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静跟着掉下山,一时不察,手腕上被划出一个口子,血顺着滴了下来,索性伤口不深,很快便不流血了,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脸色也微变了下,伤口的地方有点疼,脚也轻微崴了下,走不了几步。
独自掉下来,许莲衣已经被慕藴亭护着上树,唯独她掉进这山下,只受这么点伤已经算是较为幸运的了。
“有没有人!来人呀!”她憋着股气喊了声,可惜没有人回应她,望着这荒无人烟的山底,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也不知上面的情况如何了,她掉下来会不会有人来救,她的事还未做完呢,不能在这儿就倒下。
紧要着唇,勉强单脚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又歇下了,坐在草地上,正沮丧着不知该如何时,见到不远处一条绿色的蛇,心一紧,随即见是条无毒的蛇,便略微放心。
“小蛇啊小蛇,你说我怎的这般倒霉?掉进这儿,都不知能否有人过来。”李雅静一个人在这坐着有些害怕,唯一挨得近并且是活的,便只是这条蛇,她气闷害怕之下,将自己安排的都对着蛇给说了出来。
“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慕藴亭的行踪,提前许些时间来安排,结果派的劫匪被波澜轻而易举的就消灭掉,那群劫匪真是没用,故意让马受惊,他们没事,我可倒好,掉进这破地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也不知是蛇嫌她吵还是怎的,看也不看她的便朝着另一边游着走了,李雅静长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让她心猛的提起,回头去看,见是波澜,松了口气,随即想到她方才说的那些话,脸色微变,小心询问:“你,方才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波澜从远处过来就见她坐在这边,凑近了将她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扬了下眉头,见她说完,故意放重脚步,让她能够听得见,这会儿见她多变的表情,不由感到有些有趣,而且还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难道我不该听见什么吗?”波澜用着无辜的眼神看过去,随即扬了下唇:“特意下来救你,没想到还能知晓这番消息,你说若是回去告诉他们,会是何反应?”这个他们指的自然就是慕藴亭和许莲衣。
“别!”李雅静惊叫一声,随即懊恼的皱了下眉头,他果然全部都听到了,她又不是他的对手,此刻还受着伤,能做的只有示弱。
她唇微抿,轻蹙眉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你看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手还受伤了。”她举着手,将手腕间的那道口子给他看,随后又指了指脚:“我还崴着了,看在我自食其果的份上,别告诉他们好不好,求你了。”双手合十的看着他。
波澜本就是特地下来救她,听到那消息完全是意外,况且就算他回去平白无故就这般说,又没有任何证据,说了只会得不偿失,可惜她还未反应过来没有证据这回事,就这正好方便了他逗她。
“若是我不答应将如何?”他拉长了调子,笑得像只狐狸般狡猾。
李雅静顿时急了:“你告诉他们了,你也没好处呀,我都受伤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嘛。”说到这里她鼻尖耸了下,很是委屈。
见状波澜也不好逗得太过,无奈叹了口气:“走吧,方才见你掉下来,就是来救你的,他们还在等着呢。”
“这就来。”她眉眼间的委屈驱散开来,他这样,是不打算再说了吗?李雅静心里琢磨着。
然而她刚踏出一步,脚腕就传来一股轻微的痛楚,咬着下唇,抬眸望向他:“脚崴了。”
波澜朝她走进,垂眸看了眼她,随后蹲下身子,道了句:“得罪了。”将她脚抬起,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扭了几下放开。
“你做甚!”李雅静瞪着他,眼眸里全是不满。
“救你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波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为了救你还耽误这么长时间,脚能走就赶紧的吧,他们都还等着呢。”
见他走得这么快,这周围又没有别人,树枝还被风吹得簌簌响,当即跟着小跑过去,这时她才现经过方才他那么一下,她的脚已经好了。
慕藴亭和许莲衣见人都相安无事的回来,和波澜说了几句,就让李雅静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终于有机会接近慕藴亭,李雅静的眸光时不时的瞥向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向他搭话,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恭维着他:“这国家越来越繁荣当真是多亏了有您,听说前段时日的洪灾,也是您解决的。”然后又挑了几句所知晓的事夸了几句。
可惜他全程冷脸,看都不愿看李雅静一眼,她一人独自在那说着,顿时显得她有些略尴尬,这时许莲衣出面,温和的笑了下:“你倒是挺关心百姓的,这些都注意到了。”
她觉得李雅静此人并不坏,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做坏事的人,于是向她搭话,化解掉这股尴尬。
闻言扯了下嘴角,李雅静见慕藴亭还是不愿搭理的模样,有些泄气,而波澜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着眼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