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花花肠子,我是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倒是挺七扭八拗。”宋枳软没好气说。
“你竟然为了萧白马这样说我。”晏骜川睁大眼,很是委屈。
“少在这儿浮想联翩。”
宋枳软戳了下他的脑门,“就你想的最多。”
“能怪我想得多?”
宋枳软的手被人从半空中牢牢握住,晏骜川直勾勾盯着她,“外头的野男人忽然千里迢迢,送来这么多钱,
你要哪个当正房的不多想,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姓萧的是来提亲的。”
“……”
宋枳软瞥了他一眼,故意逗他:“你是正房吗?”
“……”
晏骜川盯着她,“你是想看我闹吗?”
“老陈,还有多久到?”宋枳软自觉转头,看向车帘外。
“……”
司马云藤早间来的官署,晏珺派人将他请来后,就尽快将手头上的杂务处理干净,赶来了会客厅。
“瑞王昨日到临安府,下官未来见您,当真是有失远迎。”
晏珺飞快赶来,面上带了几分愧色。
“你很忙,我都听阿枳说了。”
司马云藤瞧着晏珺,实在觉得可爱,他像他这样年轻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
朝堂政务对于他来说就是混日子,左右有皇兄在,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或许就是这样的想法,才会在要失去宋珍的时候无能为力。
站不稳脚跟,旁人一推就倒,即使是王爷,即使是皇室,都是相同的。
故而面对晏珺,他心里头除了欣赏,还很是佩服的。
“阿枳先前同我说起南疆一事,今早,就有急报送来。”
晏珺将怀里的文书交给瑞王,“南蛮三日前,趁着城防最弱的时候,攻进了琼州。”
“你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我。”司马云藤略加思忖,“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阿枳比朝廷送来的消息还要快一些,她说是白马楼的老板传来的消息,原先我还有些不相信。”
晏珺揉了揉额心,“如今朝廷送来消息,南疆的确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琼州至关重要,如今失守,按理说,杨业驻守钦州,理当赶去守城,
可如今枢密院却联系不到人,枢密院使在两月前病倒,决定权几乎都在我的手里,
阿枳说贵妃送消息来,说杨业玩忽职守,我觉得此事多半是真,
只是此事尚且没有定论,我也不能直接禀报官家,以免引起京城和皇宫动荡,
瑞王您的耳目更为通达,可知此事?”
宋枳软将杨业之事告知晏珺,自然不能将真实原因吐露出来,用宋珍来当挡箭牌,也是理所当然。
司马云藤颔,“这件事,贵妃也曾同我说过,我后来派人去调查,现果真是如此,
其实今日我本来就是要来见你的,你是枢密院副使,杨业的事情,你该早日禀报给皇兄。”
“瑞王这样说,下官也放心了,至于……”
晏珺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宋枳软先一步进了会客厅,将书信塞进司马云藤的手里,晏珺不明所以地看着小姑娘闯进来,并未责怪。
“阿枳,怎么了?”
宋枳软清了清声:“是萧白马又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