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边的窗户关上后,眼睛里的痴迷都还没有散去。
他看的太认真,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好友的异状,嘴里酸溜溜地不屑道:
“陆瑜这小子平时装的一副清高自持的模样,遇到漂亮姑娘不照样直勾勾地往人家身上看?真是个伪君子。”
不过他话音一转,眼里满是夸赞和好奇,
“幸好那位姑娘没有被他迷惑,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可有婚配……”
他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旁边传来一阵清晰的木头断裂声。
魏景舟冷冷地看着他,怒声道:
“眼睛下面挂的是两个蛋?没看到她梳的是妇人髻?”
周呈只顾着看那女子的脸,一时还真没注意她的髻样式,眼里止不住地有些失望,
“如斯美人却已为人妇,着实可惜。”
魏景舟牙根都快咬断了,“可惜什么?”
周呈满脸惆怅,“如此相貌,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配拥有她,美人配草猪,岂不可惜?”
话刚出口,他眼角余光就扫到魏景舟一本正经地活动手腕,显然一副准备打人的架势。
魏景舟眉眼阴沉,指节攥的‘咔咔’响,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残忍,
“我也很可惜,你马上就要连草猪都不如了。”
周呈最终没有逃过魏景舟的魔爪。
被追着揍的途中,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指着魏景舟脱口而出道:
“你就是那个草猪?”
“周呈,你找死!”
魏景舟扑上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一顿,还恶狠狠地伸腿踹了他两脚,警告道:
“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让你横着出去。”
散了一通气,魏景舟拉了个脸就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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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观南比他早些回到了府里,坐下刚歇息了片刻,魏景舟就这么走了进来。
两人自那次争吵之后,这一个多月以来很少碰面。
除了在正院请安以外,路上偶然碰到也是互不搭理,很快就分开。
今日他突然来了正屋,阮观南还有些奇怪。
她以为这人至少还得呕半个月气呢。
魏景舟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陆瑜?”
此话一出,白鹭吓了一大跳,赶忙走出去把屋门关了起来,把两人的对话关在了屋子里。
阮观南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我与陆二哥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也并没有什么牵扯。”
听到她这一声熟稔的‘陆二哥’,魏景舟脑海里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幅刺眼的画面。
她和陆瑜对视的那一刻,明明她是他魏景舟的妻子,可他竟然升出了一丝他才是那个局外人的荒谬之感。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比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的冷淡疏离更让他惶恐和焦躁。
魏景舟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换亲,你是不是更想嫁给陆瑜?”
阮观南还没回答,魏景舟就抢先一步替她说出了答案,
“也对,他是备受赞誉的状元郎,而我只是一个靠着家世横行霸道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