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刀,刀刀避开要害,没有十来年的行医经验,做不到这么精准的刀法。
男人皱了皱眉头,想到上头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抱歉,不能!”
医生有些失望的闭上了嘴巴。
浑身缠着纱布的小华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还没从麻醉中醒过来。
时想想拎着大包小包补品悄悄跟着来到病房,趁守着他的人出去的空隙,将补品放在床头柜上。
另外还放了3o块钱,三十斤粮票,1o斤肉票,5张奶粉票。
她伸手在小男孩的头上挼了挼:“好好养伤!”
看守他的人回来的时候,现床头柜上多了很多补品,还有钱票,立马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走廊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男人挠了挠头:“谁送来的?”
时想想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困急了,倒头就睡。
时大钢起床,现院子里的自行车,快步走到时想想卧室的窗外,踮起脚尖,透过虚掩着的窗子,看着被子里鼓鼓的一团,心里忽然有了着落。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心情不错的煲了一锅小米粥。
从房顶上拿了几个冻得梆硬的包子放在蒸格上蒸热。
还拌了一盆小咸菜。
吃了早饭,时大钢才背着手去饭店。
时想想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她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白雪之上的暖阳落在她身上,让她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她刷了牙,洗了脸,走进厨房,打开锅盖,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
有小米粥,温热的包子,一碗红烧肉。
她端起小米粥的碗喝了一口,左手端着粥,嘴里叼着一个肉包子,右手端着红烧肉从厨房出去。
在饭桌旁坐下,清闲安静的享受一顿饭。
吃饱喝足,她拿了衣服,带着澡票去澡堂子搓了个澡,瞬间感觉身轻如燕,蹬着自行车准备去服装店看看。
“时想想!”
隐忍激动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吱。’
她见自行车靠边停下,扭头。
“傅叔叔!”
傅铭深今天穿着一件黑色及膝的风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灰色的针织围巾,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
傅铭深走到她面前停下来,没好气的看着她:“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傅叔叔,哪有那么夸张?我这几天是有事在忙!”时想想解释道。
“你还知道自己有一个厂吗?”
哪家的老板放着厂里一千多号人不管,一两个月不见人影的?
“这不是有傅叔叔你吗?有你在,我放心。”时想想拍着胸口保证。
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关心的问:“钱不够了?”
“够!”
“不够你说话,我来想办法。”时想想安慰道,脚已经放在踏板上,准备走。
傅铭深见状,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天气用不了两个月就回暖了,厂里赶制的棉服应该够卖了,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那就先不加工棉衣棉裤,专心搞健美裤和喇叭裤,到时候我来组织销售。”
听到时想想的话,傅铭深心里有了底:“好。”
“我先走了,傅叔叔再见。”
时想想挥着手骑着自行车离开。
从服装店门口经过,见吴家两姐妹应对自如,她回家换了摩托车径直朝郊区赶。
她要去把那箱小黄鱼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