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吴韧就指挥大家靠了岸,为了避免基地分子追上来,现他们的遗迹,吴韧让游少龙凿沉了快艇,小朱沿岸边侦察了一番,确信没有“敌情”,人马才朝山里面进。
在近乎原始的森林里行走,只有靠定位仪确定方向,好阿凤对地形情况比较了解,也就少了许多麻烦。只要在晚上十二点前赶到,路程不过5o公里,且婵娟还在昏迷中,吴韧决定在前面打户山民家稍事休整后再前进。
终于看到一座竹楼,吴韧示意大家藏好武器,装扮成迷路的游客,由阿凤到跟主人交涉。主人是一对猎人夫妻,听说是迷路的科考小组,又有伤员,他们很热情,很快做好了可口的饭菜,众人洗漱以后,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早餐。因为要赶路,“导游”泰阿凤跟这家女主人交涉,让其为“科考队”准备一些干牛肉、干鹿肉等干粮。男主人过来陪话,他犹豫了一阵才问吴韧他们当中是否有个叫五雷令主的人。“五雷令主”对于外界来说是个绝密,在这异国他乡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头?吴韧心中一凛,连忙将“天雷卸甲”和“掌心雷”祭起,以防不测。晓梅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腰间。
男主人大概看出了异样,连忙解释说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家里出了点事……原来这对猎人夫妻原本是跟村落的人住在一起的,他们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一年前,女儿突然中了邪,像是被什么妖孽缠上了,原来聪明伶俐的她,一反常态,胡言乱语,衣冠不整,形容呆滞,往往是白天昏睡,晚上就狼哭鬼嚎的,渐渐地变得六亲不认,呆呆痴痴,老说晚上有什么情郎要来会她……夫妻俩为了女儿的事,没少操心,请了医生,找不出任何病因,又请了巫师驱邪也老不见效,村里的人害怕她将“怪疾”传染给其他的女孩,渐渐地疏远了他们,女孩原来的男朋友,因为她的病也提出了退亲,夫妻俩一狠心,就带着女儿隐居到了这深山老林里来了,反正他们以猎为生,这样反而方便些,也免得女儿“受辱”。猎人告诉吴韧说昨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时,耳边好像听到有两个人窃窃私语,说明天有个叫“五雷令主”的人要路过这里,他们互相提醒要小心些,避开他云云,昨天晚上女儿破开荒没有受到骚扰……
第二天,猎人家里果然来了客人,这对居住在深山老林中的他们实属难得。将信将疑的猎人才冒昧地问客人们。原本是这么回事,他们的女儿大概是受了什么妖精的骚扰,吴韧和晓梅相视一笑。
“把你女儿带过来,让我瞧瞧——”
一个身着大红衣裳,面部有些浮肿,双目呆滞的女孩被带到吴韧面前,她看着吴韧突然莫明其妙地大笑起来,接着浑浑噩噩地说:“郎君啊,你可回来了,想死小妹了……”目光迷离的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吴韧连忙伸手封住了她的穴位,让她保持安静。
看到女孩这情形,吴韧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到底是何方妖孽害了这家子,吴韧口上念起咒语,山神公山神婆就出现在吴韧面前(当然是旁人所不能看到的),吴韧一咨询,心中就完全明白了。
“我给你画几道符,月圆之夜,当月亮正当天顶时,你用其中的二道分别贴在你家房后的一颗柳树和樟树上,记住要在月圆之夜,只有那时候你才能看到柳树和樟树,他们平时是伪装移动的,只有当太阴最浓时,它们才会停止不动,你就用符贴在上面,七天后两颗树枝干就会枯死,到时候你们再把树砍倒,刨出树根,放大火里烧光,就保你女儿没事了……”
“这道符是护宅符,你把它贴在皮鞭上,这几天每天晚上在外面响三鞭子,可保你们全家平安——”好事做到底,吴韧平时根本不画符驱鬼妖的勾当,一则有感于这对纯朴的猎人夫妻的热情款待;二则这等事情自己既然碰上了,也算柳树精和樟树精倒霉,谁让它们作恶多端,又碰到了他的手里呢。
“不好了,吴大哥,婵娟醒来后……”泰阿凤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晓梅,我们看看去——”
刚走进院子,吴韧就看到婵娟正拿着一把锋利的猎刀,追赶着唐骜砍。
“婵娟——”婵娟顿了一下,迷茫地看着吴韧,突然掉转头来,高举着猎刀,朝吴韧猛砍过来。吴韧一闪,闪开劈过来的刀锋,抓住她的手腕,觉得她力气大得惊人,连忙顺手一击,将刀击落在地上。
“婵娟,你怎么啦——”吴韧一声断呼,而婵娟惘若未闻,吴韧一分神,状若疯狂的婵娟猛地挣脱了吴韧,扑向晓梅,晓梅没当心,一把让她抓了个正着,她咆哮着张嘴就向晓梅的咽喉部咬去。
吴韧连忙凌空点击,隔空封住了婵娟的穴位,早有游少龙、小朱他们冲上来扭住婵娟,扳开了她几乎扣入晓梅肌肉里去的手指。
“晓梅,给她一支地西泮——”吴韧吩咐。
晓梅会意,整了整衣裳,迅打开急救药箱,给婵娟注射了强效镇静剂,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接着昏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不是睡得好好的吗?”吴韧问唐骜他们。
“刚才一直是阿凤在照看她,婵娟突然醒来了,醒来后一言不,抓起墙壁上的猎刀就砍——”
“阿凤,是怎么回事吗?”
