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上山那些人,确实,不是站在白禾这边的人,李猛沉默。
白禾声音沉了下来,甚至染上杀意:“李猛,有时候要认清形势比较好。”
李猛站在原地良久,这才拿了一个小马扎,不情不愿的坐在篱笆下,受气包一样。
苏十肆又笑晏晏朝他招手,打着圆场:“来来来,赠你一卦。”
李猛看着苏十肆脚下大阵,觉得眼熟,他试探道:“你偷学苏家的阵?”
苏十肆摆了摆手:“什么叫偷学……你或许知道我的名字,二十多年前我叫苏拾酒。”
闻言,李猛震惊,随即彻底消停,但稍后,他还是嘀咕道:
“你好像一个人,叫桃小玖。”
苏十肆挑了挑眉梢:“那是我教出来的,我们家小桃花是不是在山下特稳重,特靠谱,特善良。”
桃小玖就是如此与苏十肆说的。
李猛:“……”
白禾替李猛回话:“是。”
李猛:“……”不是呀。
……
白禾忽然询问苏十肆:“苏老师,山下……”
苏十肆哈欠连天:“山下不是有棵老牛吃嫩草的树吗?都那么老了,肯定厉害的。”
白禾不放心:“我山下有事,要写这次青要山报告,苏老师我先走了。”
苏十肆指了指山顶:“那上面那些人?”
白禾:“全凭苏老师做主。”
李猛很识时务,跟在白禾身后一溜烟跑走,还不忘重复:“全凭苏老师做主。”
……
不知多少日前,谢妄与陶禧坐在小桌两侧玩跳棋。
谢妄落子,兴致正浓:“把白禾引到青要山,同时牵制住青要山和风华之地,让他们顾不得山下。
虽然一举两得,但任谁都能看出我们的用心,实在过于不怀好意。”
陶禧嘴里嚼着口香糖,眉宇之间满是阳光爽朗:
“虽然任谁都能看出我们的心思,那又如何。
这事有趣就有趣在,他们明明看得懂我们的心思,却不得不遵循我们的意志待在山上。”
谢妄眯着眸子看向陶禧,乌金的眼睛看着有些深邃,他忽的笑了:“还是你坏。”真不愧是他选中的孩子。
……
而如今,如谢妄所愿,白禾与苏十肆都在青要山之上,这么远的距离,总不能缩地成寸,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谢妄转动指间的戒指,笑得有些缥缈、有些疯、又带着期待的狂热。
戒指上缠绕的一缕黑气散去,同时,在华市的正中间,一双巨大的手正掰开地面,似乎要从地面钻出。
顿时,整个华市陷入恐惧之中。
陶禧站在窗边,看着远方动静,十分不解:“谢妄,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期待畏惧的力量,其实……你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顶峰。”
如果谢妄想拥有更大的权利,根本可以另辟蹊径。
一旁谢妄似乎压抑太多年了,他无人诉说,况且陶禧马上就要死了,知道的多一些也没关系。
谢妄:“因为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畏惧化成的鬼神,我想将那人留在身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