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华挪开目光,缓步挪动,坐在陆埕外衫上。
他速度加快,三两下将伤口缠好,随后面色惨白地坐着缓解痛意,半晌方迟疑道:“方才那究竟是何人?”
萧婧华抱着双膝,淡声道:“纪初晴表妹的夫家表哥,一个想吃天鹅肉的癞。**。”
事关姑娘家的清誉,她并未多说,视线落在不远处躺在石板上的纸鸢上。
“那只纸鸢……”
陆埕道:“我想着你也喜欢放,为你准备的。”
萧婧华瞬间警觉,“那你为何会在此?”
她猛地偏头,瞪着陆埕,“你骗我?今日阿旸当真与云六姑娘有约,还是只是你的借口?”
陆埕慌声解释,“真的,并非借口。阿旸已经送云六姑娘回府了。我只是想着你一个人难免孤独。”他顿了顿,垂下长睫,“想与你一起。”
萧婧华不吭声了。
她沉默下来,陆埕腿上阵阵发疼,忍痛绞尽脑汁想着话题,“府里……”
“郡主!”
箬兰的嗓音远远传来,萧婧华心头一凛,慌忙起身,理着裙子上的褶皱。
等箬兰带着人赶到,正见她高贵优雅地站在原地。
“郡主,人来了。”
箬兰让出身后背着药箱的年轻大夫。
那大夫瞧见坐在地面的陆埕,连忙蹲下,打开药箱,从中取出金疮药,动作熟稔地为他处理伤势。
箬兰邀功似的凑上来,“奴婢还让人去雇了个车夫,待会儿就能送咱们回府。”
予安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与其在这儿等,不如她们自己回去。
萧婧华赞道:“做的不错。”
凝着箬兰发肿的脸,她问:“你没让大夫替你抹药?”
箬兰摸了摸脸,仍有些痛。她“嘶”一声,“留郡主一人在这儿,奴婢不放心。”
惊慌之下能想到雇车夫已经很不错了,哪儿能到别的。
“今日。你受苦了。回去想要什么赏赐?”
说到赏赐,箬兰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嘿嘿笑道:“郡主给什么奴婢要什么。”
萧婧华哼笑,“瞧你那点出息。”
那大夫虽然年轻,但动作极为迅速,几下便给陆埕上好了药。
萧婧华指着箬兰,“给她也上上药。”
年轻大夫看了箬兰一眼,从药箱里取出瓷瓶,拔掉塞子,指尖勾起一点绿色药膏轻轻抹在箬兰脸上。
箬兰哎哟两声喊疼。
付了药钱,年轻大夫将瓷瓶交给箬兰,留下了金疮药,取出纸笔,垫在药箱上写了张药方,声线微冷,“内服外用,每日两次,伤口莫要沾水。你的伤有些深,尽量别动,少劳累,多歇息。”
陆埕道谢,“多谢大夫。”
年轻大夫点头,接了箬兰递来的药钱,背着药箱离开。
雇来的车夫早就到了,正候在一旁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