“婵娟小姐刚才……我听父亲曾经说过,蛊族有一种奇特的巫术叫黑心降,中降者会变得力大无穷,六亲不认,见人就杀,状若疯狂,看迹象婵娟小姐像是被大巫师下了黑心降——”
“怎么解?”吴韧想不到蛊族的降术意如此之厉害,大巫师早已下了地狱,余毒还这么大,难怪他当时那么自信。
“要解黑心降就要以黑制黑,用七种黑色动物的血,包括黑羊、黑牛、黑狗、黑猫、黑蛇、黑鹰和黑晰蜴的血,七种血混和煮热了,把她泡在水缸里,泡到醒来为止……”
现在到哪里去弄七种黑色动物?泡到她醒来为止?显然这是不现实的,“少龙,你去准备担架,抬着她走,回去了再说——”,“她已经没有家了,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唐骜和游少龙抬着婵娟,短暂休整后,一行人又上路了。猎人夫妇感于吴韧的“帮助”,送了好些路上吃的干粮,猎人更是执意要送他们一程,说这山他熟悉,他可以给他们带路。有了猎人的带领,队伍行进的度就更加快了,下午时已经离指定地点不足二公里路了,吴韧谢过猎人,让他回去了,队员们在一外隐蔽的山洞里藏身,吃了些干粮,安排了岗哨,等待夜晚的降临。
唐骜再次跟总部取得了联系,被告之晚上十点,会有Z国政府军的直升机接任,并将吴韧他们送到中Z边境。来人会给他们带来Z方的边境通行证,他们再由边境回国,自有部队接应他们。
话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天,陆文龙的七星血咒已经爆到了第六个,第六个血洞在肋骨之间,出血不多,可第七个血咒就在心脏,一旦爆,全身血液就会流尽而亡。他必须在明天正午十二点前,得到黑魔珠,解除其身上的血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时,都军用机场,几辆军车驶进了机场,车上下来几位军人,其中一位推着一辆轮椅,椅子上坐着一位沧桑的老者。“乘客”们上了一架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专机,专机马上就滑动起飞了,朝着祖国的西部边疆——省振翼而去。省某军用机场上,省军区司令员、政委正等候在机场,飞机一降落,他们就跑了上去……
晚上十点,吴韧他们准时到达了指定的V点,通过望远镜,天空中终于出现了飞行器的信号灯。吴韧连忙让晓梅燃放了二红三蓝的信号弹,同时在地上燃起一堆篝火。
直升机盘旋着,降在草地上。“快上——”大伙抬着婵娟,背着装备,一一登上了直升机,螺旋桨高旋转着,像一只巨大的鸟儿腾空而起。
“不对,头儿,飞机不是朝边境飞去,而是朝Z国内飞——”唐骜现了问题。
“都不准动——”两把黑洞洞的冲锋枪口对准了吴韧他们。
“把武器丢进袋子里,千万不要耍花招,谁敢耍花枪我就打爆他的头——”对方将一个袋子扔在地上,恶狠狠地吼道。
“你们是?”
“哈哈哈,我们是来送你们上路的——”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摘掉眼镜和口罩。
“莫罕——”
“对,阁下好眼力,好记性,莫罕等待多时,终于将你们等来了,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莫罕一脸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