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怔住了,也许是被锦瑟的态度伤了心,他此时连身体都隐隐在颤抖
“你不怕我杀了你?”
锦瑟薄唇泛白,抿成一条颤抖的弦,她没有接话,可无论神情还是动作都表明了她的态度。
杨过看到她这模样,眉心微蹙。
“好,既然你非要他在旁,我也不妨直说,我要入锦王府……。”
“够了!”锦瑟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杨过,莫非你以为你会点武功,我玉锦瑟就怕了你?”
她惯常是个脾性温和的人,对杨过也没有什么仇怨,可是杨昊对她下了离殇又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让她恨屋及乌,连带对杨过也没有了耐心。
“好,很好……”杨过在初入寝殿的时候虽然曾因为嫉妒心起,暴起过片刻想要杀人的念头,江湖儿女,毕竟随性惯了,可真的冷静下来了,却不会真的无故杀人。他忽然从腰间取出当初锦瑟送给她去考武状元的亲王玉佩:“你知道这是什么?”
锦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了他一眼:“这不正是当初我送给你的玉佩么?”
“不对!”杨过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拿着玉佩的手,猛地握紧,再次松开时,那可怜的玉佩已经化为了一堆渣渣,然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吹了吹手心,对着锦瑟微笑道:“只是玉渣。”下一刻,他的眼神便如狼一般,紧紧地盯着一旁的素景然。天知道,他自从那日和她分别后,又辗转思虑了多久,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想明白的心意,决定破釜沉舟和她把话都说明白,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可如今她却连听都不愿听,宁可让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少年躺在自己的身边。
杨过的心,受伤了。
“你在威胁我?”锦瑟忽然笑了,她深深地看了杨过一眼,“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听出她语意中的坚决,景然的心不由颤了一下,眼神复杂的偷偷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杨过的心再度被锦瑟的话刺伤了,他仍旧故作坚强地冷哼了一声:“我杨过想做的事,还没人能阻止,若我杨过非要入锦王府做个侍卫,谁能拦我?”
“别费心思了,我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将来也绝对不会娶你,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杨过和景然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坦白的回答,只是怔愣地望着她,没有言语。
锦瑟一脸坚决的与他对视。
杨过怔怔地看着她:“你就这般厌弃于我?连见都不想见我了。”
“说实话。”锦瑟看了她一会儿,静静道,“我是怕你,怕你们杨家人。”她显得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单你,你爹我也不想看到。你若是遇到杨昊,也替我带句话给他,他对我玉锦瑟所做的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杨过愣住了,爹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你走吧,杨过……”锦瑟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迁怒了,眼前的少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个单纯的武林少年罢了,他是无罪的。
杨过不甘心,他红了眼睛,看了眼素景然,又对着锦瑟冷笑道:“怎么,你现在喜欢他?你不是一向最中意你家的那位林侧君的吗,果然,女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一个比一个冷血。”
锦瑟被他堵得无言以对,而对着杨过,她也不想解释什么:“这和你有关吗?”
杨过再怎样也有自己的尊严,如今明显的锦瑟对他已经充满了厌烦,把他一贯的骄傲都踩在了脚底下,他心痛,却又不愿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再待下去多说也是无益。
可以他的性格,就这样灰溜溜的走却也更不甘心,于是在这样的心理斗争之下,血液都冲上了大脑,他动手了,动手的对象竟然是一旁无辜的素景然。
杨过的武功很好,锦瑟虽然一直带着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却根本不可能是杨过的一合之敌,只见杨过的身形如同一道风似的一动……倏忽之间就已经出现在素景然的身边,一掌将锦瑟挥开,锦瑟救援不及,杨过已经带着素景然轻盈地跃到了窗前,回头还对着锦瑟冷然一笑:“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我如今就偏要把他带走。想要救他,你便来找我吧。”
景然心头叫苦不迭,奈何被他制住的同时也被点了哑穴,临去前最后一眼只看到那位锦亲王大惊失色,朝着自己一路追了过来,虽然知道她这样有些徒劳,但终究还是觉得有些感动,心里想着,看亲王这架势,应该不会不管自己的吧。
这算不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这关口,他居然还有心思在心底调侃自己两句,只能算是苦中作乐了。
“这位哥哥……”素景然试探地开口了,“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杨过没有理他,及至到了一处客栈中,杨过终于把素景然从手上丢下了地,让他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直骂娘,面子上却不敢抱怨一声。也许是知道他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杨过也不屑于点穴制住他的行动,更在出了皇家别院后就解开了他的哑穴。
在听到景然开口后,杨过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别哥哥弟弟的乱攀亲,我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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