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汉子大半夜从斋院溜出——钻进去小半个时辰了——还没动静—。·咱们没怎麽靠近·应该没现咱们。·
「掌柜的您来之前,傍晚上山溜达被咱们盯上的几个陌生汉子,也偷摸了过来,溜进去了——。。。果然是接头———」
侧耳倾听的王操之突然转头,声音有点重的问:
「那一夥来人,你们确定看清楚了?」
暗哨汉子用力点头:
「没瞧错,俺眼神贼好,傍晚装路人路过时,俺瞄见了,皂服衣领下,绝对穿甲了。大概率带了刀兵,俺们人少不敢靠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只能去喊掌柜您—。·
「好了,你们下去,把人全喊来。」
「是,掌柜的。」
两个暗哨汉子不敢多看王操之旁边有些闲庭信步的面瘫道袍青年,悄无声息的退下。
原地只剩下二人。
王操之回过头,眼睛看着陆压。
后者一张面瘫脸。
二人无声对视了片刻。
「几人?」
「目前探得七人,包括那个叫钱晨的汉子在内。
顿了顿,多补充一句:「不排除有没有其它人埋伏望风。」
陆压突然伸手:「袜子脱下来。」
「袜子?在这?」
王操之愣愣看着那一张面瘫脸。
却见陆压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伸出手。
王操之有点尴尬起来,左右四望了下,迅弯腰脱靴,将两只脚上的红色长袜脱下。
到了这时,脱袜子的他才后知后觉现,一双袜子都套反了,夜里得到消息匆匆出门,都没注意———·
王操之脱下袜子后,趁着热乎,匆匆交到了陆压的手上。
陆压低头看了看骚气的红袜子,又抬头看了看老脸涨红的王操之。
后者捂嘴咳嗽,眼神挪开,嘴里小声嘀咕:
「一位族妹送的,瞎说什麽我今年犯太岁,需要躲一下,穿这玩意儿不仅能躲,还能转运。··-咳咳,是不是犯太岁我不知道,但转运—-果不其然,年初就遇到了好姐夫和好姐姐们。
」
陆压没有理会,从怀中掏出一枚黄符,丢给了他,随口叮嘱:
「留在此地,半香后出点动静来,最好是整个石碑林都能听到的动静,
若有漏网之鱼靠近,你就丢出此符,再扭头跑路。」
陆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根香与一个火摺子,他将香对摺为两根,各点燃一半。
半支插在王操之脚边,半支两指捻着,收入袍袖中。
王操之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好好,对了要不要等咱们的人手到齐—————-喂等等,先别走,记得留活口,活口!」
他努力压低声响的话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面瘫脸青年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带走了他的一双转运红袜。
只留下脚边泥土里的半香。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后面叮嘱的话。
王操之有些无语,低头看了看黄纸符,天太黑,瞧不清楚符文,只觉得有点湿哒哒的黏手。
一想到陆压那一件脏兮兮到不知多久没洗的道袍,有洁癖的他,表情有点嫌弃的捏了下鼻子。
话说,三清道士应该是戒色的吧,这黏手黄符应该不脏对——-吧?
王操之心中不禁嘀咕。
不过,陆道长好端端的,要他的热乎袜子干嘛?难道是看上了?类似有些男子喜欢女子玉足?该不会道长正好癖好相反?早知道就问一嘴了,要真是后者坚决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