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心当个小吏,过一二十年,也会有晋升,养活家小,平安一生,并不难!”
“可男儿于世间,若无所作为,岂不是白来这一遭,我这是在赌!”
“哦?赌你的运气够不够好?”
李长卿冷淡一句,“如你所说,没有实力没有背景,我为何要收你!”
“我赌的是自己的眼光,赌的是对殿下绝对的信心,若败了,虽死无憾!”
李敢下定决心,“殿下的心思,无人懂,下官也不必懂,唯马是瞻!”
“下官未接触高深功法,未有强力背景,可这份眼界和胆识,配不配给殿下效力?”
“李大人,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跟我的人不必有背景,我就是他们的背景!”
李长卿神色平常,“更不需要有实力,我会让他变得有实力!”
李敢瞳孔收缩,“旁人这么说,我不信,殿下这么说,我信!”
“安心在宗正府呆着,合适的时机,我会启用你!”李长卿道。
李敢浑身震颤,听明白了意思,“下官会在宗正府留意神都动向,静候殿下旨意!”
李长卿挥手,“回去吧,长乐?”
刘长乐亲自将李敢送出府,辛苦费一并塞给了他,“既然是殿下的人,这钱该拿着!”
李敢接过来,拱手告辞,步履带风,竟有了纷之势,看着神都上空,踌躇满志!
回来之后,“殿下,李敢似乎在投机,此人可靠么?”刘长乐问道。
“强者身边的人都是可靠的,因为没人能给他们更多,即便投机,也偏向强者,我如果是只弱鸡,背叛理所应当!”
李长卿根本不介意。
“全天下权贵能有多少?不足两成,若将八成失意之人,揽入麾下,会是什么结果?”
“失意之人更懂珍惜,殿下雄才!“
刘长乐深有体会,他不就是千千万万失意者的其中之一么!
……
第二日,阙仙楼。
李长卿在人群中极为扎眼,因为他是这群人中唯一的皇子,引来不少窃窃私语。
“哼,皇子又如何,不还是跟咱们一起竞争个席位么!”
“就冲这点,皇上对六皇子根本不在意,其他五个皇子,估计在喝着茶,等盛会开始,款款登临九层,接受龙吟洗脉!”
李彪在不远处,穿过人群,将凌厉的目光投射而来,“五殿下的意思,都明白了?”
“彪哥,明白,九层的位置就那几个,从来没咱的份,能把李长卿挤下去,值了!”
片刻后,有人宣布,“登楼开始!”
众宗室子弟,蜂拥而上。
另一处,五位皇子,罕见齐聚,个个笑容满面,却笑里藏刀。
李末照旧浪荡公子个模样,“哟,登楼已经开始了,几位哥哥,咱也走?”
大皇子李原嗤笑,“五弟做什么都跟个猴子似的,你一个皇子,还怕没位置?”
李末脸色阴了一下,“大哥此言差矣,我像个猴子,大哥说父皇也是猴子?”
李原冰冷道,“咬文嚼字,搅弄是非,五弟最是在行,你愿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五弟啊,你这张嘴,何时能消停,日后恐怕要毁在这张嘴上了!”
三皇子李隆是宜妃之子,李原的拥泵,听李末嘴上没个把门的,半开玩笑道。
说完谄媚地看了李原一眼。
李末自知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看他们都稳如泰山,没有动的意思,讨了个没趣。
“二哥为了登楼会,从北境赶回,当真是辛苦了,听说有镇北王扶持,打了胜战?”
二皇子李尘一声甲胄,脸上有军人的冷肃和不苟言笑,“贼匪流寇,不值一提!”
李原阴鸷地看过去,“二弟在军中的威望日隆,连我这个大哥都好生羡慕!”
“大哥过奖,太子位居东宫,朝中一众文臣唯大哥马是瞻,小弟还羡慕得紧!”
皇子之中,唯有四皇子沉默寡言,显得格格不入,等李原起身,他才跟着登楼。
另一处,李长卿不紧不慢,登楼而上,刚到第二层,便察觉一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