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道,“几位要看的也看了,主人不在,不便多留诸位。”说着走到公孙弼身旁,示意众人快快离开。
正在此时,那妇人突然猛然伸向公孙弼面门。两人距离极近,妇人出手又敏捷。众人不明所以,却看妇人手中已经多出一块人皮面具。
再看那公孙弼,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刀疤?苍白的一张脸上一对浓眉尤其惹人注目,脸颊消瘦,眼神却坚毅,一看之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唯有左额上竟有一道紫黑色梅花印记。
那慕容诤最先注意到,震惊之余当即拔剑直指公孙弼,“紫铜金印,你是神雀山的人!”
司马镜明认出他身份,“公孙弼!你居然还活着!”
司马镜明虽然此前认出他是神雀山的人,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公孙弼,毕竟对司马镜明来说,公孙弼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五年前,那公孙弼先在郓城县连杀了五人,其中还有两个官员,而后再阳谷县又杀了两个。司马镜明奉命捉拿,追捕数月之后,在桑平谷亲眼见着公孙弼葬身火海。不想他如今还活着,这么想来,当时那公孙弼应该是有意纵火,在火场中留下的尸骸也是他
一早安排的了。
那慕容诤和何灵二人一时之间喜不自胜,满腔恨意涌上心头,只道,“公孙弼!我昆仑派一百七十三人正是死于你神雀山之手。苍天待我不薄,让我有此机会手刃仇人。”
公孙弼一时无言,只喃喃道,“我神雀山人,有的醉心于武学,有的醉心于武器,鲜少和武林沟通,但也从未依附于魔教。”说着又叹一声,“至于郓城县那五人,本就是的恶霸,他们官商勾结逼死了聂家二十余人,死有余辜。至于阳谷县二人,确是我误杀。”
慕容诤和何灵二人哪肯听他辩解,只怒道,“昆仑派人都死于天机箭和烈焰掌下,纵使有人能抢了天机箭,可除了神雀山还有谁会用烈焰掌?”说罢,自知不是公孙弼对手,向众人道,“诸位,江湖人都说以除暴安良为己任,难道诸位今天要放过魔教余孽吗?”
那一众江湖人相互看看,当即抽出兵器向前。
眼看众人逼近,聂踪急忙上前道,“慢着!神雀山众人说不上心怀正义,但也从来都是黑白分明,绝不会和魔教勾结戕害武林正道。如果神雀山的人当真邪恶,,可是同行几个月,可曾害过你们。再说难道你们不想找到真正的仇人吗?”
聂踪殷切地想从众人脸上找到信任和认同,却只看到一众冷漠至极的脸。
那一众人自认若是公孙弼动手,他们无一人能阻挡。片刻一人却道,“魔
教中人行事从来不按常理,谁知道他们是何居心?”
众人都纷纷点头。其中或许有人不认同,但谁敢站在‘除暴安良,剿灭魔教余孽’大旗的对立面呢?况且有些人也有些心思,自知公孙弼武功最高,将他除去,之后若是找到飞鱼令也少一个竞争对手。
众人眼中愈发浓烈的杀意,再看那几个被聂踪救过的人,却也眼神闪烁。也是,谁敢在这种形式之下,站在众人的对立面。聂踪只觉得瞬间一股没由来的寒意贯透全身,仿佛千万冰针扎进身体。
公孙弼无言,“当年我奉师命下山,确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回山门的时候,神雀山众人都已消失不见。我此行,也只是向知道当年的真相。”
何灵怒骂道,“哪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神雀山的人都该死。”说着却要动手,当即被司马镜明拦住。
司马镜明对江湖恩怨了解不多,当年追捕公孙弼也只为他杀人之事,过后了解到事情始末确实是那五个人为了一处庄园逼死了庄园主人。因此司马镜明虽然奉命缉捕,却也可惜他是私自将那五人杀了,而不是绑缚衙门。
何灵见被阻拦,怒道,“司马镜明,你身为六扇门总捕,有凶犯不去捉拿,阻拦我作什么?难道要徇私枉法,还是说公孙弼当年假死,也有你的帮助?”
司马镜明无言,当即放开何灵,“先前既然答应不在此处动手,怎可
反悔?”
慕容诤当即冷哼一声,向那妇人道,“那有劳阁下送我们一程了。”
胡猫儿远远退到众人之后,看着这些忍不住小声道,“那些人看起来恨不得把那个叫公孙弼的吃了,他怎么还不走?”
程昭吓得一个激灵,生怕被人注意到,忙捂住胡猫儿的嘴,道,“别乱说话!”
胡猫儿哪知道着园子外的杏林暗藏玄机,其中无数机关陷阱,不知道的人擅自闯入纵使不死,只怕也要在林中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