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不喜欢戴首饰,认识她那么久,没见过她戴过什么东西,耳环也没有,更别说突然搞了个戒指挂在脖子上戴。
江鸢说:“没什么,戴着玩。”
“有不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快,老实交代,是谁给的?!”
江鸢不想在程安宁情绪低落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幸福的样子,她才没有说实话。
程安宁震惊,“陆承骁吧?都送戒指了,我敲,不会求婚了吧?”
“没有,不至于。”
虽然他说无名指的位置留给他。
但他们其实都心里清楚,谈婚论嫁没那么简单。
每一关都很难。
程安宁若有所思,说:“看来,陆承骁是来真的,就算不是来真的,也愿意哄你,戒指都上了。”
江鸢:“宁宁,你……”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何况你高兴,我也高兴,我是真替你开心。”
程安宁抱住她,“鸢宝,我很羡慕你,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还是真心把你当回事的感觉真的很好。”
感情这事,说不准的。
程安宁又跟没事人一样,“鸢宝,你不能学我,我就是个深刻的例子。”
“宁宁,实在辛苦,要不放弃吧,趁现在还能抽身……”
程安宁的情绪,江鸢能感觉得到。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能表露在周身气场里。
程安宁没有回答。
好像已经晚了,已经深深陷进去了。
……
江鸢和陆徵月约了在商场见面,陆徵月带了保姆,穿着宽松的裙子,戴着墨镜,保姆在打伞,带江鸢去逛商场,买了不少东西,要送给江鸢的,江鸢没收。
陆徵月说:“都是你爸爸的卡,别帮你爸省钱,他活该,谁让他和你吵架,要是他问起来,就是我刷的,你别有心理负担。”
江鸢还是不收,委婉拒绝,“我用不上这些东西。”
要么说陆徵月和陆夫人是母女,她们俩送东西都是一样的,不是包包就是衣服要么奢侈品。
“怎么会用不上,你看,这个包你可以休息的时候和朋友逛街时候背,虽然你在医院上班,但该打扮还是要打扮的,我认识好几个医生朋友,他们私底下也是很爱玩的。”
江鸢没说话。
“好啦,都是一家人,怎么还有隔夜仇呢,都这么久了,你还生气呢?”
江鸢说:“我不想再要他什么东西,不然以后再吵架,我会抬不起头。”
陆徵月一听,情况很严重,“江鸢,你别这样说,都是父女,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再怎么说,你都是江家的长女长孙,属于你的东西,不会有人和你抢。”
这话意有所指。
陆徵月是在安抚江鸢,在为自己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做谋划么?
江鸢看了看陆徵月隆起的小腹,算算日子,有四五个月了吧。
接着又逛了会,陆徵月带江鸢去了自己常常光顾的店铺,给江鸢定做了一套中式马面裙,说:“你换上这套,我觉得挺好看的,就这样打扮吧。”
江鸢大部分时候是乖巧听话的,起码在陆徵月看来是的,除了这次和江父吵架,她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不愿意回来,江鸢没有去换衣服,说:“我不换了,等会我还有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么?陪我回趟陆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江鸢今天是调休,上次旗袍没有还成功,说到底还是得跑一趟陆家,而且旗袍带出来了,本来是想请陆徵月帮忙还的,算了,跑一趟吧,江鸢便答应了。
到了陆家江鸢就意识到不对劲。
陆徵月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了陆家佣人谁来了。
佣人报上身份,陆徵月心里明了。
带着江鸢进去打声招呼。
陆夫人和一帮身份同等的夫人们在后院赏花喝茶聊天,陆徵月带江鸢过来很快融进去,和夫人们聊了起来。
江鸢不善交际,打过招呼后沉默站在一旁,一向当绿叶,衬托那些夫人们,她们才是主角。
陆夫人叫江鸢过去坐着,江鸢去了,刚坐下,陆夫人便介绍起江鸢的身份,说她是陆家人,在鼎华实习。
着重强调陆家人的身份。
一时间,夫人们看过来。
江鸢无所遁形,尴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