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表情淡漠,并没有多说什么。
“您似乎身体并不怎么好。”眼前的这个女人长着传说中的龙的角,手上也有点点鳞片,就好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展示在外面。
女人的语气虽然说也是同样的清冷,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这里面有几分关心。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死亡对于我来说也就是明天或者是后天的事情。”
男人微弱地说道,虽然说还不至于让他随便一动身体就不由自主地疼痛起来,但是只要自己动作过大或者是情绪不稳定,那就不好说了。
在男人旁边的之前叫唤他的鼠鼠少女则是一脸关切地看着男人,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强忍着自己。
男人并不是洒脱,明眼人都可以了看得出来了,他仅仅是一种无能为力之下的无奈罢了。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情况,只能够让自己的心态上面接受这个事实。
也就是先要认清楚自己的这些事实,才可以有着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我还有法子,你知道的,如果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还没有等女人的话语说完,男人凌厉的目光就看过来了。
“凡妮莎女士,我觉得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所以说我才愿意现在和你见面,但是没有想到刚刚居然说能个从你的嘴巴里面听到这种言论!”
男人的声音虽然说微弱,但是语气十分严肃,有的时候气势并不需要大吼大叫就可以让人感觉到沉重,事实上,像是他这种轻言轻语,同样可以做到振聋聩。
“我希望我是人类,活着的时候希望,死的时候也是如此,哪怕现在看起来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人类了……”
说起来还真的是有几分荒凉,男人所处的时代,人类已经是变成了一个过去式。
男人醒来的第一眼,就是身处于研究机构,那些科学家想要通过男人了解到更多的有关于之前已经灭绝了的人类文明的故事。
这种看起来有几分奇怪,等价于现在那些考古的人现某一个地方居然说有着一个活着的恐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对于那些科学家来说这是一个多么珍贵的实例。
如果说这么一想的话,是不是不感觉到奇怪了呢?
男人是孤独的,不仅仅是在于他的出身,很有可能也就是他这么一个人类在这个世界里面存活着。
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在如此高神秘性的环境下面生活,但是毫无疑问,从种族上面来看,男人的的确确属于人类。
更加是他的思想,他能够清楚意识到这个世界实际上病了,整个社会都有几分变得很是畸形。
如果说仅仅是人类的社会的话,实际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仅仅是碍于后天的附加,对于他们先天的条件来说,实际上也没有差很多东西。
换一句话说,在之前的人类社会,说白了,这些人都是人,不管是富翁还是乞丐,他们都是有头有脸,有胳膊有腿的正常人,至于富翁还是乞丐,实际上都是出生之后,社会赋予他们的后天词条。
哪怕真的是存在着天才或者是笨蛋这种智力上的差距,或者是先天疾病这种事情,但是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实际上配置都是差不多的。
说白了,大家都是同一个界门纲目科属种,真的是那么多别的,早就已经是开除人的籍贯了。
但是在这个社会不一样了,实际上就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可以看得到一些东西了。
男人旁边的鼠鼠少女和男人对面的龙女,这些有差别的特征可不仅仅是好看那么简单的事情。
神秘种的复苏可不仅仅是一种神秘种,同个样子的,虽然说在人类的废墟文明上面构建了新的文明,但是那种文明并不会是一个大一统的文明。
根据神秘种的不同,整个世界再一次被切割成为了不同的国家,而这一次矛盾或许要比人类文明那个时代还有激烈。
因为人和人之间的不同仅仅是后天带给来的词条,但是这些神秘种的不同则是从物种上面就已经是不同了。
对于强大的神秘种则是这些国家的主人,而对于那些弱小的则是变成了被压迫者,弱肉强食,丛林法则。
这个世界就像是曾经的两次世界大战一样,爆过三次大型战争,造成了数以万计的伤亡。
男人之所以称整个世界已经病了,就在于所有人都清楚,现在的平静并不是真正的和平,而是下一次大型战争之前的积累时间罢了
整个社会存在着仇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仅仅是在曾经的人类社会里面适用,现在在这个多个种族杂糅的社会世界里面显得格外偏激。
真的是可悲的事实,所有人都希望的和平,但是他们的和平都是自己的和平。
换一句话说,他们希望得到和平的方式也就是通过别的种族的灭绝为代价,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保证其他种族不会背刺他们,也就是说战争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压迫,无底线地压迫,都不是同样一个种族的,压迫起来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
这就是这个世界,这么一个可悲的世界。
男人觉得不应该如此,被压迫者同样拥有与压迫者同样的天空,而不是在昏暗的日子里面选择了浑浑噩噩。
男人只是感觉到一股子沉重,只是恍惚之间回忆起了某个人,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会那么做的,于是说男人也是这般做了。
若世间没有光,无需等待,无需彷徨,只需要一步步走下去,学习他,成为他,你也就成为了那道光。
男人清楚,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着可以让人成为别的种族的方法,例如眼前的龙族,只需要沐浴在龙血之下就可以了。
诚然,如此的话,寿命的确会增加,身体的确会好转,但是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身体,对于他来说,自然而然也就失去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