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中的素鸣叶此时完全忽略了自己当日在君傲皇宫里对锦瑟曾经做过的异曲同工的行为,也压根不可能承认他其实就是打翻了醋坛子,此刻他立身在那里,眼神如电,气质如冰。
“来人,朕今夜要亲自拜访楚太父。”
“陛下息怒,只怕楚太父此时就是打着请君入瓮的目的,还请陛下三思!”方瞻知道眼下素鸣叶的想法有多么不理智不切实际,可她也是在场唯一一个敢在陛下盛怒的这种时候冒死进谏的人了。
“你以为朕是如此的冲动的人吗?”
“老臣该死,万不该怀疑陛下,可陛下万金之体,怎能入此险地,不如将此事交给老臣。”
素鸣叶冷哼了一声:“交给你?莫非你现在还能把我的人从楚萧的床上救下来不成?”
房内顿时一片安静,素鸣叶的惊人之语霎时惊住了一群人,一个个下巴直直抽搐却又不敢接话,但心里此时腹诽的却不在少数,上了楚萧的床是压人,上了陛下您的床只怕是被压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人人都不敢有丝毫流露,只是她们都搞错的一点是,锦瑟今生无论是在楚萧的床上还是素鸣叶的床上,都是妥妥的被压的命运,毫无差别。
而她现在也的确正整个人犹如一摊泥似的被楚萧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楚萧则整个人都压俯在锦瑟身上的不停地动作着,他黑发轻舞,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眸似迷蒙着水雾,红唇玉齿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冰肌玉骨,绝色的容颜,玉体横陈,直让人感觉到无暇无垢,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可偏偏这样一个绝色美男却用着无比狂野的动作一个劲的在锦瑟的身上索取掠夺着,凶狠的如同野兽,带着令人惊讶的绝大反差。一个是最完美的基因者的血脉后人,一个是被基因药物改造过的绝色美人,或许是基因的吸引,两人之间着实是无比的契合,仿佛天生就该是一对,那种结合在一起迷人滋味教人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时时刻刻都让人欲仙欲死,而楚萧也只恨这一天来得太晚了,若他当时年少时就能遇到锦瑟,什么皇权什么帝位,他都可以弃之不顾,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再入眼,甚至是奉上最干净最清白的自己做她身边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更加激烈,似乎是生怕下一刻就失去了锦瑟一般,听着锦瑟几乎快要语不成声,声不成调的咿咿唔唔,楚萧一次次狠命冲到最深,眼神微眯。
“啊……”锦瑟早已是一阵阵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她无需用灵气,这被灵力滋养的滋味已经在两人身上来回冲击,将他们都不断地抛上云峰最顶端,愉悦到了极端,已经说不清楚是痛是苦,是难受还是什么,她的双眼圆睁,只觉心脏都被顶住了。
“锦瑟,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楚萧俯身一口含住她的唇,狠命地吸吮用力地搅动,锦瑟的舌被吸得又麻又痛,他偏还在下边没完没了的颠簸,无数愉悦到了极致的电流流向四肢百骸,不过半日,锦瑟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在何方……
仿佛是忘了矜持,没了羞耻,在高速的律动中只有他制造的感观世界,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境,两具完美的玲珑玉体在黑夜中不断的沉沦和翻滚……
等她累得几乎昏睡过去,依然能感觉到楚萧在她的身体里的温柔律动,用一种让人眷恋的温柔将她占有。
锦瑟就这样昏迷了又清醒,清醒了又昏迷,整整一夜过去,楚萧却仿佛还不知餍足似的,床上不够,他还将她抱到了寝殿的桌子上狠狠摆布,搏命般的欢好。
锦瑟简直是要抓狂了,偏偏身体的本能无法反抗他这个嫡系血脉的要求,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臣服,但这样下去,她简直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看到第二日的太阳。
“够了,楚萧……”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极为绵软无力,甚至荡漾动人到了极致,果然,楚萧一听到她的声音,眸中的魅色也变得更深了,动作也更加剧了几分,锦瑟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讨苦吃。
