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四无奈,他轻咳一声提醒道:“妻主把书拿反了。”
人人都乐了起来,锦瑟面若火烧,她丢下书,叹了口气道:“好吧,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冷落你们,实在是我眼下是真没心情……”
看她此时一脸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模样,几兄弟都抿唇而笑,其实他们也是一时情难自禁,若是锦瑟顺水推舟自然更好,可若是她不愿意,几人也绝不会勉强她,只是心里有些可惜罢了,要知道这世上其他的女子以往只要他们略用些美色稍稍诱惑就完全克制不住扑上来了,也就自家的妻主不解风情,可这样的她分明也让人觉得更加可爱,禁不住的就想继续逗弄她。虽然眼下他们不会逼迫她,但收点利息还是必须的,否则妻主永远一退再退躲避他们,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他们的手段呢。
想到这里,凤二俯身覆住她的唇亲了好一会儿,温柔缠绵得令她双眼迷离,,他强自抑制着对锦瑟的渴望,哑声道:“妻主别担心,我们都是妻主的侍夫,任何时候都可以召唤我们前来服侍,怕只怕妻主看不上我们。”他不是不害怕的,毕竟锦瑟对水云卿和对他们有着明显的不同,让几兄弟心里也有些苦涩和担心。
锦瑟的心一跳再跳,此时方才觉得缓缓落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凤四同样凝目望着她,目中柔情万种,在她额头深深一吻:“只是委屈妻主要住在这种烟花之地一段时日了,我们知道妻主不喜欢这儿,可眼下这里却也是最安全之处。”
他红唇烙下之时,锦瑟心里仿佛都有涟漪团团散开,一圈又是一圈,摇得她心都乱了。这感觉陌生得让她心有余悸,只得定了定神出声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不过就算蓝家水家势大,我也不想总是这般藏头露尾的,总要找个机会站到她们面前,让他们知道除了家世我并不逊色于任何人。我想让云卿和你们都能扬眉吐气,不想如丧家之犬躲在暗处让你们几个男人承受压力。”她说这话时,双目湛湛,表情淡然,但话语中的自信和霸气却是显而易见,带着她身为皇族的高贵威仪,显然在她内心深处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所谓的蓝家小姐。
无论凤仙还是水云卿,都为她此时的风采所摄,但随即他们都是异口同声地阻止道:“不可。”
锦瑟狐疑的看着他们,她不知道凤仙等人最顾忌的并非是蓝欣或者水家,而是楚萧。要知道这位楚太父可是对她产生了兴趣的,因此他们才不得不将她偷偷地藏起来,不断的转移地方,甚至外出时连自己有时也要伪装行踪和容貌,免得被御林军顺藤摸瓜的查到他们身上来。
水云卿心里感动于锦瑟对他的心意,可他沉默了半晌,还是接了她的话语沉声道:“妻主何必理会那等人,我更是不在乎被人如何看待。”他走到她的身前一把握紧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我只求一切安然便好,再说妻主的好只需我们几人知道就行了,我不想理会旁人的想法。”如今的锦瑟就像是光彩夺目的绝世宝石,让他们恨不得把她藏起来永远不让人看到。
锦瑟失笑:“这话可不对,我是女人,我不站出去,莫非让你一个人受欺负?我身为妻主,怎能任由蓝家人觊觎我的正君而不管,听说这次凤五就是受了伤回来的。”她脸色有些黯然,带着歉意和愧疚地看着凤五,“我身为女子,本该保护好你们才对……”
凤五当即粲然而笑,明媚堪比星辰,口中却是嗔道:“我就知道妻主心疼我,可我真没什么大碍,再说我有这么好的妻主,什么都不怕。”
“就是,他惯常皮糙肉厚的,还怕受伤?”凤三同样在一旁嗤了一声。
锦瑟看着他们两人,忽然就想到了那日房间门外听到的声音,不由犹豫地道:“所以你们那天晚上,是在给凤五包扎伤口?”
