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
沈骊珠喉咙微涩地咽了咽,“殿下已经待我很好……”
她不是不知道。
“可孤却为什么犹觉不够呢?”李延玺声音微微低沉了下去,就像她明明嫁给了他,就在他身边,有时却觉得她离他很远。
“阿姮……”
他忽然微微急躁般的咬住了她的唇,粗重了的灼热气息扑面,沈骊珠唇舌被他悉数掠夺尽占,她不禁抓紧了他的衣衫,那只可爱圆滚的狸奴跳上床榻,歪着脑袋,湛蓝的眼珠似是疑惑地看着两人,软软地“喵~”了两声。
哪怕是只小宠,被撞见了这样的场面,骊珠也是羞涩的,她推开太子,“有……”
本想下意识说“有人”,却方想起茉莉不是人,才改了口,“……有它在。”
李延玺眸子艳如流火,似其中碾碎了极为浓烈的墨,却是拧眉低咒了声,然后将茉莉一整只拎了起来,从走到窗边,从开着半扇的窗子里给扔了出去,沈骊珠只听茉莉凄厉地叫了声,雪白的身影没入了夜色。
见太子拎猫,扔猫,关窗,一系列行云如流水的动作,沈骊珠眸子都微微睁圆了。
“李延玺……”
他却以为骊珠在担心那只狸奴,回答道∶“阿姮放心,它跑不出东宫。”
暗卫会捉住它。
他关了窗,一步步朝她走来。
骊珠不知为何,心生了慌乱,却退得撞到腿弯,跌坐在了卧榻上。
脚踝被不知何时蹲下的他给握住,带珍珠的绣履和洁白的罗袜也被褪下。
“在大晋,女子的足,只有她的夫君能看。”李延玺忽地这样说了句。
被炙暗的目光凝着,骊珠不禁羞涩地将精致雪白的纤足藏入裙裳里。
太子却在她低低的惊呼里,将她的足捉入掌中。
“李延玺……”
“阿姮,孤喜欢听你这样唤我。”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床榻上的丝绸像碎玉般被揉乱。
一室的暗香浮动,似麝非麝。
…
第二日醒来,宫人端来一碗漆黑浓郁的药汁。
沈骊珠自然不会再误以为是避子汤,只是这样的药,她并不愿意喝。
“你放下吧,我一会儿再喝。”她借口推辞,不想为难宫人。
宫人退下后,沈骊珠转头将那碗助孕药,悉数倒在了青鸾殿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