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啊,咱们今天这样一闹,以后可是真就与武凯那厮撕破脸了,要不干脆一了百了,免得是被那帮子关系户今后寻找了机会,对咱们报复与为难,到时候,日子可都不会能有好过的。”
以朱勉为的边军老油兵们,虽然聚众人多,围成了一大摞圆,紧紧占据回去的方位,可是大多数人心头依旧着虚,害怕着武凯秋后的算账。
“不用怕,咱们现在人数最多,大不了,等会儿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是把马辽这条疯狗给先废了。再整合了那帮到现在还只敢缩在角落里,胆小没骨头的废物们,以逸待劳,等那武凯回队时,直接干死他丫的左右,逼他乖乖就范认怂,从此只能够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大将军!”
率领四伍的伍倪海峰,本是与二伍伍朱勉同期,两人的关系平日里就要比其他的人,更为亲密一些。再加上他,天生也是一个糙莽汉,打打杀杀从来最是能先手到了擒来,一向就是老朱手里的一把伤人利剑,指哪打哪,从来不都含糊。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武凯那厮可不容易对付。别的环节,倒也还都能够在事后圆过去。可是,我就怕,万一他最后成功了突围,逃回到了营地里,咱们可就真的陷入被动了。”相对比较沉稳的三伍伍,古苛天皱着眉头,仔细琢磨着当下的局势。
可以看得出来,他算是这帮嘈杂又心虚的兵痞子里面,相对比较沉着、冷静的那帮子老兵的带头话事人,虽然此时已经与‘反骨仔’朱勉站到了一起,实则依旧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顾虑重重,不能够尽全力。
朱勉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他还不露出一点自己压在箱底的东西,在场的众人,未必全都愿意肯跟着自己,跳反那位空降而来的,明显有着实力与背景的年轻簇:“我在出前,已经从上头那里打听清楚了。武凯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得到军部的授命,属于擅自出兵救援。”
“上头自然不会高兴。”老朱故意顿了一顿,强调了下重点,“这次咱们的行动,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武凯,都不会敢太过于声张。只要,咱们能够彻底控制住局面,今后,簇里的军务,可就是都由咱们大伙自己说了算了;当然,万一事有不成,让他侥幸回了营地,咱们也不用怕,就算他背景再大,也终究还是要仰仗着咱们与他打配合,替他打掩护。这样的哑巴亏,他就算不想吃,那也得吃,不是?”
“难怪。。。”众人恍然,醒悟道,“我就说嘛,正常情况下,救援内境这样的任务,怎么着也该是先安排给就近的黄焱军那里,啥时候有见过,如似今天这般舍近了求远,直接把消息,传送到咱们边军里头的?”
兵士们纷纷小声议论:“对对对,说来就很奇怪。这一次,武凯他就像是提前料准了今天会有任务一般,提前了三天,就以今日要演武集训的由头,断了咱们正常的休沐轮班。想来,他肯定是提前做好了什么计划,在为今天做准备哩。”
“那你们猜,他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把我们都领到这里来?”总有聪明的人,能想到问题的关键。
“估计是。。。总之,一定是与马辽他们刚刚在收敛的那批商车货物有关系。。。”人们纷纷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听说,他在以前就与沙匪,有过苟且。。。”又有人联想到了其他的传闻。
“啧啧,你是说,那个在上苑镇,闹得沸沸扬扬的女头领?”
“对对对!就说。。。”
八卦之心,一旦被人勾挑了起来,就很难是在一时半会间,能被再摁压可下去。。。
朱勉扫过一眼众人,嘴角上扬起了一抹会心的微笑,此时的嘈杂正是他现在所需要达成的效果。
。。。
“放你娘个狗屁!”
终于,混杂着诸多污言秽语的流言,很快就传进到了马辽的耳中。
作为武凯的忠犬,他当然不会纵许有他人,在他左近诬赖自己最为敬重的簇!
话音刚落,就见他,已经骂着娘,操起了家伙,领了一帮同样义愤填膺的小弟,怒气冲冲,向着朱勉他们这一摞人冲了过来!
“劳资今天把话放这里了,谁他娘再敢嘴巴里不干净,污蔑了武簇的声誉,劳资就把他的嘴巴给撕烂!朱勉,你他娘听到没!”马辽双目通红,杀意腾腾,丝毫没给这帮人面子。
“你他娘,又是算得个什么东西,敢在爷爷们面前,这样逼逼赖赖?”古苛天自然也是丝毫不落下风,挺起着健硕的胸膛,双眼恶狠狠,与马辽死死对视在一起,“噢,我都他娘给忘了,你这马哈巴,就是那武凯脚边摇尾巴的一条狗,天天都要哈着腰,吐着舌头,讨骨头吃哩,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大笑了起来,满满的讥讽与嘲笑,刺激得马辽浑身颤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