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盈月闻言一脸幸灾乐祸,“柔妃那个女人终于遭报应了,老天开眼呐,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在这里说一说就罢了,出去可不能这么说,否则让人传到圣上那里,以为是你暗中下的手,那麻烦就大了。”宋长乐神情郑重的提醒。
昨天刚拿到药,她就放在房间窗口,东宫的暗卫很快便拿走了,宋长乐以为要等上一两天才会动手,没想到今天就搞定了,说实话她心里突然紧张了一下。
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种反应吧。
“我哪有那么笨,才不会让人抓到把柄,再说柔妃也不是我害的,无凭无据还想冤枉我不成?”商盈月仗着有皇帝和太上皇的宠爱,说话不是一般的有底气。
“管他是谁干的,柔妃总是和皇后作对,对你也总是阴阳怪气,现在她出事,我们不如庆祝一下,中午你们在我这里用饭,我马上让厨房去准备。”
沙曼花心情极好,她在京城没什么朋友,现在很想炫耀一下她的小美男,但无人能理解她的这种心情,所以抓着宋长乐和商盈月不放。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让盈月陪你们吃午膳吧。”宋长乐起身麻利的离开,她心里有点激动,恨不得立刻进宫去找商昭了解一下情况。
见状商盈月也没心情留下,告辞道:“我要进宫一趟,和皇后娘娘一起高兴高兴。”
“走走走,谁稀罕留你们似的,”沙曼花切了一声,手中的圆莆扇摆了摆示意快滚,“还是恒郎对我好,能时刻陪在我身边。”
顾恒搂住她的纤腰,眼神深邃,嗓音低哑道:“我是你的夫君,不陪着你还能陪着谁,既然现在无人打扰,不如我们回房再来一回。”
“讨厌,你不累了?”沙曼花轻捶了下他的胸,刚开始因着她有功夫傍身,所以精力旺盛,体力也好,顾恒却因为被被关在庄子上半年多,身子骨有些垮,在榻上时向来都是女强男弱的。
后来沙曼花拿少好好东西给他补身子,这么几月下来,倒是把他补得生龙活虎的,现下二人温存时可谓是精力不相上下,让沙曼花很满意。
很快二人便把其他人抛在脑后,回房温存去了。
门外,商盈月追上宋长乐,动作飞快的钻进后者的马车,“七七跟我一起进宫吗?去凑个热闹?”
原本宋长乐的确想进宫来着,但看到商盈月这副不嫌事大的神情,又很快冷静下来,这时候进宫太惹眼了,没有嫌疑都会惹一身骚,还是避一避的好。
“我去趟胭脂铺,没空陪你进宫,不好意思。”宋长乐跟车夫说了声,让他直接去东街。
“你急着离开不就是想进宫看热闹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商盈月狐疑的看着她。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到底想去哪?我没想进宫,只是想去胭脂铺查账罢了。”胭脂铺的产品都是自家的作坊里拿的货,庄子上的花果长得好,已经能给胭脂作坊供货了。
这两年宋长乐不在京城,一直是叶长安代她打理的铺子,偶尔六郎也会过来查账,胭脂铺的生意一向不错。
说话间马车已经在胭脂铺停下,商盈月看宋长乐下了马车,也准备下去。
“你不用换马车,让我的车夫送你去宫门口吧。”宋长乐贴心道。
“那就谢谢喽。”商盈月在商昭的淫*威之下,对宋长乐是越来越尊敬了,以前她哪会轻易跟人道谢。
送走了商盈月,宋长乐刚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刚跨进胭脂铺的那个浅青色身影不是左蝶又是谁?
太有缘了不是。
“左姑娘真的是你,你是来买胭脂么,看中那些了,随便挑,我送你几盒。”宋长乐大方道。
左蝶其实就是进来看看,她并不知道这胭脂铺是宋长乐的,听她说要送胭脂给她,还以为是宋长乐要买了送她,对未来小姑子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
“不用了,我就是刚好路过,没想要买。”左蝶还是戴着面纱,声音轻轻柔柔的。
宋长乐眼眸一闪,看来大哥没有告诉左姑娘他私下开铺子的事,不然依左姑娘这种腼腆的性子,脸皮又薄,肯定不会进叶家的胭脂铺来。
看左蝶整张脸都红了,宋长乐便没再逗她,只是将她拉到无人的角落说话,“昨天方瑜可有去左府向你赔罪,她都给我送了赔礼呢。”
左蝶颔,语气平和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她以后别再找我麻烦,昨日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生,不过既然她亲自来道歉了,我也就受着,原就是她不对,我把礼收下了,也接受了她的道歉。”
“你也太好说话了,换作是我,谁得罪了我,肯定要刁难一番再原谅,不让对方长点记性,说不定下次又故伎重施。”宋长乐握着未来大嫂的手,感受着手中传来的软绵和细腻,忍不住捏了捏。
左蝶:“……方瑜说过两个月她就要成亲了,她未婚夫是文官,今年中的同进士,到时候会外调,方将军原本要帮女婿周旋,让他留京的,出了前日那事,便决定让方瑜快点成亲,然后就跟着她丈夫去外地上任。”
“走了好,方将军真是英明。"宋长乐心不在焉的回话,手上还在作怪捏着左蝶的小肉手。
未来小姑子怪怪的,若宋长乐不是女子,左蝶都要以为对方在占她便宜呢。
宋长乐却在心里嘿嘿直笑,她若是男的,也喜欢左姑娘这样的,好温柔好软萌,像只乖顺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大哥真是有福气。
“小姐……”立春都看不下去了,连忙出声提醒,一个大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捏着左姑娘的手不放,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自家小姐还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自家小姐太不着调了,真是没眼看。
宋长乐这个当事人却若无其事,神色自然,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知道这家胭脂铺有一种色号特别好看,我带你去看挑几盒,你肯定喜欢,我觉得那口脂的颜色特别衬你,你跟我来。”宋长乐又拉起左蝶的手,殷勤的要为她挑选口红。
这时一位眼熟的东宫侍卫过来,恭敬的向宋长乐行了一礼,言简意赅,“宋姑娘,我们公子在马车上等你。”
宋长乐自是认得商昭身边的贴身侍卫,只是柔妃中毒昏迷,宫里不是乱成一团么,阿昭怎么有空溜出来?
她很抱歉的对左蝶说:“对不住了,我怕是没时间陪你挑胭脂了,”说完附在她耳边道,“我未婚夫来接我了,我得走了。”
左蝶微张着嘴,小心翼翼的朝门口那辆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马车望去,宋长乐的未婚夫可是太子啊,现下太子就坐在那辆马车内,太子对七七真好。
“你去吧,不用陪着我。”左蝶善解人意道。
上了马车,宋长乐就被一双大掌掐住了腰,随后整个人被带进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内,大掌的主人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爱的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宋长乐气喘吁吁吁的被放开,整个人懒散的瘫在商昭怀里,声音跟猫儿似的抱怨,“我又怎么惹着你了,二话不说就摁着人家半天不松开,唇都要给你咬破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姑娘家捏着人左姑娘的手不放是想干嘛,你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商昭不满的点了下她的额头。
宋长乐嘻嘻嘻哈哈的笑出声,“未来大嫂手摸着舒服我就多摸了两下罢了,就这你也要吃醋,酸不酸呀你?”
“你再尝尝就知道我酸不酸。”商昭又摁着她啃了一阵,直到她讨饶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