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撅了撅嘴,有些不满的点了点头,带着不舍的离开休息室,还贴心的为两兄弟关上了门。
这一个休息室是学校专门为西溪准备的,算是级精英的特权,比起其他虫挤在一起的小小的休息室,这个休息室要大很多。
西余吊儿郎当的笑笑:“哥,怎么?生气了?我就这不是无聊吗?谁让我过来看你,你也不理我。”
西溪是今天下午的比赛,他现在就正在为比赛做准备,他的原则不允许他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西溪按了按自己浮起的青筋,有些无奈的道:“你如果不带那些不三不四的雌虫过来,我还挺欢迎你的。”
西余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他原来也没想过带着雌虫过来,是那个雌虫在后场截住了他,非要粘着他,自动送上门的雌虫不要白不要。
“我这不是觉得哥你肯定能胜吗?毫无悬念的结局也没什么重视的必要。”
西溪能被称作下一任元帅,当然不会像西余想的那么简单,他绝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这是他的原则,这个原则也让他取得了很多次胜利。
对于西余不知道哪里来的傲气,西溪不止一次的劝西余改变想法,但每次都会被他打哈哈混过去。
“你认真点,明天就是你的比赛,你的对手是陆元帅的雄子陆川是吗?”
西余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道:“嗯,就是他,所以哥你就放心吧,明天我肯定能赢。”
那个叫陆川的雄虫雄父是元帅听起来很厉害,但是厉害的是他雄父,关陆川什么事?他早就听说了,陆川只不过是一个有着先天天赋但自甘堕落的雄虫,同样都是s级天赋,西余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吊打陆川。
西溪皱了皱眉:“你怎么确定?我不相信你没有听说陆川在他们学校大出风头的事。”
“我是听说了,但那有怎么样?我根本不相信一个自甘堕落的雄虫用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脱胎换骨,就别说我了,换作你你会相信吗?”西余在听到传闻的时候笑的不能自己,一群阿谀奉承的虫真是什么都能传出来,他又不是傻子,就算陆川再厉害,几个月的时间能干什么呢?
“西余!你……”
说真的西溪心里也对传闻抱有怀疑,但西余的态度让他很不满,就算对手再如何没用,他这种玩世不恭毫不在意的态度就对吗?。
西余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休息室,没兴趣再听下去。
兄弟俩不欢而散,宽敞的休息室只剩下西溪一个虫,他头一次希望那个叫陆川的雄虫能打败自己的弟弟,别的不说,如果西余的想法再不改变,上了战场,他绝对会活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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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不知道兄弟俩因为他生了争执,当然知道了也没用,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西溪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的战友之一,他们两个并肩作战三十多年。
那时候他还不是元帅,他的战友都还活着,一群虫插混打科的混日子,西溪是里面最安静的一个,同时也是最狠的一个。
陆川和西溪的关系是最好的,可以说陆川的指挥启蒙就是西溪,甚至陆川现在的指挥手段还带着一点西溪的指挥色彩,当然他的手段更多的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狠戾。
军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很多战士都可以摒弃雄贵雌卑的观念。
西溪曾经说,陆川就像是他弟弟一样,他们都有着年轻虫特有的天真与冲劲。
陆川遇到西溪的时候,西溪的弟弟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在军队的时候陆川不是没因为性别受过歧视,但更多时候军队就是一个治愈心灵的地方,他是把军队当做家一样,否则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的身家捐给军团。
知道西余是战友的弟弟,陆川反而提起了兴趣,原本还对自己欺负小朋友有些微妙的歉意,现在完全是对比赛雀雀欲试。
与此同时,西余突然感到背后一凉,打了个寒战,他怀里还抱着一个雌虫,和刚才的不是一个,原本他还想和这个送上门的雌虫放纵一晚,但现在什么兴致都没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感觉在第二天见到那个叫陆川的雄虫的时候尤其严重。
他哥在台下看着他,在以前比赛的时候只要他哥在下面,他不管多紧张都能平静下来。
但是现在,西余抬头看着陆川的眼睛,背后硬是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