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长进,都过一百多年了你还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哪儿来这么大劲儿,放开老子,疼疼疼。”
老黑骂得越欢,赵芙双掐的越有趣。
一人一猫闹着打破一室的冷清。
欺负完老黑,赵芙双又打量日月珠片刻,回来的时候易篁已经幻化了满地的竹子。
她不解:“你幻化竹子做什么?”
易篁一僵,“为你做屏风,软塌。”
“……”赵芙双无语良久:“你猜我现在还需要吗?”
易篁,“那……要吗?”
赵芙双:“你不急着走吗?”
“不急了。”
“要!”赵芙双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
易篁如今的修为,复原当初的布置不过是一柱香的事。
赵芙双在一边还时不时的递竹子,挂床幔。
复原翠绿屏风软塌竹帘后,又引了暖泉汤。
一切做完,易篁笔直的坐于案几前。
赵芙双坐在另一张案几上把玩翡翠杯子不语。
最后竟是易篁沉不住气道:“我先去看阵法,你居于洞府非必要不外出。”
“哦。”赵芙双应下,明眸依旧盯着手里把玩着的杯子。
易篁又看她一眼,留了开启洞门的密法后离开。
老黑懒洋洋问:“现在又是唱哪出?”
“你少管!”
“老子愿意管你?!”
“那你还问。”
老黑:“……”
脱离泪境,易篁会变得冷淡她一直都知道。
尽管他似乎也在试着热情,但不是遵从本心的举止只会让两人都尴尬。
哪怕方才主动牵着她的手也显得无所适从。
毕竟,过去他牵着她的手总是有力又从容,甚至有种把玩不够的感觉。
今时牵手便只是握着,她觉得易篁握着她的手与握着一支药植无异,不,毕竟握着药植他不会那般不自在。
放手的时候尤其显得迫不及待。
她什么都知道,哪怕胸口有闷气,有委屈,但今时时局未明,她没有时间想太多儿女情长。
赵芙双起身打开满墙道法书的封印,一本本的开始看。
过去她没兴趣,是因为她实力不够,也不知过往。
今时她明白,这些道法书是她进入幽篁界的最终途径,是完完全全属于幽篁的道,她是一定要学的。
沉甸甸的书入手以后她才感觉出来,今时的她在感悟道法上似乎更为通透了。
灵台清明,思维活跃。
这一切似乎是从她用血炼丹之后生的。
一月后易篁才回来。
赵芙双于洞府内背了一个月的幽篁界道法,也才背了三分之一。
且背是背了,能理解的不过一星半点。
易篁回来,赵芙双也没多理会,面前堆积着书埋头苦背。
期间,易篁又出去两趟,近半年的时间她才将将把所有东西背会。
这还是她觉得自己领悟力更强大了前提,以前的她只怕一年都看不完。
倒好,方感觉全部背会了,回头一回想,又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赵芙双仰天长叹,是她想多了,世间唯有道法是不可以搬运的。
这些东西一日无法明悟,便一日都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