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并不丢人,软软。”
晏骜川一脸认真,“在敌我力量悬殊过大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活下去,逃跑也是一种招数。”
宋枳软似懂非懂。
“还有一招,足以让敌人身体麻木,甚至会昏厥过去。”
晏骜川举起手臂,摆出手刀的姿势,作势攻向宋枳软的脖颈,只是度缓慢,为了让她看清趋势和落点。
“这个不是话本子里说的,能将敌人打晕的招数吗?”
宋枳软眼神一亮,“那不是武林高手才会的?”
“软软,还是少看点话本子,这手刀是被神话了,可不是随意打,就能将人打晕的。”
晏骜川走近,指腹落在她脖侧的位置上,“这叫颈动脉窦,猛地用力击打,会让人心跳变慢,甚至晕厥。
有些老者此处尤其敏感,无须太用力,只要按摩须臾就会引晕厥。”
“我原来以为是武功高强,原来是医术高明。”宋枳软讪笑了声。
“记住这个位置。”
晏骜川没有在同小姑娘开玩笑,握住她的手,落在他脖侧与喉结齐平的地方。
“只要你稍稍用力——”
两人靠得太近,男人的声音低醇好听,呼出的热息均匀喷洒在宋枳软的耳廓边缘,灼烧得一阵酥麻瘙痒。
周围静悄悄的,阒然无声。
风起风落,吹得宋枳软鬓边碎松散,心也乱得一塌糊涂。
宋枳软只感肩膀上微沉,再回眼,男人已经将脑袋靠在了她身上,尾调微微上扬,像是小狗在撒娇。
“我就是你的了。”
晏骜川说话的声音极低,两人又挨得近,故而南许几个都听不清两人嘀嘀咕咕什么。
“还教不教了?晏骜川。”
“……”
眼前的小姑娘忽然推开晏骜川,大步往庭院外走。
“阿枳,不学了?”乔风意问。
“我、我先去秦桑了,今日早些开张,免得之后手忙脚乱。”宋枳软脚步匆忙,很快消失在了院子里。
“你方才同阿枳嘀咕什么呢?”南许好奇。
晏骜川抿起唇,以一种高姿态的模样,睨着南许,“小夫妻之间的事,少打听。”
“臭不要脸,吃屎去吧你。”南许甩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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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卫军考核在即,依照从前定下来的规矩,百姓们可以来围观,以示考核清白公正。
宋枳软提前一日就安排好了铺子里的杂务,想着今日同乔风意还有慕红缨一起去看龙卫军考核情况。
毕竟是一年一度的考核,军营也相当重视,连新兵营也被带过来观摩。
“这人是真多啊。”
慕红缨拉着宋枳软和乔风意,防止和两人走丢,前方人群乌泱泱的,难以挤过去,“我还以为这种考核,百姓们不感兴趣呢。”
“那姑娘可就搞错了,百姓们不仅对这考核感兴趣,还会下注赌谁能入上等军。”
柏兰的声音从三个姑娘身后传来。
“柏兰,你怎么来了?”
宋枳软惊讶地看着对方。
“新兵营也得过来观看,是关将军让我将几位姑娘请过去坐的。”柏兰道。
“关将军?请我们过去坐?”
宋枳软闻言一愣,“是不是不合规矩?”
“不会,关将军说了,还有事情想要问问嫂夫人你。”柏兰道。
“问我?”
宋枳软不明所以,只是关赤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跟着柏兰走到高台之上。
瞧着关赤身旁坐着的男人,便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