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期末考试,岳教授深知钟跃民这段时间的辛苦,特意免去了他监考和阅卷的任务。
于是,钟跃民得以提前沉浸在假期的轻松氛围中,心中那份久违的闲适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缓缓洒满心房。
钟跃民站在略显空旷的办公室内,望着窗外渐渐沉寂的校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随后,钟跃民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每一样物品都承载着这段时光的记忆,或喜或忧,
如今都将随着假期的到来而被暂时封存。钟跃民打算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以免在漫长的暑假里,它们被遗忘在角落,沾染上时光的霉味。
谢敏酸溜溜地说道:“小钟,岳教授对你可真好啊!不用你监考,还不用你阅卷。”
谢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和不满,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安排感到不公。
钟跃民微微一笑,回应道。“大姐啊!你不能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呀!前段时间我整天累得跟孙子似的,也就我身体好,要不然早累趴下了。”
钟跃民试图解释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并希望谢敏能够理解他现在的轻松并非偶然。
谢敏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小钟,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大家都知道岳教授看重你,但也没必要这么炫耀吧。”
钟跃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些人真是难以取悦。他原本只是想以幽默的方式回应谢敏的嫉妒,没想到反而引起了更多的误解。看来,在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中,想要保持低调并不容易。
尽管如此,钟跃民还是决定不再与谢敏争论下去。
毕竟,每个人对于工作的看法和态度都是不同的。他相信只要自己继续努力,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最终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于是,钟跃民微笑着转移话题,开始讨论起其他事情来。
夕阳的余晖洒满归途,钟跃民提着沉甸甸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四合院的轮廓在晚霞中渐渐清晰,一股家的温馨扑面而来。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自家媳妇儿周晓白已经提前回来了,正和丈母娘陈亦君在厨房里忙碌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欢快的交响曲。
而自家老爷子钟山岳和周镇南则坐在客厅里,品着茶,聊着天,偶尔传出的笑声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暖意。
“爸爸!”一个小身影突然窜到钟跃民面前,是小诗画,她好奇地瞪着大眼睛,望着爸爸手里的大包小包。“你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东西啊?”
钟跃民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笑道:“因为爸爸放假了啊!从明天开始,就可以陪着你和弟弟了,开不开心?”
小诗画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过来帮钟跃民拿东西。“那爸爸,等我们放假了是不是可以一起去玩?”
小海宸虎头虎脑的问。“还有去河边捉小鱼?”
钟跃民笑着揉了揉小诗画柔软的顶,眼里满是宠溺。
小诗画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围着钟跃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而小海宸开始讲在幼儿园学到的新知识。
钟跃民笑着温柔地回答。“当然可以,你们两个想要做什么,爸爸都陪着你们。”
厨房里,周晓白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中的铲子也加快了翻炒的节奏。陈亦君在一旁帮忙切菜,偶尔抬头望向客厅,眼里满是对这个和睦家庭的欣慰。
这时,周晓白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父女俩,调侃道。“哎呀,咱们家的大忙人终于有空陪孩子了,真是难得啊!”
钟跃民闻言,故作委屈状:“媳妇儿,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不是一下课就赶紧回来了嘛。以后啊,天天陪着你和孩子们,好不好?”
周晓白轻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温柔。“好,说话算数,今晚就给我们做顿好吃的,庆祝你放假吧!”
钟跃民爽快答应。“没问题,看我的拿手好菜!”说着,他便卷起袖子,准备进厨房帮忙。
客厅里,钟山岳和周镇南听着厨房里的欢声笑语,相视一笑。钟山岳抿了口茶,悠悠地说道。“跃民这孩子,总算能让人省心一点了。”
周镇南笑了笑。“老钟,我觉得跃民挺好的啊!你是不是对他的要求太高了啊?”
小诗画拉着弟弟小海宸也加入了对话,兴奋地宣布。“爷爷,姥爷,爸爸说要带我们去玩好多地方呢!”
两个老人笑得更加开怀,钟山岳慈爱地看着孙子孙女。“那你们可要乖乖听话哦。”
小海宸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点头。“我们会的,爷爷!我还要帮姥姥做家务。”
“是嘛,小海宸真厉害。”
一时间,四合院里充满了温馨与欢乐,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饭桌上,钟跃民的话语突然打破了原有的温馨氛围,他好奇又略带几分不解地问向钟山岳和周镇南。“爸,你们两个老人家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还有晓白,你今天回来的也早啊?”
话音刚落,整个饭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小诗画和小海宸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他们停下嬉闹,乖乖地坐在那里,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
周晓白低下了头,长遮住了她半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钟跃民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生了。
钟跃民放下筷子,语气更加温和地问道。“爸,晓白,是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们别瞒着我,咱们一家人,有什么困难一起面对。”
钟山岳和周镇南对视了一眼后,钟山岳开口道。“跃民啊,我们商量过了,为了晓白的前途,打算把晓白外调出去。”
“啥玩意?”钟跃民一听这话,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所谓的外调,就是将京城的官员调到地方上去任职。