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凤二皱眉,凤四温润地接过话道:“这也不能全怪小五,妻主平日里一直都是最宠他,让小五出面缠住妻主不也是我们几人本来的主意么?”他的声音如清泉流过,十分沁人心脾,一时间让大家都冷静了下来,不过他们几兄弟感情一向深厚,虽然如今几乎都是凤五日夜霸占着锦瑟却也倒没有什么吃味的心思,只是看他把锦瑟折腾得这么疲累,每个人都手痒得只想把他按在地上给痛扁一顿,凤五也自自知理亏,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凤二冷哼了一声:“下次再这样就让大哥出面,罚你不准亲近妻主!你这就是仗着妻主的好性子,也亏得是她容忍你没和你计较,可她宠你,我们却也不能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
凤五急了,连声道:“二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真心会克制的,不会再犯了。”他此时心里也是懊恼的很,他还曾以为自己是个非常有定力的人,可是感情这事根本控制不住,如今他的整颗心彻底沦陷在了锦瑟的身上,唯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快乐,让他根本完全压抑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这十多年来他多少次被噩梦缠身,多少次午夜梦回恨不得一死了之,可眼下他又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熬了下去找到了这么好的妻主。
凤四再次出面打着圆场道:“妻主毕竟是个女人,她性子虽软却也有自己的傲气,不想被我们束缚,现在又一心想要做官从而得了权势以后保护我们,若是小五不榨干了她的精力,只怕我们也不好用其他方法把她留在家里。”锦瑟哪里知道自家的几个夫君可都是杀手出身,并不是普通的美人,而且个个有城府有手段,心思过人,压根不需要她出来打拼甚至保护,可她的心意却还是让几兄弟感动不止。
凤四声音和缓地又道:“其实我们最近虽说不断求宠,也是为了能及早有个孩子,等日后给妻主生儿育女,她在家里陪伴孩子也不会觉得无聊了不是。”
凤三听着连连点头,凤二也是无言以对,停顿了半晌方才又道:“我知道你说的不错,可有孩子这事哪是这么容易的,还得看天意不是。”他惆怅地轻叹一声,原来当初他们几人流落军营成为军伎之前曾被强行灌下了绝育药,毕竟男子有了身孕就会身材变样,不能更好的伺候军营里如狼似虎的女人们了,幸亏后来他们被凤仙救出又得了水神医的医治,如今也算是勉强痊愈了,只是按照水云卿的说法,他虽然医术高超可毕竟几人都是少年时伤了身子,多年下来了要想完全去除药性并不容易,再如何调理都总会有些后遗症,不若普通男子那么容易受孕,因此他们也是心急,日日夜夜的缠着锦瑟想要早日为她怀个孩子,这也是心里对此的不安和惶恐所致。
锦瑟从床上休息醒来的时候,凤二正在用药酒给她按摩着腰部,暖洋洋的让她十分舒适。
“忍一忍,很快就好。”凤二话虽如此,可锦瑟哪里感觉得到他有什么让她不适的地方,反而每一下都力道适度,而身体上传来的酥麻之感更令锦瑟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又软又媚,一点都不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让她感觉到身上的凤二的动作突然停顿,连锦瑟自己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好凤二也只是短暂停顿,随即又重新神色自若地替她继续推拿按摩,同时一边口中嘱咐道:“妻主这两日精神不济,还是别出门的好。”
锦瑟无语,她精神不济还不是他们给害的……
“小五我也已经教训过了,回头就罚他今夜一个人跪到院子里去,他也实在太没有分寸,竟然把妻主累成了这样。”
锦瑟听到这里又觉得他们搞得实在是太大了,连忙阻止道:“区区小事你教训清凰做什么,跪院子里一夜还不得生病?这也太严厉了吧……”
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凤五的眼睛突然一亮,投射过来的视线盈满了无限情意和感动。
但凤二仍旧坚持地冷声道:“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家同样也是如此。”他看着跪在锦瑟窗前的凤五,声音微微地带着些斥责之意,“身为侍夫,本该好好伺候妻主才是,结果小五你只顾着自己的欢愉,强压着妻主求宠,还害得妻主疲累至此,我知道妻主仁厚,可家里的规矩坏不得,怎能轻饶!”
凤二如此铁面无情连锦瑟也是意料不到,她不知道他们本就是作为凤仙的下属存在,自然处事必须严格按照规矩,不能有丝毫的违逆。
往日里她也从未看过凤二如此不苟言笑的姿态,不由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却见凤二当即一把回握住她,放柔了神色对着她温声道:“妻主怎么了?”
