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璐听到声音,已知道来的是谁了?心道:“这小子怎么也到这儿来了!”于是,峨眉山的那一幕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不知峨眉派跟离火岛比武没有?想着想着就向场中看去。
来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锦缎的二十三四的青年,相貌英俊,傲慢的神态中带着一股邪气,他就是跟夏璐在峨眉山万佛寺一别的“风里飞狐”郎玉。
只见“风里飞狐”郎玉傲笑道:“不要问我是什么人,四海之内皆兄妹也!哈哈!”向绿衣少女瞥了一眼,又对那两个蓝衫少年道:“两位仁兄何苦来哉?人家不喜欢你们,你们何必要自作多情、自讨没趣啊!”
那两个蓝衫少年刚才被这“风里飞狐”郎玉嘲笑为癞蛤蟆,现在又受其奚落,哪里还能够忍受,于是不约而同的拔出宝剑并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剑!”双剑同时向“风里飞狐”郎玉刺去,本来,平时这两个人绝不会这么鲁莽,现在两个蓝衫少年因感情受到打击,心里正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所以出手也就毫不客气。
绿衣少女也恨这个白衣青年出言不逊,见两师兄出战,也不阻拦,退到一旁掠阵。只见两个师兄全力出击也奈何不了人家,也就暗暗心惊,不知这白衣青年出自何门何派。
且说“风里飞狐”郎玉见两个蓝衫少年双剑向自己刺来,大笑一声:“来得好,在下正要想领教华山派的
‘流云剑法’,”说着,双掌一拨一分,随即化掌为指,分别向两个蓝衫少年握剑的手腕处“偏历穴”点去。
白衣青年掌力之强,出手之快,让两个蓝衫少年暗自一惊,于是两人同时回剑转锋切向白衣青年“风里飞狐”郎玉的手臂。“风里飞狐”郎玉也没有料到两个蓝衫少年剑招会变化这么快,于是后退一步,化指为掌向两个蓝衫少年剑上劈去,两个蓝衫少年突感一股炽热的劲风袭来,叫道:“离火掌!阁下是‘风里飞狐’郎玉!”他们虽然不认得“风里飞狐”郎玉,但作为八大门派的华山派弟子,当然对江湖上的事情也有耳闻,特别是最近几个月里,离火岛的人更是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不可一世。
“风里飞狐”郎玉道:“既知在下之名,何不束手认输!”那个三师兄骂道:“放屁!”突然剑法一变,剑光如风起云涌,向“风里飞狐”郎玉卷去,那个二师兄也配合出击。“风里飞狐”郎玉见对方剑势缠mian灵动,也不敢大意,只“哼”了一声,穿梭在一片剑光之中。
夏璐见“玉风里飞狐”郎玉有剑不用,居然凭一双肉掌跟华山派的两名弟子周旋,似乎还显得游刃有余,可见离火岛的武功非同小可,诚然,连峨眉派也不敢小视他们,何况几个华山派的弟子呢?想到这儿,于是决心要认真看看,他们武功的优劣,在石
室中,曾见“子羽札记”里专门有一段对各门各派武功评价的文字,现在那些内容在夏璐脑海里一掠而过。他这一对照,就看出了很多奥妙来,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再对照自己所练的功夫,夏璐竟然看出他们的功夫还存在着很多破绽和不足,感觉他们的功夫并无多少出奇之处。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自己学了高深的武功,就像一个人学了“乘除法”再去做“加减法”一样。他想,要是换成自己,又该怎么样出手,以至于在树上用手比划起来。
几十招下来,渐渐分出了优劣之势,毕竟“风里飞狐”郎玉武功高过华山派的两个蓝衫少年甚多,再加上两个蓝衫少年不久前的一阵舍命拼斗消耗了很多力气,所以两个蓝衫少年处于劣势,但他们心有不甘,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以二敌一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觉得毫无脸面,哪里还有资格去爱美丽漂亮的师妹呢?于是自卑感大增,都抱着除死无大害的心理。
现在一套剑法使完也没有奈何对方,只好以死相拼,不成功便成仁!两人同时大喝,舍剑招不用,来个同归于尽,横剑向“玉风里飞狐”郎玉当胸刺去。
那“玉风里飞狐”郎玉果然如一只狐狸,见两人拼命,他可不愿拼命。其实华山派的两个蓝衫少年已经失去了理智,破绽百出,“玉风里飞狐”郎
玉也大喝一声,寻隙凌空而起,身子在空中三丈高处一转,头下脚上,双掌卷起狂风,同时向华山派的两个蓝衫少年头顶拍去,要是头顶被拍中,焉有命在?
