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地看着水云卿,凤五揉了揉被捏的青肿的手腕道:“公子,你的毒术可真是更进一步了。”
要知道水世清身为水家家主,早就将最好的解毒丹给蓝欣等人服用以免得他们中招,正因如此,水云卿才会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让他的噬魂香起效,要知道他屋子周围的奇花异草都是他当年亲手布置的,若是单独闻着还好,可配合他特别研制的药液和噬魂香便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就如现在。对水云卿来说,因为他的毒术医术在江湖上行走不惧不怕是常理,可在水家这个隐世医药本家,他却需要花费更多的功夫周全布置。而蓝欣此时之所以会受到重点照顾,全因她方才色欲熏心,竟然摸了一把凤五的脸蛋所致,凤五的脸上身上早就被水云卿做了手脚,碰到他的人付出的代价自然超乎想象,也亏的她事先用得是最好的解毒药物,否则现在她早就肠穿肚烂而死。
看着蓝欣惨叫连连,水世清早就被吓懵了,她是场中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并非水云卿手下留情,而是她身为水家人,又是家主,平日里身体早就受到精心的药膳调理,具有不小的抗毒性,并不容易中毒,再加上她第一时间用上了随身携带的由老祖宗单独给她的唯一的一枚珍贵的解毒丹,这才勉强抵挡住了水云卿阴损无比的手段,却也是肉痛无比。眼下看着水云卿,她知道与其上前给蓝欣花上大半天功夫救治甚至还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不如马上让水云卿高抬贵手。
此时她实在不甘心对着水云卿低头,这等于承认她这个堂堂家主不如一个后辈儿子,可她别无选额,只得哽着嗓音喊道,“你速给蓝小姐解毒,有什么事稍后再议。”
水云卿走到她的身前,轻蔑地一笑:”解了毒,再让你们跟我叫嚣?我有这么傻?”
水世清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她急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承诺你,只要你解毒,我既往不咎,并让你脱离水家。”
水云卿却是并不买账:“家主的口头承诺我可信不过,还是立下笔墨文书为证。”他说着,凤五便已经强自按捺着伤口的疼痛走了过来,将笔墨纸砚丢在了她的面前,笑道:“家主请吧。”
水世清被逼着拿起纸笔,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水云卿,你知道你今日犯了什么大错,你得罪的可是蓝家的小姐,蓝家的雷霆震怒你可承受得起。”
水云卿轻描淡写的翘了翘唇角,笑得冷酷:“我不过是个普通男子,同样算是被请来的客人,今日蓝小姐可是水家这里受的伤,蓝家自然会先找家主算账了。”
“水云卿。”痛得趴在地上的蓝欣早已面目扭曲,撕下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她咬牙切齿,满脸怨毒地道,“有朝一日你们别落在我蓝欣的手里,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啊……。”最后一声惨叫,是凤五一脚踩在她的手上所致,他妩媚而精致的脸上此时正展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妖娆而风情,却又森寒无比:“刚才你就是用这只脏手摸了我一把吧……”他蹲下身,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插下,那利刃一把穿过她五指的间隙,吓得蓝欣当场尖叫,浑身哆嗦了起来。其实按照凤五惯常的个性,他压根不会废话,直接一刀废了这女人的手就是,可惜他眼下顾忌着锦瑟的安危,不愿意正面和蓝家起太多的冲突,但这笔账他心里还是记下了,有朝一日必会亲自来拿。
“你……你们竟敢如此对我……”她威胁道,脸色扭曲,原本的美貌更是荡然无存,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水云卿好整以暇,慢悠悠的道:“蓝小姐此时威胁我,就不怕我转身即走,让蓝小姐痛到死么?”
