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直截了当地说:“你是想嫁祸于人,所以才不想换车牌。”
“嫁祸于人?”李至诚一脸愕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畅盯着李至诚说:“不用问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李至诚心头扑通跳了下,却故作镇定地说:“我没出车祸,根本就用得着嫁祸于人。警察同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现在是问话,怎么会跟你开玩笑?”杨建刚绷紧面孔说,“李至诚,对于不换车牌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至诚坚持道:“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还没来得及换车牌,所以到现在还是原车的那个车牌号码。警察同志,这就是合理的解释。”
杨建刚说:“李至诚,你明知这车是偷来的,不换车牌,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到时你得惹麻烦,所以你理应尽快去换车牌。然而,你没有这么做,这不正常,很不正常,所以我们对你产生了怀疑。”
李至诚脸上掠过丝惊惶,故作镇定地问:“怀疑,你们怀疑什么?”
杨建刚直截了当地说:“李至诚,我们怀疑你跟曹鹏飞的死有关。”
李至诚心头扑通一跳,眼神闪出丝慌乱,默然几秒钟才问:“警察同志,曹书记真的死了吗?”
杨建刚注视着李至诚说:“是,经过指纹和DNA鉴定比对,曹鹏飞确实被害了。”顿了顿有颇有意味地补充句,“李至诚,你是知道的。”
“知道?”李至诚赶紧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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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紧盯着李至诚的眼睛,沉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
“没有,没有。”李至诚矢口否认,“警察同志,你们冤枉我了,曹书记的死跟我没有关系。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畅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见李至诚这么一说,半信半疑。
杨建刚问:“李至诚,你跟曹鹏飞有没有冤仇?”
李至诚答道:“没有。我是一般干部,曹书记是我的领导,我跟曹书记之间怎么会有冤仇呢?警察同志,我跟曹书记之间真没仇。”
杨建刚说:“据我们了解,由于你没进口子,绩效奖金少拿了不少,对镇里的班子成员都不满,尤其是曹鹏飞,因为他是决策者。为此,你还三番五次找曹鹏飞说事,对他产生了怨恨情绪。”
李至诚气呼呼地嚷了起来:“诬蔑,诋毁,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没错,我是没进口子,少拿绩效奖,可我并不恨谁,更不恨曹书记,因为我压根就不在乎那点奖金,只想自由一点,轻松一点。”
杨建刚目光严厉地注视着李至诚,很肯定地说:“李至诚,你没有说实话,你在撒谎。”
李至诚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没有,警察同志,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恨曹书记,真的,我一点都不恨他。”
尽管李至诚把话说得斩钉截铁,令人不可置疑,杨建刚却越来越怀疑起他来,只是现在手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做出肯定的判断。
沉默了一会儿,杨建刚问道:“李至诚,你觉得你不换车牌的理由充分吗?”
李至诚答道:“当然充分。等有时间了,我就会去换个车牌。”
杨建刚盯着李至诚说:“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李至诚眼里掠过丝惊惶,却故作平静地说:“不会的,我一定有这个机会,因为我是自由的,想干什么事,就可以干什么事。”
杨建刚嘴角边闪出丝冷笑:“这话别说我们不相信,其实你自己也不相信,因为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李至诚突然把脸一沉:“警察同志,你说我跟曹书记的死有关,那请你拿出证据来。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陷我,当心我告你。”
杨建刚说:“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又怎么会把你带到这来呢?”
李至诚心里发慌,表面上却挺平静的,问道:“证据呢?”
话音刚落,舒畅从桌上拿起个U盘,注视着李至诚说“证据在这。告诉你吧,这里面有一段监控视频,跟你的车子有关,你仔细看看。”
说完,舒畅把U盘插进电脑接口,敲了敲键盘。
很快,挂在墙上的大显示屏上就出现了画面,出现了那辆车。
李至诚抬起头,对着墙上的显示屏看,看到熟悉的画面,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车,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慌,却装出一带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监控视频播放完后,杨建刚神色严厉地问:“李至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李至诚已经充分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泰然自若地答道:“警察同志,我承认画面上那辆车的确是我的,这车也进了那个垃圾中转站,但这并不能证明里面装了曹书记的尸体,像你们说的那样抛尸。”
舒畅从拿起份车胎痕迹鉴定报告,沉着脸说:“这是从抛尸现场提取的车胎痕迹鉴定报告,也是案发当晚唯一一辆进入城西垃圾中转站的小轿车,而且车胎痕迹距离尸体不到三米远,因此可以断定你的车子上面装了曹鹏飞的尸体。”
杨建刚目光冷厉地盯着李至诚:“证据确凿,你想否认也没用。”
李至诚突然不说话,脑子正在急事地转动着,半分钟过后才说:“警察同志,我的车子过去城西垃圾中转站,也只是从刚才监控视频里看到的,至于里面装了曹书记的尸体,那我就不清楚了。”
杨建刚问:“李至诚,你说实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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