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没变吗?”
“什么?”
“空气中的传染病毒。”
秦销沉声笑了起来。
感伤的气氛又散了些,汪悬光松下颈肩,随口问道:“明天要和你爸妈吃饭吗?”
“我妈和她的老姐妹在北海道玩。”
“你生日也没回来?”
“我爸退休以后,我妈就不能出国了,只能趁现在撒欢了玩儿。而且我家人都很佛,过年过节过生日都无所谓的。”
汪悬光点了点头,面容白皙沉静,手却从秦销的喉结上离开,顺着锁骨向下,缓缓解开了衬衫衣领下的纽扣:“所以明天可以不起床。”
话音落地的瞬间,秦销的神经末梢突然蹿起的一股电流般的躁动,他的手臂一收,将两人之间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距离彻底变为零。
两人鼻尖摩挲,秦销小声问:“……你知道你是个魅魔吗?”
“什么?”
“suubu。”
汪悬光无所谓:“不榨精我也能活。”
“但不吸你,我活不了。”
秦销略一偏头,嘴唇贴了上去。
窗外雪花洋洋洒洒,灯笼光透过书架缝隙投射到地上。两人唇舌纠缠气息交融,寒风中只听水声细微又吞入喉咙。
“明年再问我。”
一声带着叹息似的尾音消失在唇舌尖,汪悬光含着秦销的下唇,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
秦销:“问什么?”
“‘两年后呢,十年后呢’。”汪悬光道。
秦销身体一顿,眼神亮到瘆人,无数个后续问题霎时冲上舌根,但他不敢探究下去,冲着汪悬光微张的嘴唇,深深地、火热地亲了下去。
“……”
“……”
良久,秦销低头埋进汪悬光颈侧里蹭了蹭:“我可以现在就许愿吗?”
“我不是你的仙女教母,
不负责实现你的愿望。”
“叫声‘老公’好不好?”
“不好。”
“叫一声嘛——”
“雪越来越大了,再不回去,你准备在这儿过夜吗?”
汪悬光推了一下他的胸口,举步向外走,却被秦销拽住了手腕,一把拉回怀里。紧接着轻挑的笑音贴着耳畔响起,炙热的吐息中仿佛带着惑人的钩子:“叫嘛~宝贝~”
“你走不走!”
“叫一下嘛~”秦销将她整个人按在怀中晃来晃去,“悬光……宝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