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听定边张将军有急信送到,甘凌心中一惊,连忙起床穿衣,叫:“你等且把张将军派的信使带到中军大营,本将稍后就到!”
哨兵就把这两个信使带到中军大营,见光线太暗,就点上蜡烛,叫两个信使稍等,就回去放哨站岗了。
片刻后,甘凌来到了中军大营。
这时天都还没怎么亮,还需要点蜡烛照明。
但在烛光下,甘凌还是能看清这两个他见
过好几次的定边信使,人是没错,确实是定边张世承将军的手下。
但心思缜密的甘凌,很快就发现了这两个信使身上的军装,没有了“明”字!
甘凌心中顿时起了怀疑,喝问道:“尔等既然是定边张世承将军的手下,本将也曾几次见过你们来送过信。
“可是,怎么你两人军装上的‘明’字没有了呢?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两个信使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甘将军请息怒,待小的详细禀报!
“这一次,定边真是倒霉透了!
“皆因前天一早,定边城的四面,全部都被饥民流寇军队包围起来了。
“我们张将军本来没有把流寇放在眼里,而且我们是从城墙上居高临下抗击,弓箭和火炮正好发挥威力的。
“可贼兵狡猾,围城军队都排在弓箭和火炮射程之外,张将军遂命四门派兵出击,务必赶跑贼兵。
“谁知贼兵在四门之外都挖有深壕,我军四门的出击军队都损失惨重,只好退回城里。
“张将军到四门视察了后,发现贼军在不停叫阵,还想激怒我军出击,但张将军不再上当,遂定出了请盐池和红柳沟出兵,与城内里外夹击的计策。
“故派出了四个信使,两个去盐池送信,我两人就来给甘将军送信。
“奈何贼军太多,把城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张将军写好书信交与我们四人,但我们四人前天一晚,昨天一天,硬是
出不了城!
“昨天下午,张将军又到四门去察看了一番,发现贼军中有不少军士是穿的明军军装,但军装上的“明”字都是撕掉了的。
“张将军心里就有了计策,叫我们四人也撕掉“明”字,趁夜把我们从西门和南门之间的城墙上放下去。
“我们四人悄悄爬到贼军阵地上,这才瞅机会站起身来,混入贼军队伍。
“再加上又是夜晚,我们就没有被贼军发现,后来借解便为由,逃离了贼军,我二人就和另外两个伙计分了手。
“他们去了盐池,我两人就朝红柳沟而来。
“因为怕被发现追击,我二人不敢走驿道,只好抄小路走,这才安全到达了的,所以并没多远的路程,差不多走了一个整晚才到达!
“还不知道这个时刻,到盐池那两个伙计到了没有呢?”
另一个信使说:“估计应该到了,因为那边不会被贼军发现和追击,他两个可以走驿路,哪像我们两个,走得这么辛苦!”
信使说完,拿出张世承写的搬兵信,双手递给甘凌,说:“甘将军请过目,这是张世承张将军的亲笔信!”
甘凌拆开信,果见是张世承的亲笔。
就细读了搬兵信,再看落款日期,果然是前下午就写好了的!
甘凌心想,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流寇?竟然能把驻扎了一个边军卫的定边城,都给围得连一封信都送不出去?
甘凌就问:“本将都是这会儿才看到信,想
必盐池的林岳筹将军也不会比本将早多久看到信。
“这一整天过去了,恐怕把你们张将军给急坏了吧?”
信使说:“谁说不是呢?前天早上,四个城门外面都中了计,我们总共损失了好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