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咏却压根都不理会他,只一径盯着锦瑟,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殿下觉得我美吗?想要我吗?”
锦瑟感觉一阵天雷滚滚,仿佛是在某些台湾小言上看到的另一个版本“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文夏咏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十足的女色狼,眼下是一个不能满足她所以还要再上一个。
她抚了抚额头,拉过洛荷花生做挡箭牌,苦口婆心地劝道:“文侧君,我已说过明日会见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今日我只要洛侧君伺候,你速速穿好衣物退下吧,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话说的很是镇定,额头却是急的汗都出来了,摄魂术的真气啊,你为什么恢复的那么慢?真想来道雷直接劈死这俩混蛋家伙啊。
闻言,洛荷生面上不由一喜,可还不待他发挥,文夏咏却忽然勾唇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固执:“洛侧君有的我也有,洛侧君能做的我也能做,亲王若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也许,我比洛侧君更能让亲王满意呢。”他越走越近,及至走到锦瑟的面前,直接一口含上了她的耳垂,手更是抚上她的胸口,试图扯掉她的浴巾。
见此,洛荷生亦也急了,他犹如护崽的母鸡一般慌忙将锦瑟朝自己的怀中带去,锦瑟在两人大力的动作之下简直都快气疯了,她只能紧紧地扯着自己仅存的浴巾,又窘又急地大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但没人注意到她,两个男人的眼里如今都只有情敌的存在,便是洛荷生也放下了方才一副娇弱的状态,彪悍地和文夏咏一起诱惑及抢夺起了锦瑟。
锦瑟终于忍无可忍,干脆利用自己三脚猫的功夫,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到了池子里去,只听得扑通两声,两人落了水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干了多么荒唐无礼的事情,毕竟是出身世家,冷静下来以后想想不禁都是出了一身冷汗,当下也不再争执,他们慌忙地从水中起身,顾不得都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当即跪伏在地连声道:“亲王息怒。”。
看着他们两人跪在地上却翘得高高的雪白屁股,锦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自己的未来暗无天日。也不宣他们起身,她冷着脸飞速地擦拭干净身体,随意将几件外衣穿上身体,她不悦地道:“你们既然这么爱闹,就随你们在这里闹个够。”
她大踏步离开了浴池,第二日,锦瑟就宣布将文侧君和洛侧君在各自的院子里禁足一月,若有人敢私自放他们出来,以王府家规伺候。
第207章第二百零七章
207。
几日光阴转瞬即过,很快便到了素景然入府的日子,锦瑟再次“喜”当新娘,带着被赶鸭子上架的心情把这位在她看来完全都未成年的君傲小皇子娶进了王府。
依照侧君入府的惯例,敬茶这一环节总是少不了的,而被禁足的洛荷生及文夏咏自然也必须在场观礼,虽然能够暂时解除禁足令,但两人表情都有些讪讪,即使见了面也懒得再争吵。但相对文夏咏的不甘不愿,洛荷生终究还算是成功的“承宠”了,原本以为亲王必会嫌弃自己这一块大石头算是顺利的落了地。不过在锦瑟又纳侧君的场合,他们的心情还是颇有些复杂,洛荷生尚好,他知道这位君傲小皇子年幼不提,就算姿色也不过平平而已,根本不足为惧。反而是文夏咏,眼神总是追着锦瑟跑,当中满含着痛苦与哀求。
自那日他被禁足后,任性的他险些没砸了房内所有的摆设,所幸乳公和内侍一力劝解,告诉他亲王算是性情仁厚的,若是普通世家贵族,像他这般没有规矩总是言行冒犯,甚至还争风吃醋到在亲王宠幸他人时也胆敢前去打扰的,早就被休弃回家了。
文夏咏大哭了一场之后,也开始觉得有些后怕,就算是知道锦瑟一贯的温和好脾性,但也生怕他就此失宠,如此一两夜都没有好好睡觉,眼下都有些发青。反观锦瑟,因着下了禁足的旨意,顿觉整个后院又清净了不少,心里十分高兴,这几日不是去逗弄一下长子未央,就是继续跟着潘芷认真修行摄魂术。只是每次去正君主院,她都要忍受秦若临那明摆着写在脸上的深切期盼与欲言又止的表情,可她却只能继续装傻,其实锦瑟不是没想过找个机会顺便也把秦若临和君紊“推倒”了,可最终迟迟尚未行动,毕竟她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建设,哪怕只是做戏,在她看来也是对林素衣的背叛。
锦瑟有时候心想,果然男人多了也是够麻烦的,在现代,每个女人所梦想的大约都是找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好男人,偏生她这个没种的,到了如今这么好的地方,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处世原则。自家后院的夫君皆是风姿各异的美少年,可偏偏自己不解风情。这或许也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有些男人可以轻易地在口中说着最爱一个人却让身体不断地背叛,一点诱惑也经受不住,而这个世间的女人的作风,又何尝不像她前世那些鄙夷的男人们呢?
