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悦哼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霜露立马道:“奴婢多嘴了。”
杨千悦说:“掌嘴。”
霜露立马对着自己的嘴巴扇了两下。
杨千悦说:“以后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奴婢知道了。”
杨千悦惩罚完,又若无其事的道:“我是接受了贾姑娘的礼物,也打算和她交朋友,朋友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要她不加害于我,多她一个朋友也没什么,但即便是朋友,主导权也在我手上,她想请我就请?我总要吊她几回,让她知道,我并不是那么好请的。”
霜露听懂了,恭维道:“公主明智,确实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贾姑娘。”
杨千悦被恭维,心里非常熨帖,她笑着说:“那当然了,等我拒她几次,看她态度如何,我若拒了她几次,她还热情的邀约我,我再去陪她吃饭。”
后来荣宛音每天都来公主府,有时候买吃的带来,有时候买玩的带来,有时候也会带些贵重的礼物。
杨千悦每天都接待了荣宛音,但荣宛音并不是每天都会邀请杨千悦吃饭,隔着一两天,邀请一次,杨千悦拒绝,荣宛音就会再缓两天。
如此过去了十天。
从正月十六,到正月二十六。
这次荣宛音再邀请杨千悦,杨千悦就痛快的答应了,于是中午,两个姑娘带着两个丫环,坐马车去了南街。
十天的时间,纪嫣的那个宅子也修葺完了,门匾也挂了上去,明晃晃的两个大字:纪府。
纪弦江、纪夫人、纪瑞章收到了纪嫣的信后,收拾收拾,带上足够的银票,又各自带了一个仆人,快马加鞭,来了归阳城。
正月二十八,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在归阳城的城门接受检查。
杨孝理这几天亲自在城门盘查,不是因为这几天的城门有异样,而是因为陈东雁特意交待过杨孝理,让杨孝理现了纪弦江一行人后,将他们带到陈府。
陈东雁还在宫中当职,并不能一直到城门口查看,倒是可以派个陈家的仆人过去,但仆人也不能像银卫军那样,时时刻刻盯在城门口。
正好杨孝理也要当职的,陈东雁就委托了杨孝理。
杨孝理拦住马车,车夫递出通关凭证,一看到那个通关凭证,杨孝理眉毛一挑,立马对着马车,拱手道:“马车里坐的可是从博北关来的纪关侯?”
纪弦江一听这话,挑开马车的车帘,从窗户口处看出去。
纪弦江一辈子没来过归阳城,也没见过杨孝理,纪弦江不认识杨孝理,杨孝理也不认识纪弦江。
纪弦江只看到马车外面站了一个男人,银色官服,外面套了一层黑色软甲,给人一种冰冷的气质感,个头很高,眼神锐利,即便他此刻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也掩不住他身上凌厉的武者之气。
此人一看就不简单,要么官职很高,要么非富即贵。
纪弦江立马道:“在下纪弦江,不知道官爷是?”
“在下杨孝理,受陈东雁所托,在此恭候纪关侯,陈东雁交待,看到纪关侯一行人进了城,先把你们带到陈府,纪嫣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