蓝欣被他说的一噎,顿时不敢再口出狂言,直到这时,水世清终于意识到,她在外面听闻关于这个养子的名声到底有多么的恐怖狠辣,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子恐惧,但她身为家主,平日里当机立断的性格犹在,冷静了一下,她刷刷下笔,飞快地将水云卿所要求的几条包括凤仙等人的事宜一并写在了纸上,并盖上了家主印章,递给了水云卿。
凤五接过,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迹,这水世清能伸能屈,此时也没有在言语措辞上耍什么把戏,生怕延长蓝欣受罪的时间,将来迁怒到她的身上,此时她只一脸怒气地看着水云卿,却见他微微笑了一笑:“既然家主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辞。”
水世清愣了一下,随即暴喝道:“水云卿,你答应过我的事呢?”看着院中疼地满地打滚的蓝欣,她手指着他颤抖地道,“你竟敢食言而肥?”
水云卿诧异地看着她:“哦,我没有说么?这毒其实就是痛了点,过了一个时辰自然就解了,对了,蓝小姐不是自诩身份不凡的世家嫡女么,不会连一个时辰都熬不过吧,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叨扰水家家主招待贵客了,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金屋藏娇,指的不是楚萧藏娇。
第321章第三百二十章
320
回到了自家的宅院,凤五方才龇牙咧嘴地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显然和蓝家的死士交手他也是受了些内伤,水云卿虽然给了他最好的伤药,可一时半会手腕上的乌青和身上的一些外伤却是不容易好的了。
凤五有些愁眉苦脸:“这绝对得瞒着妻主,一会回去我就不去见她了,免得她看出不对来。”
水云卿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怕她担心了?刚才叫你作戏悠着点,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如今惹得一身是伤,活该。”
凤五无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受伤总比你受伤要好吧,谁都知道妻主最心疼最喜欢你……嘶…轻点…”他轻轻痛呼了一声,却原来水云卿正在给他上药,手脚十分的粗鲁,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若是不拖得久一点装得像一点,他们哪里能顺利的入你的套让那些毒药起作用?”正如他所说的,若非是有了防备,这蓝欣和水世清也不会刻意让死士来探路了,更不会在他被制服了以后才亲自站到阁楼下。
闻言,水云卿手下一个用力将绷带扎紧,疼得凤五差点没直接求饶:“就算你们要帮我也不必如此,以身涉险,弄得一身是伤……”他遽然起身,声音冷硬:“反正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办法送他们上路,以后你也用不着弄伤你自己来助我。”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似乎是动怒了,结果凤五如鲠在喉,知道他是觉得亏欠了自己不好意思了,这才嘴硬的说不要自己帮忙,口中却是嘟囔道:“喂,你才给我包扎了一半啊,大神医!”
好容易等到水云卿回来的锦瑟,用晚膳时发现凤五没来,心里不由地也有些担心,平日里这妖媚美男是最喜欢缠着她了,今日却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而归家的水云卿倒是神色如常,问他在水家遇到了什么,他却是避重就轻,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话里话外又不断暗示锦瑟有空的话去探望一下凤五,显然是希望她做点什么。
凤五这样子该不会生病了吧,锦瑟越想越觉得不对,只怕事有蹊跷,于是用过晚饭后就亲自前往凤五他们所住的厢房,自从春花搬走以后,凤仙便和凤二搬了过去,将这间房留给了凤三凤四和凤五三人,眼下凤四正在厨房准备着饭后点心和水果,也就只有凤三在房内陪着凤五才对。
锦瑟既然放心不下,便也端了些点心预备去探望凤五,只是还没走近,她便听到房内传来一阵诡异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是凤五的,也有凤三的。她担心两人出事,偏偏又不愿贸然地闯进去,于是只能隔着一堵墙,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是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似乎有些暧昧。
就听凤五正呻吟着抱怨道:“三哥,哎哟,好疼,三哥,轻点。”
啪的一声,凤三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凤五又是连连惊叫,凤三冷傲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这就疼了?”
凤五可怜巴巴地道:“三哥,你怎么这么粗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