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吻渐渐地落在她的脸颊上,颈间……
沉婉揪住他的衣襟,又反应过来,下一刻松了手,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心。
顾樘只觉领口一紧一松间,心底闪过一抹无法忽略的失落。
他紧接着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小手一颤。
“怕朕会轻点……”
寝衣滑落,雪缎似的香肩触到冰冷的空气骤然一瑟。
下一瞬大掌就抚了上去。
鹅黄色与月白色的寝衣相继落出帐外,纤细柔软的身子被压在了锦被中。
还未真的做什么,顾樘的额上已经落下了一滴汗。
然而昏黄的烛光中,不知过去了多久。
即使他的动作再轻,还是没有成。
……
沉婉裹在锦被里,惶惶地看着一旁肌肉贲张、努力控制着喘息声的男人,她也不知怎么了,只是无论怎样,都不能接纳他。
沉婉的脸色发白,额上急出了汗,跪坐着就要请罪。
“好了……”
顾樘的声音暗哑。
他浑身绷得难受,却还要分神安抚受惊的人。
顾樘伸手隔着锦被揽住她。
“是朕着急了。”
又叫她吓成这样。
顾樘抬手擦去了沉婉额间的汗,“朕去趟净室。”
沉婉平复着内心的惊惶。
身体伪装不了,心也就装不了了。
他去净室固然好,可理智告诉沉婉不能放他走,她快速从锦被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肌肤相触,顾樘滚烫的体温差点再次吓回她。
沉婉定了定神,晶莹的眸子瞧不出半分不愿。
“皇上……”
顾樘凝视着她的眼睛。
沉婉弯唇道,“皇上不用顾及臣妾。”
“臣妾吃得消……”
夜风清凉,顾樘身上的温度在以最快的速度褪去。
“好了……”
“歇息吧。”
顾樘无视了沉婉的话,抱着她躺了下来。
须臾过后,他伸手捡回了寝衣。
一阵窸窣声过后,沉婉被重新裹好躺回了锦被中。
片刻之后,穿好寝衣的顾樘躺回了她的身边。
顾樘徒劳地将沉婉拥入怀中,就连沉婉的手都被他强制地放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不用侍寝,沉婉好像变得什么都可以了,她任由他动作着。
帐上的蝶恋花样式早就换成了草虫纱帐,顾樘却骤然想起了行宫里的种种欢爱……好似那时她就已经不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