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工作关系,但是你接我一个人的单,让我怎么把这段关系只当成工作关系?嗯嗯,我懂,怪我太爱幻想。】
【我的意思是,我陪你玩火也无妨。只是对我来说略有不公平。】
秋歌果然上当:【哪里不公平了?】
小王子:【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客户,你却有很多朋友。当然不公平。】
秋歌:【我已经好久没点过别人了!】
小王子:【但是主动权在你手上不是吗?】
隔着电话王子虚都能听出那头宁春宴呼吸凌乱,他说道:“歪歪,你又好久不说话了,我觉得你跟朋友说话有点心不在焉,伤到了。”
宁春宴气急败坏地说:“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那不就是心不在焉吗?”
电话那头,宁春宴出了进攻性的母猫的声音。
王子虚忽然又觉得,自己和小王子两个大老爷们儿合起伙来捉弄她,有点太坏了。
……
下午,王子虚骑车去城北父亲那儿。
自从上次红袖章通知他们换地方住之后,王子虚一直在帮父亲留意新租住处。不过不是很顺利。
父亲是个看似粗疏,在莫名其妙的方面会非常计较的人。
比如租房,他不认为住在地下室里多么凄惨,但他认为房租过5oo,便是脑子有包。不是因为钱多了难受,他单纯是觉得“房东那屌东西啥也不干凭什么坐着收这么多钱?”
他对自己人生的失败无动于衷,但对于房东的不劳而获嫉恶如仇。他在人生的各个方面都很拧巴,这并不是唯一一例。
其实他坚决不搬走,主要还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丝侥幸。他总觉得执法力度不至于严苛到那个地步,只要默不作声,自然可以把这段风波混过去。若硬是要搬,他到时候再高举义旗,一定有和他一样诉求的人迎风而从。
他就是这种性格。不然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失败。
也幸好王子虚已经找到退路,若是父亲这事闹将起来,准会被当做苟应彪拿捏他的手段。
王子虚到的时候父亲在床上躺着,看到王子虚一个鲤鱼打挺,但没有成功起来。
“来了啊?”
父亲扶着腰走出来,王子虚停了车,说:“这次来是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
“我们单位上次不是安排我出去学习了半个月吗?”王子虚说,“我被府办看中,被抽调过去搞什么作风纪律小组,要异地工作半年。”
父亲大声道:“异地?这得跟领导多诉诉苦,离家这么久,多不方便啊?回来不得火线提拔你?”
王子虚道:“有外地出差补贴的。”
“那还差不多。”
王子虚说:“那,我们房子搁着半年都没人住,家里没人气太久也不好,你要不回去住?”
听到这话,王建国同志的脸色瞬间变了。
“回去干鸡毛?妈了个巴子的回那地方干嘛?不去不去,我看到那地方都恶心。”
王建国同志顿时满嘴骂骂咧咧,脸涨的通红。王子虚苦笑。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地方凝结着王建国同志痛苦的回忆,提起那里,便是触动了他的脓疮,疼得他龇牙咧嘴。这样的对话不止生过一次,王子虚也没想着要劝说他听从。
“早料到你这么说,来,你看看。”王子虚甩过去一张报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