当此时,只听一声惊叫:“师兄,当心!”这叫声无疑是绿衣少女发出。华山派的两个蓝衫少年听到师妹的惊叫,也猛然一震,赶忙就地一滚,但还是迟了一步,但闻“蓬蓬”两声,两人背上各挨一掌,爬不起来,剑也掉在地上。
那个绿衣少女一声惊叫之后,为了救护师兄,也跟着出掌击向“风里飞狐”郎玉,掌到中途,但听到“蓬蓬”两声后,愣得一愣,却被空中跃下的“风里飞狐”郎玉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坐在松树上的夏璐因正在思考剑法招式,忘乎所以,等他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突听躺在地下的二师兄道:“放开我小师妹!”“风里飞狐”郎玉转过头来,朝他笑道:“放开?哈哈,别人不喜欢你,你还要想纠缠不休吗?脸皮不薄啊!”随即转过身,对绿衣少女嬉笑道:“小师妹,你说是吗?”
绿衣少女穴道被点,不能动弹,但还能说话,怒道:“谁是你小师妹?害不害臊啊?”“风里飞狐”郎玉也不生气,笑道:“你投到我们离火岛来不就是我的小师妹吗?”绿衣少女又怒道:“你休想!”
“风里飞狐”郎玉道:“你们华山派的武功也太差
劲了!华西岳又教徒无方,尽教出些脓包弟子,哈哈!”笑罢,向华山派的两个蓝衫少年看去。
“风里飞狐,你不要辱及我们师傅,华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只怪我们资质愚顿,没有学好!”那个三师兄气愤不过,躺在地下愤然说道,因一用力,牵扯内腑疼痛,不停的咳嗽喘息。
“风里飞狐”郎玉看着他笑道:“哈哈,你还有自知之明!”那个三师兄虽想再说,却无能为力。
绿衣少女急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快运气疗伤,不要说话!”
“风里飞狐”郎玉道:“哈哈,疗伤?中了离火岛的离火神掌,哪有这么容易疗伤的,如果没有本岛的独门解药,嘿嘿,三个时辰内,就会被离火焚心而死!”
绿衣少女听得大惊,哀求道:“请郎大侠拿出解药,给我们师兄吧!”“风里飞狐”郎玉邪笑道:“要我拿出解药并不难,只是……”
那个二师兄突然道:“小师妹不要求他,我们宁愿焚心死去,也不要别人的怜悯!”“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还有骨气,那你就慢慢等死吧!”
“风里飞狐,我曹辛夷就是化着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原来二师兄名叫曹辛夷,只见曹辛夷这一阵大吼,牵动了伤势,也一阵喘息。那个三师兄也接口道:“我严常山也不会放过你的!”那个三师兄名叫严常山,严常山也是强运真气说话,喘息不已。
“风里
飞狐”郎玉道:“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这样你们还可以活得长久一些!”
绿衣少女哭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不会死的!”曹辛夷和严常山此时就算想说话也无法。绿衣少女看着“风里飞狐”郎玉道:“请郎大侠高抬贵手,拿出解药救救他们?”
“可以!”“风里飞狐”郎玉道:“只要姑娘答应在下一件事,我就会给解药救他们!”绿衣少女见有商量的余地,于是说道:“什么事?你说。”
“风里飞狐”郎玉道:“只要姑娘答应嫁给在下!我就……”
绿衣少女一听,如雷贯耳,大声道:“你,你,你说什么?”风里飞狐”郎玉道:“姑娘还要在下说一遍吗?”绿衣少女哭道:“不,不……”她穴道被制,无法动弹,伤心之极,于是大声喊道:“师傅……师傅……”
“风里飞狐”郎玉道一阵阴笑:“喊师傅也没有用!你师傅能听得到吗?”师傅离这儿很远,绿衣少女也知道师傅听不到,但在危急时刻也只能叫师傅,这也是自然的反应,就好象一个溺水之人喊“妈”一样,因为师傅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受伤的曹辛夷和严常山听了“风里飞狐”郎玉无耻的要求,顿时想跟他拼命,大骂道:“无耻的东西,我跟你拼了!”两人刚一挺身,却又倒了下去,只觉得全身如焚,无力可使。
“哈哈!无耻?无耻!骂得好!”“
风里飞狐”郎玉大笑道:“那我就无耻一回,给你们看看!”说着,伸手向绿衣少女当胸摸去,绿衣少女身不能动,手不能动,吓得魂不附体,大叫道:“啊!你,你要干什么?师傅快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