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怒吼地冲了上来,碍于小巷实在太过拥挤,关飞虎一拳干翻一个,瞬间放倒两人,最后盯着把女孩按在地上的带头大哥,“放开那女孩!”
“放开那女孩。”关飞虎想着再说一句帅气的话,突然词穷,只能重复了一遍,语气明显没刚才那句硬气。
带头大哥很是头疼,明明是那个女孩先动手偷东西的,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别看这个少年年纪虽小,但真要动手,自己的下场也就和那三个被打趴下在地上嗷嗷叫的兄弟们一样。
带头大哥自觉没趣,招呼着几个兄弟连滚带爬地跑了,女孩爬到墙边,靠着墙勉强站起来,手上腿上都是淤青。
关飞虎上前帮女孩去掉了塞在嘴里的布,女孩蹒跚地想往几个大汉溜走的地方追去,刚走了
两步就摔在了地上,一边用粉嫩的小拳头狠狠地锤在青石板上,眼泪夺眶而出。
关飞虎并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就呆呆地蹲在女孩旁边,双手支着脑袋就这么看着女孩哭,嘴里磕磕巴巴,“你没事吧?”
“给我去追!”女孩指着早就不见人影的巷子深处,一边怒目瞪着关飞虎。
“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爹爹在场,肯定会这么说吧?
“他们抢了王婶的荷包,我只是想拿回王婶的东西!”女孩在地上边张牙舞爪,边眼泪嘀嗒。
关一川醒了,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隔壁床竟然躺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自己的儿子在桌子前面趴着,睡的一动不动。
“二虎,这啥情况?”关一川戳了戳熟睡的儿子,把关飞虎晃醒。
关飞虎睡眼朦胧地和关一川说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后来关飞虎对女孩说太晚了,不如休息一天,明早和大人想下办法,女孩也就气鼓鼓地答应下来,转身看了一眼蒙着脸的关飞虎,
“你是外乡来的吧?住哪个客栈?”关飞虎傻傻地往后面一指,女孩反而走在关飞虎前面,一溜烟爬上客栈二楼,从关飞虎来时开着的窗里跳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大叔在打呼,回头看了一眼关飞虎。
“我爹。。。”关飞虎跟着进来合上了窗。
女孩不答,在关飞虎那张空着的床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关飞虎满头问号,也不去深
究,反正明天醒了交给关一川搞定就成,自己就趴在桌上合衣也睡去了。
关一川听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说是出去买早餐,其实是想出去透下气。在街上随便买了点油炸烩和豆浆,就回到客栈,一边安慰自己,至少关飞虎小小年纪,不管是在云城还是在昨晚仗义出手倒是正义热情,没有走岔路。
回到房间,女孩已经醒了,看到关一川带来的早饭也不客气,抓过就吃,吃饱了拍着小肚子喝着豆浆,一双大眼睛在父子俩身上扫来扫去。关一川端来一盆水,女孩胡乱地擦了下脏兮兮的小脸,看到手腕膝盖处都有破皮,这才小声地说,自己想沐浴。
关一川先让女孩躲起来,然后招呼店小二进来往木桶里加满了温水后,便拉着关飞虎走到门外关上门。
“上次打抱不平认识个江幼灵,这次又认识个女孩,小子你下次准备给我个什么惊喜?”
“女孩子被欺负当然有人要站出来咯,谁知道跟着我回来了。”关飞虎噘着嘴,“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了不要多管闲事,”关一川长叹一口气,接着说,“但我也说过,既然承诺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既然你答应了小姑娘,那么爹就陪你走一趟这浑水吧!”
女孩沐浴完毕,还是穿上那身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但是脸蛋明显干净很多,稚齿婑媠,桃花俏目,虽然一直紧抿嘴唇,感觉一直在
生气。关一川让她坐到身边,从行囊中掏出点跌打药膏,细心地帮女孩伤口上药。
“会疼,不过土方子包好,不留疤。”关一川学着江湖郎中的口吻说着。
女孩很能忍,硬是没有哼出声来。
女孩叫嫣儿,土生土长的靖州人。父母四处经商,便把嫣儿托付给了邻里照料。
嫣儿从小就很调皮,也经常做出些出格之举,但邻里都很喜欢这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小丫头,都把她当做自己亲生女儿看待。前几年村里突然来了一群来历不明的彪形大汉,在这里住下,说是要收什么保护费,一直抢夺各家比较值钱的东西,从一开始的报官无门,渐渐地大家也就求个太平,忍气吞声到现在。
后来靖州重新划分城区,将周边散落的村落全部并到城中,靖州城扩建了数倍,并进来的小村就被安置到几个边边角角的地方,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等等幺蛾子之事,衙门对这里也不闻不问,几个大汉便越来越放肆,只要不触及官府底线,那还是这里的地头蛇。
这一天王婶收到远方儿子寄来的荷包,据说是儿子在远方功成名就,寄回来点俸禄,让王婶最近改善下伙食,过段时间准备接王婶去他那里颐养天年。正当王婶眉飞色舞和村里人说自己儿子是多么懂事的时候,那一群彪形大汉不请而至,抢了荷包就说是这个月的保护费,王婶哭着去求大汉里面钱财
都可以拿去,儿子给的荷包务必留下的时候,带头大哥却说可以送给揽星楼的姑娘讨个欢喜,便一脚踢开王婶离去。旁边咬牙切齿的嫣儿被邻里拦下,却越想越气不过,便悄悄地尾随几人,到了夜晚瞅准时间去偷回荷包,不料被带头大哥发现,便给扭到巷子里。
“就是说他们认识你?”关一川扯了半根冷掉的油炸烩,蘸了蘸同样冷掉的豆浆。
“是的。”嫣儿双手握拳,摆在膝盖上,小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那肯定来寻仇,既然躲不过,”关一川卖了一个关子。
“那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关飞虎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