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静元这便是一个暗号,只要她喝下去这杯酒,拿着机关的那个太监便会打开机关。
只是没想到吴更衣观察很是细致,一直注意着慕蕴亭情况的她竟然现了慕蕴亭头顶的灯笼似乎是有问题,可是时间来不及,还没等到她提醒慕蕴亭,机关便开启了,灯笼瞬间就往下落,吴更衣没办法,丝毫没有犹豫的便往慕蕴亭那边冲过去。
一开始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吴更衣是想要加害于慕蕴亭,而是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众人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来人,快点叫太医!”许莲衣大声喊道。
慕蕴亭看见倒在自己前面捂着脸很是痛苦的五更意思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来。
竟然是灯笼掉下来了,吴更衣为了救慕蕴亭才会冲过来的,被推倒在地的慕蕴亭连忙起身想要看看吴更衣的情况,却现蜡油全部滴到吴更衣的脸上,以至于吴更衣的面容全毁。
“机关,机关在小石的身上!”吴更衣大声喊叫道。直到刚才她才现,这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密谋的!
一听此话,慕蕴亭立刻扫视过去:“谁是小石?”
没有人应答,只是慕蕴亭也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因为从慕蕴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唤作小石的太监便朝着柱子撞过去了,当场殒命。
许莲衣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宴会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时间心情有些不好起来,慕蕴亭也是极为愤怒,质问道:“他是谁宫里的太监?”
“是臣妾宫里的。”乔静元站出来道,“臣妾真的没想到小石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领罚。”
看着乔静元哭泣的样子,许莲衣丝毫没有觉着可怜,反而是质问道:“可是现在吴更衣已经毁容了,这是你能够补偿的么?换一句话说,如果不是林更衣,现在受伤的便是皇上!”
这件事已经严重到什么情况了,在场的人听完许莲衣的这句话之后便明白了。
“臣妾知罪,可是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石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便是臣妾的天,臣妾你怎么可能会做出来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呢,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臣妾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会谋害皇上啊。”
乔静元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完全就是一副与此事无关被自己宫里的太监给连累了的样子,就连许莲衣都在想着是不是自己方才说的太过分了一些。
“皇上饶命啊!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害您!”乔静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死过去。
小皇子似乎也是听到了乔静元的哭声,觉出不安来,也跟着哭了起来,不管乳母怎么哄都不管用,乔静元连忙把小皇子给接了过去。说来也怪,一到乔静元的怀里小皇子便不哭了。
慕蕴亭看到这个样子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乔静元好了,而且刚才乔静元这般哭诉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装的。
拿不定主意的慕蕴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许莲衣,只见许莲衣并不理他也不帮着乔静元说话。
小皇子虽然还在怀抱中但是却非常的通灵性,此时在乔静元的怀里不哭也不闹。无奈慕蕴亭只好叹了口气把乔静元扶了起来。
“这次朕就暂且相信你,虽然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但是管教好下人也是你的职责所在,好在这次没有伤及吴更衣的性命,若是有下次不管谁的错你都要负责。”说完拿起自己的帕子帮她擦掉满脸的泪水。
再次回头,许莲衣仍旧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皇后是怎样想的,可是现在小皇子离不开乔静元的照顾,这次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姑且先这样吧。
因为这件事情宴会很快就散去了,本来这就是为了许莲衣而举办的宴会,这样的不欢而散,许莲衣的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自行离去,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慕蕴亭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
