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状似无心地善意打断他道:“莫贵君不准备梳妆打扮一下吗?”
却不料他定定地看着锦瑟,语气哀怨地道:“亲王殿下是嫌弃如焉的模样吗?”
锦瑟皱眉,怎么又莫名地就觉得有种阴谋的味道。
“如焉反正已经不得亲王欢心了,打扮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眼看着锦瑟的神情越来越差,莫如焉见好就收,“也罢,就让本宫沐浴焚香,梳妆綄发,重新正装以待吧……”
锦瑟的脸蓦地又黑了,这得等都什么时候去,天都要黑了吧。
到了这个地步,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莫如焉的目的是什么了,心中冷冷地一笑,她微微眯眼,原本温文尔雅的气息瞬间变得有几分冷淡,但莫如焉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这个样子的锦瑟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虽然面色变得有些冷清,但锦瑟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她长袍一撩,直接坐在了软榻上,正正迎向了莫如焉,然后她反客为主,将他推倒斜倚在贵妃椅上,后者发出一声惊呼,就好像浑身无力一般地就被她推倒了,眼里却分明带着娇羞和期盼,这让锦瑟看的内心直翻白眼,她一只手轻抚在莫如焉如白玉般的胸前,手指开始在他的茱萸上轻柔慢捻起来,心里有些无奈地觉得自己现在做这种事真的越来越娴熟了,但看着眼前这妖媚男子的眸中渐渐染上水汽,扭动着身子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她,锦瑟还是禁不住地有种诡异的成就感,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锦瑟便石化了,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为了减轻这种内心的矛盾感,她沉声开口道:“林侧君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女尊世界的男人身体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被锦瑟撩拨了几下,莫如焉只觉得阵阵快意涌上周身,连身子都仿佛要软成了一滩泥,只恨她动作太过轻浅缓慢,完全纾解不了自己的渴求。
他斜坐在贵妃榻上,任凭早已半敞开的白色上衣落下肩膀,露出无边的春色,微微挺着胸任锦瑟抚弄,直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声音却是越发柔媚:“正是在如焉的宫里呢,不过这是陛下的安排,如焉最高兴的还是能再次伺候亲王殿下。”
锦瑟每次看到莫如焉这副模样,都会怀疑以前的那个人前高贵优雅的宫中贵君大约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她一只手不停地逗弄着他胸前的敏感点,另一只手的指尖则轻轻滑入莫如焉的衣裳,随着他完美的腰腹曲线向下,最终停留在他的大腿处,轻轻的上下轻触着,为了稍稍减缓自己的尴尬,她开始在心中暗忖,这莫如焉的皮肤白皙细腻,如上好的美玉一般,还有那阵阵幽香沁人心脾,摸起来香滑细嫩,幸好如此,不然的话要她一次又一次地去摸一个男人的身体,实在是心理障碍有些大啊。
“你和我说实话,我就让你舒服,如何?”如若可以,锦瑟真的不想说这种快要教人抓狂的台词,她上身凑近莫如焉,刻意的用手在他的大腿根部来回轻抚旋转,若有似无地蹭着,就是偏偏不肯抚慰他最想要的位置,这样轻描淡写的碰触,实在是和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
莫如焉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已经开始有点乱了,如玉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仿若桃花盛开,清亮的眸子激动得更加明亮:“嗯,我只知道,陛下有心……还要多留林侧君……在宫里一段时日,嗯,啊,就是这里……”
“为什么陛下会有这个想法?贵君想必知道真正的原因吧。”锦瑟不信自己的王府没有安澜的眼线,自己分明已经变得“风流多情”,接连“宠幸”了洛荷生与秦若临不说,还娶了足够多的后院男人,安澜怎么说也不可能继续留着林素衣不放。
感觉到锦瑟的手终于抚上了他最想要的地方,莫如焉的喉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他反勾住锦瑟的脖子,在她的耳垂畔摩挲着:“亲王殿下若是喜欢如焉这样的话,如焉也愿意让殿下亵玩……”
说着他张开双腿,挺腰让自己更靠近锦瑟的手,一进一出的主动扭动着腰肢,口中更是娇媚地连连轻喘,那声音实在煽情到了极致。
锦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的脸部表情扭曲,原因无他,莫如焉主动打开双腿的动作已经够让锦瑟已经雷得上天入地无以复加,而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无地自容,什么叫她喜欢……她喜欢个鬼啊……明明喜欢和享受这样的是他这个妖孽好不好?
