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指了指百目鬼的耳机。
啊,这都要管吗?百目鬼想。
百目鬼把耳机摘下,四周的嘈杂声如潮水般涌了回来。
有泪痣的人是在和邻座谈论今年入围全国大赛的学校;白银的人和身边人正在讲关于台上副主席秃顶的笑话,他感觉不怎么好笑;戴眼镜的人依旧在认真的看。
而今天的音响不是很好用,像是即将报废的残次品。
几次试麦之后电流声依旧存在,夹杂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嗡嗡’声,还伴随着中年人喷麦的‘噗噗’声……
……只能说多听一会都要皱眉烦躁的程度。
然而,身旁人此刻也出声音。
“能借我一只耳机吗?”真田弦一郎道。
虽然面上不表,但实际上他也有些局促。
这太突然。
担忧被拒绝,担忧对方露出不满的神情导致关系再破裂,还是怕出门前幼驯染对他的嘱托完成不了?
只是他想到的‘差’结果都未生,粉少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把右边的递了过来。
·
百目鬼加多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人呢?真田弦一郎想。
他很少认真的想一个人真实的性格类型,在日常生活中他很少去揣测他人的想法。
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事就做。
歪掉的柱子要扶正,伤好的鸟儿会飞走。
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活在当下,只要当下问心无愧就好。
所以,对于真田弦一郎来说,百目鬼所想的东西实在太多,‘没用’的也很多。
从四月初到如今的八月末,他们已经相识了四个月。
在社团活动这种关系里,一星期混熟是很正常的事,更别说期间有过亲密接触的四个月。
四个月内,百目鬼看似是和他们已经交心……但在真田看来,并非是如此。
百目鬼依旧沉默,时常以‘观察者’的视角注视着别人,只是有人记得他,会主动和他说起些什么。
真田不喜欢一天死气沉沉的人,他觉得生命就是要有朝气,朝气蓬勃的活着,负责且正确对待每件事,对于人和事物的评判公平公正。
……当然了,努力赢得属于自己的胜利也很重要。
一切全力以赴,一切不松懈对待,一切顺利赢下比赛。
而百目鬼不是这样。
他太会偷懒了。
午休时在学校的天台上,课间在学校的三楼音乐室里,训练时偶尔会偷跑去学校花坛中……
不愿意在比赛中展现真实实力,不在比赛中全力以赴。
还会有自己不易察觉的小心思。
真田觉得百目鬼要比赤也难管多了。实际上不只是他认为,整个立海网球部都这么认为。
“其实是面热心冷吧?”时不时就会有人有这种疑问,但每次受到百目鬼的‘恩惠’又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是什么呢?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很多时候他们想的和他们做的并不一致,而他们想的其实也很难说是真的想的。
真田弦一郎不明白这一点,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对百目鬼有着偏见,他希望自己绝对公正。
偏见是很可怕的东西,会毁掉很多事情,不论事物一开始是对还是错。
他不想做一个不分黑白不明就里的人,所以他去问了幸村精市。
而幸村精市给出的回答则是:「你自己去试试不就好了,把他从他的世界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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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一边的耳机声减弱了场内嘈杂的噪音,但却没完全屏蔽。
他们的左耳是人们交谈的声音,也许是台上副主席的,也可能是台下选手的。
右耳则是流畅动人的小提琴协奏曲。
那是维瓦尔第的《四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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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真田弦一郎把这个答案告诉幸村精市时,也许会得到一句“那是不错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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