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贾环也跟梁王和林清澜说过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很多人自是不知道贾环就是墨韵。
听得程日兴这番话,贾环倒是有些想笑的,但是好在忍住了。
贾环也轻咳了两声才说道:“这墨韵先生是位隐士高人,好游山玩水,最是不愿意被世人所打搅的。
就是我的朋友也不知他到底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只因当年我朋友与墨韵先生一见,倒是极为投缘。
故而墨韵先生才赠送了我朋友好一些画作,我以前也是好说歹说才从我朋友那儿求来了墨韵先生的几幅画作。
且如今我那朋友也不在京中,且也不一定知道墨韵先生如今身在何处,若是想找到他,恐怕并非易事!”
好在贾环这幅《松鹤图》是在前些年画的,落款也是以前的年份,所以倒是能圆过去自己的这个谎。
程日兴听说如此之后,也叹了口气道:“也是,墨韵先生这般隐士也不是我等想见就见的。
只烦三爷若是以后有了你朋友的音讯,且为我向您的朋友求上一幅墨韵先生的画,那我便是千恩万谢了!”
“程相公请放心,若是能再遇上我那朋友,我必然会为程相公求上一幅墨韵先生的画作!”贾环笑着答应道。
“那我便多谢三爷了!”程日兴拱手行礼道。
“三爷,烦请您也帮我们求上一幅墨韵先生的画……”詹光、卜固修和单聘人也跟着说道。
“好,诸位放心,待若能遇见我那朋友,我定会为诸位求上墨韵先生的画作!”贾环也继续搪塞道。
贾环口内虽然这般说,不过到底也不想给他们画作的。
其实会画画的人对于每一幅画作都是有感情的,一般自是不愿意轻易送人。
而且对于那些出于别样目的求着自己画画的人也是颇为反感的。
贾政看着詹光、单聘人等对于墨韵先生是如此的崇拜,心下也觉得贾环送的这幅画是越珍贵了。
他让众清客们再评鉴了一番后,也将其挂在了自己书房内最是显眼的地方。
贾政在底下看着,不知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反正是越看越喜欢这幅画作呢。
贾环在贾政书房里边待了一会儿,便听说陆铭义和迎春以及沈知文和探春他们都过来了,他当即也到了贾府门口来迎接众人。
不多时,一众的亲戚人等也都到了,贾政的生日宴会也才正式开始。
众人一块儿边喝酒吃肉边欣赏着小戏班子们的表演,倒是真真好不快乐,宴会也从下午延续到了晚间,众人方才散去。
其间,陆铭义也拉着贾环到了一边问道:“师弟,你打算何时下聘?”
闻言,贾环一怔,倒是没想到陆家比自己这边还要急呢。
“师弟,师兄我也并非在乎那些聘礼之物,只想说你和我妹妹的亲事还是在冬至后办了好些儿。
若是等到年后,很快咱们就又要上衙署去了,那咱们两家办理婚事的时间就实在太少了些儿!”
这个贾环的确没有想过的,不过陆铭义的忧虑也是很有必要。
想着,贾环道:“师兄所虑极是,待我和家人商议一番,还是将婚事在年前做定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