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戳到了他的伤心事,谢亭珏甚至连尊称都不喊了。
顾沧焰又不说话了。
确实,找出个愿意被杀夫证道的人不难,但是有资格被“杀”的,还真一个都没有。
自己这位师侄每日想的不是历练就是凡间五谷,身边也有不少人对他有好感……
不知为何,他的儿子貌似也被算了进去,真是怪哉。
不过这些人的心意,祈桑就当没现。
别说影响自己的无情道了,怕是来个无情道,都得被他影响了。
“算了,小辈自有他们的福分。”
顾沧焰不再多想,面色稍稍严肃地提起一件事。
“你和我说实话,小白刚刚和我说你们……在门口……唉……那是怎么回事?”
光天化日。
世风日下。
怎么回事?
谢亭珏默了默:“我们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沧焰:“……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谢亭珏想不出借口了,直接断开连接,眼不见为净。
面前的水镜消失。
顾沧焰的声音也断了。
刚刚顾沧焰的话虽然是开玩笑,但真的让谢亭珏生出几分想法。
如今的确没人有资格被杀夫证道,但曾经有一人有资格。
——萧彧。
谢亭珏望着平铺在桌上的画卷,慢慢摩挲纸张,将记忆中没想通的事一一关联起来。
顾沧焰说,他曾经将一幅同样的画卷烧成灰烬。
自己当时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
谢亭珏感受了一下锦囊里的那片残魂,现与自己有着微妙的联系。
——果然。
阿符,萧彧,霄晖。
都是由谢亭珏本人魂元碎出的碎片。
可他本人在三万年以后,如何让魂元回到三万年前,完成这次轮回?
谢亭珏的目光再次落在画卷上。
他点燃摆在一旁的蜡烛,托着烛台,将燃烧的火焰触上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