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本来心情还郁闷着,听到这话,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晏骜川捧住小姑娘的脸,担忧问:“现在肚子还疼不疼?”
宋枳软慢慢摇头。
从前她来小日子,的确是会疼,后来通过宋惜的日录才知道,是晏骜川这些年来不断去岭南买药送来宋家。
她的身子的确被调理得很好。
只是这段时日有些疲累,所以小日子竟然提前到来,而她也因为没有什么知觉,等到裤子上的温度传来,她才知道生了什么。
“那咱们先去换衣裳。”
晏骜川将从衣柜里取出外袍披在宋枳软的肩上,才从地上将寝衣捡起来套在身上。
木筒中放了伞,他拿了伞护着小姑娘回了院子,刚打开门,就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宋枳软屋内的窗户倒在地上,不断有水飘进来,渗透了桌案和地板,还有床榻正上方的瓦片也掉下来了,整个床都跟泡在水里一般。
“这……”
宋枳软惊呆了,没想到只是出去一趟功夫,整个屋子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
晏骜川眼疾手快,飞快冲进屋,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里衣,又跑了出来。
“走吧。”
宋枳软茫然地看着对方,“去哪儿?”
“眼下都歇息了,就算要补瓦、修窗子,也得明日了,
先去我的屋子里将就一夜。”晏骜川道。
宋枳软本来的想法是想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但是此刻时辰晚了,而且家里头的新被褥只有阿宝知道放在哪儿。
这个时辰,阿宝应当早就睡了,再去麻烦人,的确不好。
并未犹豫太久,宋枳软还是跟着晏骜川先回去。
男子并没有跟着她进屋,而是让她先进去换衣裳,随即转身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宋枳软到人净室内,稍微清洗了一下,又将新的寝衣换好,这才出来。
桌上放着黑黢黢的一碗水,上头还飘着几个姜片,热气腾腾,晏骜川正好从内室出来,指着桌上的水,“喝完再睡。”
“这是什么?”
宋枳软怀里还抱着脏了的衣裳,不解出声。
晏骜川解释:“红糖姜茶,方才你出去一趟,身上沾了寒气,喝这个驱寒。”
宋枳软惊讶,没想到男子还会做这个。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衣物就被人拿了过去。
“你做什么。”
宋枳软这才慌神,连忙要抢回来,“你拿着做什么。”
晏骜川长手高举衣物,她踮起脚就拿不到。
“去喝红糖姜茶。”
男子不由分说拿着衣裳进了净室,不多时,里头传来一阵轻微的水声。
宋枳软坐立难安,只觉耳根子滚烫。
等晏骜川出来,桌案上的瓷碗已经空了。
他将洗干净的衣物拿到廊外晾着,才进的内室。
床上铺得完整的被褥内,有一团拱起。
小姑娘背对着他,身子蜷缩在一起。
是不好意思了。
晏骜川心知肚明,牵了牵唇。
“……”
宋枳软裹紧了被褥,熟悉的柚木香将她包裹着,本以为这夜就要相安无事度过,哪知被角被人掀开,床板跟着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