在经过洛荷生那一夜后,她也曾十分有成就感地将自己的所为经过修饰告诉了自己的便宜师傅潘芷,让她提点自己的迷魂术是否可以出师了,但潘芷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提醒道:“这洛侧君大约不是处子吧,我提醒你,这一招最好不要用在处子身上或者应该说是点了守宫砂的男子身上。”
而在锦瑟试图想要追根究底的时候,她却又讳莫如深地只是摇头笑笑:“亲王到时候自会知道。”
素景然的喜轿很快地就到了锦王府正门,一进正堂,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咯噔,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对,秦若临穿的很是正式,一身大红色的正君锦服,高高端坐着,头上戴着硕大的东珠与象征正一品诰命的珠串,彰显着他不可忽视的亲王正君的身份,反而是这位尊贵的小皇子只能身着一身玫红色嫁衣,在喜公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喜堂,于是不少在场观礼的贵族夫君们都在心中暗自思忖,毕竟亲王娶的是堂堂皇子,现今君傲女帝的亲弟弟,也难怪正君心有不安故意正装示威了,而锦瑟则显然是一脸的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茶盏,惆怅地在心中自嘲道,她这是何苦来哉,也罢,后院里一堆娶了回来的还不够,如今连未成年的都娶了,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渣女了吧。
按照大周的礼仪,妾室入门时新娘无需一起行礼,只需要端坐主位,由妾室向正君行敬茶礼即可,但安澜为了以示对这位君傲皇子的慎重,特特为又派了宫中的公公内侍亲自带着素景然,在君傲已经送来的嫁妆上又赏赐下来了无数名贵的头面首饰,珍贵玉器,为这位君傲皇子增加分量。
就见这位小皇子婷婷袅袅地走到喜堂的正中,他双手交叠,膝盖微弯,礼仪规矩堪称完美地先对着锦瑟行礼磕头:“景然见过亲王殿下。”在锦瑟允他平身后再跪坐在地,接过一旁内侍递来的茶盏,此时他的头上也同样地盖着枚红色的盖头,这须要等锦瑟入了洞房时方可揭开,眼下他只能在喜公的指引下将手中的茶盏高高举起至头顶,只见他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而无可挑剔,那纤细的手臂举起时竟连一丝抖动也没有,让观者无不为之惊叹这位君傲皇子不愧出生于皇室,颇有大家风范,却不知这位影帝大人早就在摄影棚里演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了,只要稍稍经由宫中公公指点规范规矩便完全可以唬弄所有人了。
锦瑟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同样按照大礼的规矩温和地回了句:“素侧君给正君敬茶吧。”
素景然遂又起身,款款移步至秦若临的面前,在垫子上盈盈跪下,吐字清晰,如法炮制的继续将一杯香茗递给了他。秦若临眼神深邃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要透过这红盖头看到这位年幼皇子的真面目,他心里此时跃过许多复杂的心绪,他知道锦瑟已然宠幸了洛荷生,可却迟迟没有真的在自己的房中留宿,自己仍旧还是处子不说,也未能得亲王的爱怜和欢心,如今眼看着新的侧君就要入府了,甚至还是君傲女帝钦赐的皇子,这让他的心里莫名地就开始产生了一丝焦躁。
结过素景然递来的茶盏,他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点点头道:“素侧君起身吧,往后要好好伺候亲王,友爱兄弟,为亲王开枝散叶。”
素景然轻声应了一声,一旁的内侍又送上了一个青木匣子作为正君见面礼赏赐给了素景然,素景然遂又叩谢了秦若临。锦瑟在一旁看得百无聊赖,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敬茶过后,这位素侧君的名分便彻底的定下了,毕竟宾客在场,也不好当场为他介绍其他的兄弟们,于是在众人的贺喜声中,素景然低着头被送入了洞房。
秦若临则转头对着锦瑟笑意盈盈地道:“亲王今日可不能喝太多酒,一会还要和这位皇子圆房呢,若临先在这里恭贺亲王又添佳人,府中往后可又要热闹许多了。”
锦瑟见秦若临表现得如此落落大方,但明白他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于是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了句:“你辛苦了。”
只这四个字,就让秦若临红了眼眶,嚅动着嘴唇险些都说不出话来,他怔怔地看着锦瑟起身前去应酬的身影,只觉得心绪复杂,难以自抑。
一旁的乳公和小侍嫣儿却是轻声宽慰道:“正君不必担心,看亲王这样子心里都是明白着呢。”
秦若临平稳了一下情绪,微微地笑了起来,从外人看来他很是平静,但实际上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膝盖处的那一角衣裳,手心里汗津津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