那小孩子仿若能听懂他的话,及其聪慧,冲着慕蕴亭咧开嘴笑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望着自己的儿子天真的笑容,慕蕴亭满心欣慰,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乔静元尽心竭力的抚养慕萧辞,再加上最近这些日子都在陪着怀有身孕的许莲衣,忽略了这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于是决定留在乔静元的宫中,好好的陪着慕萧辞。
入夜,外面的星子一闪一闪的,像极了慕萧辞的眼睛。慕蕴亭抱着慕萧辞,边逗边哄,这会孩子已经睡着了,可是慕蕴亭还是没有将他放下的意思。可怜的孩子,自幼便失去了母亲,等他长大再好好的补偿他吧。
“皇上,小皇子已经睡着了,交给臣妾吧,臣妾叫奶妈带他下去休息。”乔静元轻轻的在慕蕴亭的耳畔说道。
慕蕴亭头都没有抬起,只是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过了会才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乔静元。
将孩子放下后,乔静元又来到慕蕴亭的身边,递给他一杯温水,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皇上,天色不早了。”颤抖着声音,生怕惹怒了身边的人。
看她这么小心,慕蕴亭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转过身伸开双手淡淡的说道:“为朕宽衣吧。”
乔静元本就是故作小心,未料到皇上如此受用,她连忙兴奋又感激的说:“好的。”
脱完衣服的慕蕴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乔静元见皇上并没有理她的意思,只好也平躺在床上,但是她不甘心,这么些日子,他从未宠幸,这次机会实在是难得,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样想着她便侧身,将热气哈在慕蕴亭的耳边,轻声的说:“皇上,臣妾下去把蜡烛吹灭了吧?”唇瓣轻轻的触在他的耳郭。
慕蕴亭身体猛地僵硬,虽然他是皇上,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耳朵又是极其敏感的地方,经过乔静元这一吹,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下体传来的燥热。
但是他不能这样,皇后还在孕中,虽然乔静元也是自己的女人,他还是不能做出让许莲衣伤心的事情。
猛地坐起来,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没想到慕蕴亭反应这么激烈,乔静元急忙爬下床跪在床下磕着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吗,我不是故意的。”慌乱中眼泪洒了满脸。
看着她这副模样,慕蕴亭倒也不好在责怪,把她扶起来:“行了,帮我把衣服穿上吧,我想起来还有公务没有处理。”
穿完衣服慕蕴亭径直的离开、许莲衣一直在房中等着他,未央宫院中的蜡烛熄灭又换上,可是还没有等来自己的心上人。
“皇后娘娘,您有孕在身可要保重身体啊,回去吧。”慧语为她披上一件毯子,关心的拉着她的手。
“再等等。”许莲衣依旧坐在窗户下等着慕蕴亭,过了一刻钟,妙语回来了,许莲衣急忙站起来:“妙语,是皇上来了吗?你赶紧去把我煲的汤拿过来给皇上喝。”
“娘娘不必再等了,皇上去了小皇子那里。”妙语低着头,不敢看许莲衣那受伤的眼神。听到这话,许莲衣呆站了一会,然后笑着回到房中,平静的躺在床上,不哭不闹也感觉不到她的失望。
因为是皇后,必须要平静的面对一切,即使现在自己怀孕了,皇上留宿在表妹的宫中,她依旧要装出一副大度无所谓的模样。
第二日一早,许莲衣满脸的倦容,慕蕴亭知道她会多想,起床就从御书房感到未央宫。还未踏进宫门就听见了自己的皇后和妙语的对话。
“皇后娘娘,您别伤心了,皇上只是这一晚没有来,今晚一定会来未央宫的。”妙语轻声的安慰。“恩。”许莲衣没有情绪的答了一句,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妙语更加心疼。
“娘娘,您有什么不爽快的跟奴婢说说,不要一个人憋着啊。”妙语满脸了急切。过了几秒钟,许莲衣才回过神,呆呆的问妙语:“你说是不是我怀孕了,皇上不愿意来了啊?”听到这话慕蕴亭揪心的疼,在未央宫门口站了会,最终还是离开了。
最近公务繁多,本就因为设宴耽误了些公务,慕蕴亭马不停蹄的批着公文。再抬头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想到许莲衣还在等着自己,他让福海拿了个大红色的灯笼来,亲自在灯笼上写下了许莲衣的名字,写完便提着灯笼赶往未央宫。
走进宫门就看见在窗户下等待的许莲衣,他将有字的一面印在自己的胸口,许莲衣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虽说只有一晚未见,但是本就因怀孕敏感的她看见皇上来了心中好似有万分的委屈,但是看见印在慕蕴亭胸口的三个字,她的气一瞬间全消了。
快步跑向慕蕴亭,扑在他宽广的怀里,轻声的念着:“皇上。”
“我在,一直都在。”慕蕴亭将灯笼交给妙语,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