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桑饭也吃好了,小甜水也喝完了。
他眼冒星星,乖巧地试探:“哥哥,你前些年不是酿了酒,今年可以喝了吗?”
萧彧前些年酿了许多坛姜花酿,埋在院里那颗桃花树下,祈桑惦记许久了。
第一次听说姜花酿的时候,祈桑以为是生姜开花酿的酒,看萧彧的眼神一度非常嫌弃。
后来听萧彧解释,这是山上的一种野山花,酿出来的酒度数不高,但很香甜。
“不是说等你到十六岁才能喝酒吗?”萧彧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当时我们不就说好了吗?”
祈桑义正辞严的反驳,“我们没有说过这个,哥哥,你把人想得也太坏了吧,我怎么会骗你呢?”
萧彧微微颔。
“所以,是我记错了吗?”
“是呀,哥哥。”
祈桑装无辜,语气有些像撒娇。
“而且,如果不赶紧挖出来看看,说不定它被偷走了,我们都没现呢。”
萧彧弹了下他的额头。
“……我不傻,桑桑。”
祈桑大失所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明白,当初那个最疼爱我,对我百依百顺的好哥哥已经消失了。”
萧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祈桑,眼眸之中满是笑意,“真的很想喝吗?”
祈桑乖巧点头,“嗯嗯。”
萧彧偏过头咳嗽了一声。
祈桑警惕地看着对方捂唇的手,确认上面没有可疑的红色血迹,才又放下心来。
萧彧说:“你先把家里的桃汁喝完吧,我现在去把姜花酿挖出来……这毕竟是酒,不要贪杯。”
“嗯嗯。”
祈桑顿了顿。
“喜欢你哦,哥哥。”
萧彧显然没有相信这句话。
祈桑啊……没心没肺的。
只要高兴了,对谁都是满嘴的喜欢。
喜欢,最喜欢。
从来就不是专属于谁的词。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萧彧推门后不由微微眯起眼。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确定屋内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他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
这一次,猩红的血从他的嘴中吐出,渗进干燥的土中,散血腥味。
……他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