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确定,是和每一个人接吻都这么舒服,还是只和纪文轩接吻这么舒服。
当然,也无从比较。
在我的心中,我早就将纪文轩视作我的伴侣,还是那种如无意外、一辈子不会更换的伴侣。
我只和我的伴侣接吻,那就无从比对和其他人接吻的感受。
纪文轩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走神,他抬起手压着我的头,更用力地和我亲吻,我顺从地任由他肆意了一会儿,我们才重新回到了彼此配合而缠绕的状态。
光是亲吻显然不够的。
我们结婚的日子虽然不长,但亲昵的次数可是一点都不少,算得上“老夫老妻”。
这次在游轮上生意外、分隔那么多天,又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在彼此都对对方极度渴望的状态,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们终于合二为一的时候,纪文轩的手也紧紧地缠绕上了我的背,他哑着嗓子喊我:“萌萌。”
“我在呢。”
我几乎无法控制住我自己。
现在想想当初对纪文轩的排斥和抗拒,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的大脑里充斥着渴望和索求,仿佛我很深爱他一样。
我的思维停滞了一瞬。
——好像,不止是仿佛。
我爱上纪文轩了么?
我轻轻地问我自己。
但我不愿意再思考下去,而是任由欲望冲刷掉了我的理智。
让一切交付给掠夺和侵占的本能,去寻求身体和感官的无限快乐,让纪文轩出好听的声音,我们共同去享受作为人生而就应该享受的欢愉。
我们厮混了一整天,连吃饭、喝水、使用洗手间都几乎挨在一起。
纪文轩的白总会在不经意间闯入我的视线,我的手指最后还是忍不住插进了他的间,低声问他:“就这么舍不得我,这么担心我?”
“我爱你啊,”他的表情似哭似笑,看起来很可怜,“我是离不开你的。”
我垂下眼睑,低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只是带上了滤镜看我。”
“不是滤镜,”纪文轩亲吻着我的耳垂,“我爱你、爱了很多年。”
我没问很多年是多久以前。
或许在我们分别之后?或许在我们分别之前?
少年时,人总是很容易地爱上一个人,也总是很容易地放弃一个人。
我不止是在说纪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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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了一天后,纪文轩变得正常了一些。
至少他愿意偶尔离开我,去处理一些事了。
我猜测他会处理温闻,但没猜到他邀请我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
“看伤害你的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