“才不是,真是三哥欺负我,妻主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他抱着锦瑟的胳膊,哭得那个梨花带雨,捂着脸好像真的已经被什么了一般,一副求安慰求抱抱求抚摸的表情,可见为了得到锦瑟的关注,他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旁边的人已经彻底被这一幕惊呆了,水云卿正喝着茶呢,结果一下子呛到了咳嗽了起来,而一贯优雅矜贵的凤二此时也是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同为兄弟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叫一个干净清白,啥事都没有啊。
连被冤枉的凤三都开始扶额,亲爱的小五,你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
幸亏锦瑟也有点看出来凤五的个性了,她只得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把他的话当真,对着凤三暗自使了个颜色,她安慰他道:“行,我替你做主,回头我就好好教训凤三。”
凤五高兴地抬头,脸上哪有丝毫的泪珠:“我就知道妻主对我最好了。”他说着,献宝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串极精巧的手链,上面是各色晶莹剔透的漂亮宝石,美丽异常,分明是男子式样,可凤五一把却套在了锦瑟的手上,衬得她本就美若兰花的雪白手腕更是夺人呼吸。
凤三眼尖,认出了这是凤五以前从别人那里收到的贵重礼物之一,他曾经说过要留着做嫁妆的,可眼下让人瞪落了一地眼珠子的是,他居然直接将这串珠子直接套到了妻主这样一个女人的手上,莫非他是疯了吗?一时间,整个室内都是静怡无声,连锦瑟都傻傻地看着他,心中都有点懵了,这妖媚凤五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串手链?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想的,居然把男子的手链套到了她一个女子的手腕上,还该死的如此合适,让她舍不得脱下。
看着锦瑟,凤五嫣然一笑:“这手链是我以前无意中得了的,可我看着就是想送给妻主。妻主若是疼我,就一直带着别拿下。”
凤四面色微变,这可是男子的手链,让一个女人带着成何体统,简直就算是羞辱了,若是平常女子定是会生气的,凤三却是故意戏虐地道:“小五你要送也送个荷包给妻主才对吧,哦,我忘记了你压根都不会绣活……”
凤五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锦瑟端详着手腕上这五彩夺目一看便价值非凡的手链,对着凤五道:“为何想要送我这个?”真是太好看了,让她都不舍得拿下来了,可惜她是女人,这戴着合适吗?她没有立即脱下这可笑的装饰品,看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对凤五的纵容和宠溺一般,连凤五都是心里甜滋滋的,对着锦瑟撒娇道,“我就是觉得适合妻主的美貌嘛,妻主日后每次看到它就要像看到我一样哦。”他说着将锦瑟的长袖拉下,掩盖住这串宝石手链的光泽,“反正妻主答应我了,定要一直带着哦。”
胡闹……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这两个字,而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锦瑟居然还真的应下了,她抿唇一笑,“好……”
顿时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得意洋洋的凤五清凰,此时他骄傲得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得瑟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锦瑟对他的特别对待。
“妻主你也太宠小五了。”连凤仙都此时忍不住地发出感慨。
锦瑟却是笑着说道:“这么漂亮的礼物我自然喜欢,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清凰呢。”说着她转身就在凤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体刹那的僵硬,锦瑟朝着凤五眨眨眼,“谢谢了。”凤五的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笑得一双眼都亮了几分,愈加衬得那妖娆颜色羞花欺月,他就知道锦瑟对他是最不一样,可凤五却没有想过,有时候耍宝耍多了,他自己也被锦瑟当成了个萌宝。
就在几人和乐融融的时候,蓝家的嫡小姐蓝欣正在附近的江上花舫中赏景,作为蓝家的嫡女,她惯常最重享受,便是惯常所用的画舫也是江中最豪华精致金碧辉煌的那一艘,但见船舫上都是镶金嵌玉,凌波溯水缓缓而行,从窗口望去,就见两岸梨花妍丽多姿,粉白半挂在树梢又半落于碧水,带出一路的的馥郁芬芳。而画舫中丝竹缥缈,乐音阵阵,隐约窥得其中正有几个曼妙少年在翩翩起舞,而蓝欣身边还有两个银罗缎装的美男子相陪斟酒,俱是妖娆尤物,其中一人头上赫然插了朵盛开的红槿花,映得他极之风姿绰约,皮肤更是白嫩异常,让人恨不能伸手去抚上一抚。此时这美男正半侧着脸,举杯将手中的酒水喂到蓝欣口中,蓝欣怡然自得地接过,顺手探入他的胸口在那红缨顶端轻捻转动了几把。那美男惊呼了声,极是短促,却是含嗔带羞地瘫倒在了蓝欣的怀里,面若春花,不胜娇羞,这副姿态惹得蓝欣蠢蠢欲动,三两下便扯了他的衣裳,整个人扑了上去胡作非为了起来,众人见怪不怪的继续奏乐起舞,任凭那美男一声接一声的婉约高亢在船中响起视而不见。
正在逍遥快活的时刻,不知不觉这大船竟是靠了岸,却见又有一个美男子稳步踱了进来,他一身白衣,满头青丝乌黑油亮,梳理得整整齐齐,容貌分外夺目,有着与蓝欣一脉相承的清秀漂亮,一路走进来时,仆人们都是恭恭敬敬地跪地请安。只是待他入得舱内看到自家的女儿又在寻欢作乐之时,男子面色顿沉,轻叹了一声他微微扬手,船上的喧闹霎时便是一止。
突然被人闯入看到自己承欢的场面,那被蓝欣压在身下的尤物男子也是骤然一惊,心神失守之下便没有抑制住身体的感觉,冷不防地便低吟了一声在蓝欣的体内一泻千里。蓝欣眉头一皱,神色冰冷地从他的身子上爬起,因为感觉没有尽兴,她心情便有些不悦,那美男自然也察觉到了,他心头一阵忐忑不安,慌忙地起身将敞开的衣襟拢好,还未收拾整齐便扑通跪在蓝欣的面前一脸愧疚地喏喏道:“妻主,芳华知错,还请妻主息怒。”
蓝欣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出去吧。”
没有惩罚,这让芳华舒了口气,却又听得她冷漠地道:“晚上和你的弟弟一起过来伺候我。”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妻主这是要神仙浴了,他和他的弟弟芳草两人本就是蓝欣后院中最擅长此道的。要知道对他们这些名分低微的小侍来说,只要未曾失宠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毕竟蓝家的后院美人太多,自己也就这一手偷偷学来的功夫最能引得妻主喜爱。今日犯了大错,原本会以为会惹得妻主不喜,但若是晚上能好好地和弟弟一起服侍好妻主,自然还能得她青眼,想到这里芳华应了一声,又对着那男子恭敬地福了福方才悄悄地退下,预备回去就立即好好准备一番。
而此时那入内的白衣男子正将湘竹帘慢慢垂拢,他举止优雅地坐到了蓝欣的对面,沉声道:“整日里就知道围着这些妖精,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