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至于吧!陛下这般宠爱娘娘。」
连陈燕都觉得不可能。
「那不是宠爱!」卢靖妃叹道:「那是……情义!」
那是帝王的情义。
当帝王觉得你把他给的情义当做是工具时,反噬会让你悔不当初。
「那景王那边难道就坐视?」
卢靖妃点头,「让他们兄弟之间去闹腾。其实……打起来了不是坏事。」
……
第二日,裕王没法跑步,便在宫中散步。
不知不觉,他才现自己走到了老地方。
他坐在台阶上呆呆出神。
「我娘时常说,宫中就是个泯灭人性之地。」
「嗯!」
「可父皇是个例外。」
「我知道。」
「父皇也希望咱们能做个例外。」
「可你那边的人咄咄逼人。」
「昨夜我责罚了他们。」
「我……我也责罚了杨锡他们。不过昨日你说过要各行其是。」
「三哥,你何时这般斤斤计较了?」
「你有娘,我什麽都没有,就一个人在宫中宛若孤魂野鬼……」
「我有娘,可身边都是一群想跟着我鸡犬升天的蠢货。包括那些把我看做是一块肥肉的女人。包括那些所谓的母族亲人……
每个人见到我都在笑,可笑意背后都是利益。他们都在等着我和你争斗,成龙升天,成蛇钻草。」
「所以呢?」
「我最反感被别人利用。」
「我也是。」
「哎!他们说今日有南方的杂耍班子在护国寺那边表演,要不要去看看?」
「要钱的吧?」
「要,不过不多。」
「那就……去看看。」
「走啊!」
「你等等我!」
两个皇子渐渐走近,不知是谁先把手搭在对方的肩头,接着二人勾肩搭背,脚下还互相踹着对方。
随后,偏殿侧面走出一人。
他看了一眼,急匆匆回去禀告。
「陛下,二位皇子勾肩搭背……说是去护国寺看什麽戏班子。」
盘坐着的道爷睁开眼睛,轻声道:「昨日庆之和他们说了什麽?」
「昨日长威伯和二位皇子说,帝王就是个苦差事……许多人手握至宝,却为了一堆垃圾而把它弃之如敝履……」
「帝王是垃圾?」嘉靖帝握紧了玉锥,「瓜娃子,黄伴!」
「陛下!」
「腊肉可是不多了!」
黄锦点头,「奴婢这便去新安巷抄没些来。」
道爷冷笑,「尽皆抄没了,一块不留!」
……
「谁做太子让父皇来定,咱们依旧如故。」
「一言为定!」
宫外,裕王二人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