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垂下眼睑道:“若是有得选,姑母在我这个处境,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你……”
这话,司马云藤反驳不了,宋珍的确是这个脾性。
只要是认定了的事情,哪怕是一条路走到黑,她都不会回头。
当年,若非他过于懦弱,不敢违抗兄命,或许……
“阿叔。”
宋枳软瞧见男人神色伤怀,主动扯开话题:“您来临安府,真的是因为姑母的吩咐吗?”
司马云藤一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枳软看着对方,见晏骜川还没有过来,直言:“阿叔,您和姑母之间的事,
我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姑母想要知道我的近况,也不会让您过来。”
小姑娘这话说得过分直接,司马云藤知道她没有恶意,可还是没忍住胸口跟着疼了下。
宋珍,恨毒了他。
哪怕天下人都死绝了,恐怕也不会找他帮忙。
“阿枳,其实我来这儿,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司马云藤语气深重:“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宋枳软睫翼抖了抖,先是怔忪,而后问:“什么?”
“你是不是也……”
司马云藤话没说完,廊外就传来稳快的脚步声,迫使两人终止了话题。
“在聊什么呢?”
晏骜川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厅内短暂沉默,司马云藤并未回答年轻人的话,而是问:“你入军营,是你自己的想法?”
“是,这是我自幼时起的梦想。”晏骜川老实道。
“……”
“不过,瑞王怎么来临安府了?”晏骜川问。
“自然是来看看跟着别家小子跑了的我家阿枳最近过得怎么样。”
司马云藤这话语气不太妙,晏骜川闻言愣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南许几个很快回来,饭菜上桌,几杯酒下肚,气氛还是欢愉了起来。
酒过三巡,司马云藤才问南许:“不是说要将晏二公子带来?”
“二哥哥今日公务缠身,说了明日亲自来拜见您。”南许忙道。
司马云藤嗯了声,“临安府的事,我来的路上略有耳闻,的确是事务繁杂。”
“阿叔,若是喝多了,不如先去歇息,我已让阿宝收拾好了卧房。”宋枳软打算扶司马云藤起身。
“不了,我先和晏骜川说两句话。”
司马云藤起身,看向晏骜川,意味不明,“你应该不介意,跟我私下谈谈吧。”
晏骜川飞快起身,“小辈自然是不介意的。”
“阿叔,你们要说什么啊?”宋枳软心里有些虚,当真不知道司马云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