下去。
而悬崖下方则有几个壮汉转动辘轳,来控制轿子的升降。
悬崖下方便是无极门,一座宽宏的建筑依山而建,与悬崖浑然一体,。
大门由整块的黑色巨石雕凿而成,门上刻着“无极门”三个大字,令人望而生畏。
暗卫进门后,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中心的一座独立宫殿。
殿内无极门的三个堂主和左护法正在议事。
北堂主凌云靠在殿内一根柱子上,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虑,急切道:“左护法,你说京都那边迟迟不来消息,门主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西堂主凌肖手里正把玩一把飞刃,听言眉头一蹙,瞪了凌云一眼,带着些许埋怨:“呸呸呸,大哥,你可不能咒门主啊。”
凌云和凌肖则是双生子,五官轮廓如同复刻,但肤色却截然不同,很好辨认。
凌云有着麦色的肌肤,身体结实,身上散着几分稳重与朴实。
而弟弟凌肖的皮肤则相对白皙,恰似冬日初雪,身形相对哥哥略显单薄,身上散着一股邪气与魅惑,特别是无意间嘴角勾起的笑意。
南堂主幽兰看似三十出头,比在场的人年长几岁,则相对沉稳些。
她柳眉微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轻启朱唇:“或许消息已然送出,只是尚未送达我们手中,再等两日看看罢。”
左护法祁阳身材匀称修长,面容阴柔,他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早知如此,我们也应与阿姐一同入京,在此干等实非良策。”
他口中的阿姐便是冷月,他与冷月乃是相依为命的姐弟,虽没血缘关系,关系却是极好。
说罢,他负手而立,望向宫殿外的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再等一天吧,没收到消息,便即刻派人入京查看情况。”祁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微微握拳,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暗哨神色慌张,脚步匆忙地走进殿内:“左护法,陈舵主在鹿城出事了。”
在场之人,面色一变,面色严峻。
凌肖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之色,眼中满是不屑:“哼,在鹿城那个地方他能有什么危险?”
“陈舵主在鹿城了一枚红色弹号,说明他遇到紧急情况,需要支援。”
祁阳听言,立即下令:“凌云、凌肖,你们且带兵前去鹿城打探情况,不得有误。”
同一时刻,鹿城内,县令带兵到达前线时,看到的却是强盗已被打得一蹶不振,屁滚尿流的场面。
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强盗,此时有的已瘫倒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已经身亡,死相凄惨。
看着他们四人,官兵都惊呆了,这是哪里来的英雄豪杰,竟有如此能耐。
县丞目光扫视一圈地上死状凄惨的尸体,忽然停留在陈铄身上,目光凝滞,面色惊愕道:“县令,他们把陈铄给杀了!”
县令听言,身子猛地一震,他快步向前,拨开人群,目光直直地落在陈铄的尸体上,那眼神中先是惊愕,不敢相信这个长期在鹿城作恶多端,搜刮民脂民膏的头目竟真的死了。
看着地上的尸,他眼底闪过一丝惊骇,这凄惨的死法,貌似眼前这四位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难不成是从一个狼窝跳到另一个狼窝?
县令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缓缓说道:“吾乃鹿城县令,感谢几位壮士行侠仗义,拔刀相助,敢问几位壮士是何人?”
“风云阁。”冉珂开口道。
此话一出,县丞面色一变,有些许难看。
他知晓江湖上的一些事,听闻过风云阁在外的名声,但县令却不知。
他面露疑惑,看向四人,露出一抹微笑。
为了不尴尬,小声询问他身旁的县丞:“风云阁?那是什么地方?”
“风云阁是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传闻他们凶神恶煞,杀人如麻。”
“啊!”县令惊呼出声。
还真是入狼窝了!
不,应该是几只狼溜进了羊圈,入眼皆是它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