“够了……不要了。”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这种时候说不要的那基本上都被人当成情话了吧。
果然,楚萧轻轻浅笑,那笑容如仙葩绽放,极其灿烂,湛湛生辉,炫目无比,仿佛能让天上的太阳都失去色彩。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是反话?”他狠狠地低头吻住她,明明已经过去了整夜,显然楚萧依然饥渴无比,如同野兽。
“你是要弄死我吗?”锦瑟第一次如此被动,她简直是气疯了,但此时她整个人在楚萧看来却是媚眼如丝,整个人带着几乎可以溺毙人的风情,让他心神一阵阵的悸动。
“我倒是宁可死在殿下的身上。”楚萧低低喘息着道,仅仅一夜对他来说不够,远远不够啊,他只觉得自己心头似乎有一头野兽,不断叫嚣着饥饿,眼中更有暗色闪动,可身为男人,他也同样知道锦瑟已经被自己压了一整夜,未免过犹不及让她不快,他只能拼命地压抑自己,在一阵高潮过后猛地抽身离开,只是那绝顶销魂的滋味还是让他整个人都无法克制地高声大喊了起来,听得守在门口的凌霄都是面色一红。
陛下,您这也太豪放了……也难怪,毕竟太多年没开荤了……他善解人意地摸了摸鼻子,佯装没有听到。
或许是因为摄魂术灵气滋润的缘由,两个人经历了整夜的“大战”都不见丝毫的疲累,反而都是神采奕奕,楚萧舔了舔嘴唇,此时他依旧身无寸缕,但整个人却丰神如玉,如暖玉一般的肌肤流光溢彩,像一朵妖艳绽放的罂粟花,趁着锦瑟还有些迷茫的状态,他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到了床边,然后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吻着,抬起头来时更是一脸柔情蜜意地轻抚着她的脸蛋,眸中简直情意无限。
“殿下昨夜没有拒绝我,是因为也对我有情是不是?”甚至两人之间的鱼水之欢她也表现得极为动情,这岂非更证明了她亦也有意与自己。
锦瑟顿时的就黑了脸,她不是不想拒绝,而是因为楚萧完全在本能基因上让她臣服了,可这种理由她怎么可以说出口,又怎能说出口,这绝对是把一个把柄和弱点留给人家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累了要休息,你先出去。”锦瑟板着个脸,试图面无表情,但见楚萧却正静静地看着她,微微上挑的眼角华美而魅惑,迷离恍若水波的眼神胜过绝世稀有的宝石,绚烂而优美。
“所以我的锦瑟是在不好意思吗?”他依旧坐在床边笑得一脸甜蜜。
这句话一出,锦瑟顿时怒了:“谁是你的锦瑟?”
“好好好,您是我的殿下。”楚萧哄孩子一般的附和道,嗓音轻缓淡雅,令人如沐春风,那笑容更是胜过清风,邪魅无匹的脸蛋上美艳若花,“殿下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政务,回头再来和殿下共进午膳。”
这个时候正是往日里他要上朝的时候,当然就锦瑟现在这个绵软无力的状态,楚萧是绝对不可能辛苦她一起去处理朝政的,不是怕她夺权主要是心疼她怕她累着了,而且就楚萧的情报网,他早就清楚这位大周亲王的懒散性子,自然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谓的摄政王名位也不过就是个幌子。事实上若是锦瑟说句话,楚萧就算为了她今日不早朝亦是心甘情愿,他要不是有绝佳的自制力,便是搂着锦瑟再“酣战”三百场都是乐此不疲,只是看锦瑟一副还放不下颜面的样子,楚萧当然不敢逼得她太紧,自然只能见好就收,在这位楚太父的心底里,这位亲王殿下面皮比一般的男人还要薄,肯定就是害羞了。
“哼!”锦瑟此时知道自己也是说多说错,她背过身去,心里简直泪流成河,早知如此,当日就不用那所谓的基因药了,如今她算不算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想到昨夜自己的极力配合和同样沉醉的姿态及神情,让她说自己并不愿意甚至是被强迫了谁信啊?再加上如今看楚萧一脸满足的神情叫她情何以堪。
楚萧也知道锦瑟在做缩头乌龟,他轻笑了一声,没有让凌霄进来,而是先自己动手将衣物穿戴整齐,不一会儿,他就又就恢复成了那个昭然无双,尊贵优雅的西塘楚太父。将锦瑟的被角掖好,遮住她极具诱惑的风光,他轻轻地拍拍手,门口的凌霄顿时会意,他一夜没睡倒也显得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给两人福身请安,只是刚一进殿,他就忍不住脚下一个踉跄,这个笑得一脸春情荡漾,眉目染媚的美人还是他的主子陛下吗?老天啊,若是陛下敢这样上朝,估计所有的女人都要找不到路为了看他而直接撞墙了吧。
“殿下,那我就上朝去了?”明明都已经穿戴整齐,时间也差不多了,楚萧却还一脸不舍的表情,语气更是分外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