冷静,一定要冷静,锦瑟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想要一把将他抽飞的念头,终于问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贵君还有什么没告诉本王的?”未免莫如焉产生警觉心,锦瑟这次一边问,一边加大了自己两只手的动作,她的节操反正已经没下限了,干脆就做完拉倒。
莫如焉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情动的红潮,断断续续的呻吟不加压抑地从他的喉咙里逸出:“林侧君前几日……嗯……确略有风寒,嗯……但已让御医……嗯……诊治过了,如今……如今已是痊愈了……啊,只是……御医说……嗯,他忧思过重,且又中了毒……啊啊,还是该好好……嗯……调养身子……亲王殿下,如焉想要,殿下用力…啊~别别~~~”
锦瑟被莫如焉总是当中插着的嗯呀啊呀的声音搞得无比厌烦,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素衣的消息,可听到最后林素衣居然中了毒,手下一不留神就过于用力,惹得莫如焉更是媚态连连的轻喘求饶。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第二次看到莫如焉如此媚态,锦瑟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镇定,她压抑下心头的焦灼感,一字一句地问道:“林侧君为何会中毒?”
此时的莫如焉已是意乱情迷,生怕锦瑟不悦而停下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的主动求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毒……本是下给皇贵君的……嗯……谁知不慎让林侧君中了……御医说……这毒极为阴毒……只怕以后……林侧君再也……不能生了………”
听到这里,锦瑟的手不由一顿,她瞬间明白了过来,一个被自己过分宠爱却又偏偏已经无法生子的男人,二姐自然不会允许让他再留在自己身边,想到林素衣一人在宫中承受这种无妄之灾,她心头无名火起,却又觉得万分心疼,充满了愧疚。
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一停,莫如焉顿时耐不住地自己扭动起了身子,声音柔媚地道:“殿下……锦瑟却依旧没有动,她的眼神里此时充满了对他的不耐烦,只是莫如焉并没有注意到。
莫如焉显然意犹未尽,却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裸着身子起身轻轻揽住锦瑟,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十分善解人意地安慰道:“殿下是在担心林侧君吗?说起来他也是受了连累,十分的可怜呢,不知如焉能做些什么才能让殿下高兴些呢……”
他嘴里的话虽如此说,眼神中却暗暗带着审视的意味,毕竟对女尊世界的女人来说,男人除了用来取悦以外,也是需要传宗接代的,林素衣只生了一个儿子且以后几乎再也不能生育,照他看来锦瑟就算是以前再宠爱他,此时心里只怕也会打了折扣,大不如前了。
但锦瑟的回答却让他出乎意料,她抿紧了嘴唇,颤声道:“都是我不好……”素衣在宫中受苦,她却还在府中和几个男人之间“亲亲我我”,就算是做戏也是一种背叛好不好,不知他若知道了该是如何的难受。
看着她此时毫不作伪的脆弱神情,莫如焉霎时呆住了,心头涌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是我的错……”锦瑟心痛地语不成声,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事实上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这样的锦瑟是莫如焉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得到的,这让他有一霎间失神,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这位锦亲王哪怕是和自己有了关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的心只属于那个教他嫉妒的林素衣,若非是为了他,她也不肯屈就来应付自己。心里觉得有些沉重,本以为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遵照女帝的意思诱惑玉锦瑟罢了,可眼下他仿佛是有些不满足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锦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妖治至极的笑意,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魅惑:“那亲王打算如何做呢?”
锦瑟不语,她目光深邃地看着莫如焉,这样的眸光不知为何让他的心跳得飞快。
“林侧君的毒果真是后宫之中有人用来对付皇贵君的么?…”
莫如焉浑身一凛,她是察觉到了什么么?他的嘴角缓缓地绽开一抹笑颜:“亲王纵然是怀疑我,也不该怀疑陛下不是?再说林侧君如今怎么说也是无法为亲王传宗接代了,亲王怎样也该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
“我不在乎……”锦瑟薄唇一启,冷声道,“我娶他又不是为了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