锦瑟急忙坐起身来解释道:“我这睡了一觉已经完全没事了,无缺,你就饶了清凰这一回吧。”随着和他们关系的愈加亲密,锦瑟已经开始对他们都是直呼其名,从她的樱桃小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还被她因为刚休息过后显得有些软糯的声音叫得如此好听,凤二半身几乎都有些酥麻了,险些没当场失控地压倒她,由此他倒是有些体会到了凤五的感受,若换成是他一个人在房里诱惑锦瑟拖住她……最后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而一旁的凤五眼见自己被被锦瑟如此维护,早就心甘情愿领罚,甚至显得甘之若怡,他几步走来,直接跪在床前执起她的手亲昵地放在唇边:“妻主别担心,我是自愿受罚的,这几日清凰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他的面上带着羞愧,“妻主不怪我放肆还为我说话,我心里着实高兴……”他说着竟然微微有些哽咽,桃花眼中泪眼朦胧,却是眼波如水,晃动着潋滟光泽。
锦瑟傻了傻,她是真的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啊,不就是中途她自己累得睡了过去吗,这也值得小题大做?她连忙安慰凤五道:“清凰,其实我并没怪你,别自责了。”在锦瑟看来,正因为凤五喜欢她才会一时动情难以克制,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她内心里倒没有男子一定得处处柔顺恭敬的念头,反正他们几人对她都是真心的。凤五却以为她是故意安慰自己,这让他更加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即为锦瑟去死,察觉出锦瑟对他的不舍和心疼,凤五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然后主动送上了一个缠绵的香吻。
最后凤五是满心愉悦地跑去受罚,锦瑟无力阻止也只能听之任之。其实说到底凤二对凤五的惩罚也并不算严厉,对曾经身为杀手并且有武功的凤五来说,在院子里轻描淡写地跪上一夜根本可说是不痛不痒,便是大户人家里面对待那些惹了妻主不高兴的侍君的手段都比这个要严厉百倍,结果锦瑟心软的毛病又一次被几个兄弟给摸透看清了,对自家的这个妻主,几兄弟越是了解就越是喜爱,在她面前饶是往日里最阴狠的凤二和性格稍显孤僻的凤三都是完全的化为绕指柔,只恨不能掏心掏肺对她更好。
平静的两日过后,怡红院这一日终于迎来了一群谁也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管事大人,这里就是怡红院了。”一名中年女子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侍从们站在了怡红院的门前,身后一人恭敬地道。
“嗯。”中年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神情十分倨傲,“虽说是青楼,可毕竟也在京城里,正君大人的命令你们也都知道,为了稳妥起见,我也不得不亲自过来跑这一趟。”
原来蓝家家主正君始终觉得芳华和芳草的失踪是个隐患,找不到之下自然也对手下的管事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在京城内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短短时日,那芳华芳草两兄弟是不可能跑出京的,更别提他们的身份铭牌还在蓝府,西塘京城的城门守卫也比任何地方都要森严,便是顶尖高手也不可能飞跃城墙何况这还是两个压根都不会武功的兄弟。
“可是管事大人,这两人可都是良家男子,怎么可能会跑到青楼卖身?”
“啪!”中年女子不等她说完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得那个女侍卫整个人都不由晃悠了两下。
“你怎么知道这两个男人无处可逃之下不会到这里来?”她一面说着一面心里怒骂,这个蠢货还真以为她是来怡红院找这两个小姐侍君来了,要知道即使在西塘京城,怡红院这样的地方也是出了名的一掷千金,美人无数。对此她早就想来见识见识了,如今有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若是那老鸨懂事,自然会派上最好的公子服侍她。
此时那中年女子依旧是一脸高傲地看着她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们多嘴,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下次再说这种废话,我就让你滚到外院扫地。”这管事的夫君可是如今家主正君的贴身仆从之一,尚算受到重用,因此连带着她在蓝府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自然有这个权利分派院内的一些奴才侍从。
那女侍连声点头再也不敢吭声。她们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完全就是歪打正着,芳华和芳草恰恰就是在这个西塘最令人向往和趋之若鹜的青楼里。
中年管事随即又整了整衣服,一脸道貌岸然带着手下人直接朝着怡红院内部闯了进去。
说起来这怡红院平日里就是京城出了名的销金窟,若不是有钱有权的女人根本进不来也玩不起里面的美人,而她身为蓝家小姐的管事之一,平日里虽然在不少人面前被人点头哈腰的奉承着,但凭借着她的家产也是逛不起这一处顶尖的青楼的。
听说这里面的公子个个都是被精心培养的尤物,让人爱不释手,她早就垂涎三尺了。眼下好容易有了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自然要好好地过来瞧一瞧,量这怡红院的老鸨也不敢得罪她堂堂的蓝家管事,毕竟她可是为蓝家正君办事,扯着虎皮做大旗,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进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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