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烟道:“捕鱼的工具你看来是没有带,所以,估计你只能用手去抓了,冰鲤的鳞片是七彩之鳞,滑腻而且触手有寒意,还有冰鲤通常是成双成对的,所以,只要你能抓到一只,也就可以抓到两只。”
张傲天奇道:“抓到一只就可以抓到两只,呵呵,只要我能抓到第一只,自然就可以抓到第二只。”
萧云烟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究竟如何,你抓到后便会明白,你的水性怎样?”
张傲天道:“我的水性是没的说的,我四岁就曾经下河摸鱼,水对我来说感情太深了。”
萧云烟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冰鲤喜欢什么鱼饵么?”
张傲天道:“我……不过我也没有鱼竿,要饵又有何用?”
萧云烟道:“这个饵,是诱它从洞里出来的饵。”顺手丢给他一个竹筒,“把这个丢在水里,如果附近有冰鲤,它就会出现,那时,就看你的本事了。”
张傲天打开竹筒,立时吃了一惊,“松花糖?”
萧云烟微微一笑,在溪水边的青石上坐下,笑道:“你以为鱼饵只可以是蚯蚓红虫?还有的鱼饵是胭脂呢,你信不信?”
张傲天苦笑,却见萧云烟已脱了鞋子,将一双天足浸入水中,于是道:“唉不知道姐姐的玉足是否也可以成为鱼饵呢?”
萧云烟笑道:“你是否感觉到有点煞风景?世人常谈松下喝道、背山起楼、果园放牧、花
下晒、焚琴煮鹤、清泉濯足为最煞风景之事,是否我在这里濯足,你已于心不忍?”
张傲天将几块松花糖丢入水中,忙道:“哪里,姐姐是天人一样的人物,与这湖光山色早已融为一体,乃是风景中的风景,只有为这清泉增光,哪有煞景之理?”
他说的话,都是十分中听的内容,而且语调又是十分的诚恳。
萧云烟微微一笑,“这鱼就快来了,你若是要下水摸鱼,还是把衫子脱了吧,你放心,姐姐不会看你。”
张傲天苦笑,“姐姐又在取笑傲天了。”
于是将外衫脱掉了,将靴子也丢在岸边,可是要毕竟美女在旁,他还是十分拘谨的,这时候,只见水中已浮起一串七彩的水泡,心下更异,凝神望入水中,只见已有两只怪鱼,正在水底嬉戏,鱼鳞若冰如玉,似是透明,在阳光的映照下,可见七色光华。
他暗叹道:“好美的鱼儿啊”
这时,已听得萧云烟笑道:“是不是冰鲤已经出来了,那你还等什么?我又没有看你,不用不好意思。”
张傲天已悄悄地潜入水中,向冰鲤缓缓靠近。
当他接近冰鲤的时候,已经觉察到了来自水中的寒意。
此潭最深之处不过丈许,着实不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人已没入水中,右臂伸出,五指如电,狠狠地对较大的一只冰鲤抓了过去!
他习武的悟性一直不差,所差之处,便是不能持之以恒,所以内
功修为极浅。
师兄对师父说,师弟的悟性上佳,什么招式都是一学就会,所差只是内功,或许日后机缘巧合,如能得到什么千年雪参王,或者什么万年朱果,便能内力大增,那时也就成了。
唉这什么冰鲤如果吃了,能否增加内力呢?
如果能就太好了。
可是他立刻又想起了师父的话,就算真的有那些什么灵芝仙草,那又如何?所有的功夫,都是需要点滴积累的,世上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东西?就算一个傻子,你给他十家店铺,他也得学会经营。
张傲天心道:“师父真是奇怪,太古怪了,一面吧,赞赏我肯读书,又肯研究杂学,一面又指责我修习内功不够刻苦,唉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这时候,只觉手心一寒,接着一滑,冰鲤已从指缝间滑出!
张傲天这时已觉胸中气闷,于是又上浮到水面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张大侠?这鱼儿好抓不?”不用说,自然是萧云烟了。
张傲天苦笑,不过也觉得这个称呼十分奇怪,在记忆里,似乎从没人叫过他“大侠”,而萧云烟给他的这个称呼,也是有着调侃的意思了。
再看那两条鱼,在水中东游西走,好不快活,似乎根本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唉连这两条鱼,似乎都比他要快活得多!
张傲天又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对
那条略小的冰鲤抓了过去!
手指破浪而去,惜乎擦指缘而过。
突觉手腕一痛,只见那冰鲤已返身游回,而锋利的鱼鳍的在他的腕上滑过,居然滑出一道伤口来!
他大惊失色,只觉一股寒意缘臂而上,而腕间伤口虽然不小,却未有鲜血流出!
这时,两条冰鲤一自左前,一自右后,猛然加速对他冲了过来!
他更加惊奇,这冰鲤难道都不畏人?
接着,两条冰鲤都在他身侧游过,张傲天才松了口气,这两条冰鲤所带动的水势已让他在水中打了个转儿!
这想当于有两股力道,分别在左前和右后推了他一把,张傲天浮在水中,没可借力之处,这两股力量虽然不是很大,也足够他在水里转上一圈的了。
接着,他的身子一个趔趄,吃了一口水。
他感觉后力不济,连忙向岸边游去!
眼看离岸边不远,后面又是一股大力袭来,他又是一个趔趄,不过,居然没有摔倒,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